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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思芮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东奔西跑给大家代购。
当然,由于她代购去的都是人流量比较大的商场,霍蔚是没办法陪同的。
第三天,霍蔚带着张思芮去了大峡谷。
张思芮地理学的不好,且临行没有准备攻略,所以根本不知道霍蔚说的“大峡谷“具体是什么“大峡谷”、距离有多远。
她以为最多也就两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因为霍蔚表现的并不像是要远行——最起码张思芮若要远行,肯定会叨叨着准备这个准备那个。
结果霍蔚开了四个小时的车,自大清早开到过午,道路两旁依旧是荒凉无比的悬崖峭壁和荒漠。
晋市、大都、包括张思芮读大学的那个边疆城市都没有这样的风景,张思芮起初感觉新鲜,眼珠子瞪得恨不得飞出去,但至此时,却是麻木了。
“到底还有多远?”她问。
“全程七百公里,现在走了一多半了。
”霍蔚在屡次回复“没多远”以后,眼见行程过半,终于给了她一句实话。
“……”张思芮道,“我回去一定告诉辖区的姑娘们,不要随便上男人的车。
” “你没有随便上,我编了一大早谎话你才上的。
” 结果是赫赫有名的大峡谷国家公园。
一路开车八个小时,只为去看大峡谷的落日——张思芮感觉自己反正是干不出来这事儿。
虽然大峡谷风景确实美轮美奂,她也确实有一刹那切身体会到语文课本上那句“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苏轼,《赤壁赋》)。
张思芮盘膝坐在车前盖上,望着正在落日里仰头喝水的霍蔚,突然无师自通攒出了一句情话: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在自家房顶看落日,和在美国大峡谷看落日,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同。
两人没有进去国家公园,今天来不及了,只够时间看个落日,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商量着待会儿天黑了就往回开,宿在刚刚路过的威廉姆斯沙漠小镇。
“我刚看到有家旅店前头有个复古的火车头,我们回去就住那个。
” “好。
” 张思芮伸长胳膊搂住霍蔚的脖子,就着他的手喝他喝剩下的水,她蓦地想起他在徐回演唱会上那个业务生疏仓促而就的飞吻,自己神经质地也飞了一个,湿淋淋地印在他额头上。
霍蔚:“……” 张思芮低头在他后颈上抵靠着,问:“你以前常来这里?” “嗯。
” “那,谢谢你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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