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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出手(4/5)

了西里间。

虽然和九哥在一个屋檐下也住了几个月，但七娘子很少到西里间来――也是怕王妈妈觉得她有意和九哥套近乎。

&ldquo立春姐姐在我屋里洗澡。

&rdquo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九哥解释，&ldquo我屋里潮气大，就不好写字了。

&rdquo 纸是娇贵的东西，水汽太足容易卷边。

&ldquo趴在八仙桌上写字怎么会舒服！&rdquo九哥立刻就回头吩咐，&ldquo小雪，给七姐姐加一张凳子。

&rdquo 他有些兴奋，&ldquo七姐姐还是第一次到我屋里来做功课！&rdquo 七娘子抿唇一笑，&ldquo占用九哥的地方了，九哥不会和我计较吧？&rdquo 九哥笑嘻嘻地说，&ldquo会！交银子来，二两一次！&rdquo 两个小孩子就笑成了一团。

七娘子也不看小雪，只是专心写字，和九哥头碰头，你一笔我一划。

得了闲，便看九哥的字。

九哥的字挺拔秀丽，虽然还很稚嫩，但已隐隐看得出柳公权的意思。

他抄的是论语。

&ldquo宪问耻。

子曰：&lsquo邦有道，谷；邦无道，谷，耻也。

&rdquo九哥一边抄一边念。

&ldquo听都听不懂。

&rdquo七娘子皱了皱鼻子。

九哥笑嘻嘻地解释，&ldquo学生原宪问，何为耻。

子曰，国家有道时，做官是好事。

可国家无道，做官便为耻。

&rdquo他说得头头是道，似乎对论语里的意思，很是熟悉。

才七岁就能懂得这么多，大老爷怎么还是一脸不满意的样子。

七娘子就问九哥。

九哥叹了口气，&ldquo爹说他这个年纪，已是学完了中庸，开始念春秋了。

&rdquo 也就是说，大老爷在七岁的时候已经读完了四书，开始念五经。

七娘子有些目眩：她一向以为自己在同龄人中，当然算得上早熟。

可不管是大太太、王妈妈还是立春，对她的表现都只有欣赏，没有惊讶。

原来古人智力成熟得这样早。

在现代，五六岁的孩子不要说读论语，恐怕连幼学琼林都看不下来。

在杨家，九哥这样的进度还要被大老爷嫌弃&hellip&hellip 到底是杨家人天生聪明，还是古人要早熟得多？ 不过想来也是，在这个时候，能活到六七十岁，算得上是很难得的事了，疾病又多，医疗水平又低下，孩子早熟一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她只好拍了拍九哥，&ldquo多学多念，也是为你好。

&rdquo 九哥点了点头，就伸起了懒腰，七娘子看了小雪一眼，笑着问，&ldquo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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