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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重的刑伤,供出其他人,也是有情可原的……” 褚仁心中一紧,惶然问道:“那你和爹爹,也会入狱的,会不会也要受刑?” 傅眉勉强一笑,“我和爹爹都有内功底子,不会有事的,太原府和山西巡抚那里,我也会打点。
” “我有事要问你——” “我有件事要找你——” 两个人同时开了口,随即相视一笑。
“你先说!” “你先说!” 一模一样的话,又是同时冲口而出,两个人都开怀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褚仁说道:“还是你先说,我这个,不是正事儿。
” “我去拜会过龚鼎孳了,他想要一幅爹爹的草书……” “你是说……”褚仁一脸坏笑,觑着傅眉。
“自然要你大笔一挥啊!这时候上哪去弄爹爹的字?”傅眉一边说,一边笑着用手指点着褚仁的胸口。
“这样……好吗?”褚仁有点犹豫。
傅眉一叹,“事急从权,不然时间上来不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 “好!”褚仁很是兴奋,练了这么多年的字,很少有一展身手的时候,好不容易有这么一次,自然很开心,“写点什么呢?这个龚鼎孳,词好像写得不错,写首他的词,如何?” “那样太刻意了吧?反倒是显着小家子气,还是写你最熟的那幅李梦阳比较好。
” “又写那个啊……弄得好像我只会写那首诗似的,士别三日还刮目相看呢!”褚仁嗔道,随后又问,“那钤印怎么办?” “你随便找个什么章料,只要给我一盏茶的工夫,什么印章我都仿得出来!” “好!就这么办!” 褚仁和傅眉双掌一击,笑得像两只偷腥的猫儿。
“你刚才想说什么?”傅眉问道。
“我是想说,你若是去见龚鼎孳,别忘了带上我!” “为什么?”傅眉很诧异。
“他的诰命夫人不是秦淮八艳之一的顾横波吗?我想去见见!”褚仁兴奋得双目放光。
“人家的内眷怎会出来跟你相见?”傅眉嗔道。
“万一呢!听说这两个人都是放荡不羁,不在乎世俗礼法的。
” 虽然心里满怀期待,早有准备,但真正见到顾横波的时候,褚仁还是吃了一惊。
三十五岁的顾横波[1],看上去像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一头乌发盘成高髻,云一样堆在头顶,发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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