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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是腊月,天色暗得格外早一些。
她又走到门外,对丫鬟说道:&ldquo今晚不去用膳了,你准备些点心来。
&rdquo叶儿应声退下,不一会儿便布了些点心,识趣地退到门外去了。
韩未冬关上门,打量了屋内一圈,拿起妆台上的红色雕花漆器首饰盒子,又拿起一边的胭脂,转过身来,对苏菁道:&ldquo你的外衣、斗篷借我。
&rdquo 苏菁一愣,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迅速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又拿过韩未冬手里的胭脂盒子打开看了看,摇了摇头道:&ldquo这胭脂化开,还是不像血。
&rdquo她环顾了四周,然后拿过韩未冬手中的漆器盒子,韩未冬还未阻止,她便很快很准地往额头上磕去,发出了一声闷哼,额头上便流下了血来,她不去捂着额头,反而安慰道:&ldquo不妨事,是外伤,刘海儿遮一遮便看不见了,过两年就好了。
&rdquo 韩未冬半张的嘴巴久久合拢不上,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苏菁指了指自己的外衣和斗篷道:&ldquo快穿上走吧,事不宜迟。
&rdquo 韩未冬觉得此刻说再多只是多余,她点了点头,迅速换上了苏菁的外衣,披上了斗篷,戴上了貂绒毛边的帽子,取出早就准备好的金银细软揣进了斗篷里。
待一切准备就绪,韩未冬看着旁边微笑看着自己的苏菁,眼泪又涌了上来,上前握着她的手道:&ldquo菁菁&hellip&hellip&rdquo &ldquo走吧,未冬,我多羡慕你,能有这样一个人,可以让你奋不顾身。
&rdquo无须祝福无须叮嘱,苏菁那时笃定她会拥有最完美的爱情。
&ldquo我走了。
&rdquo韩未冬低声哽咽道,然后一狠心放开了手,压了压斗篷的帽子,走出了门外。
丫鬟叶儿上前道:&ldquo苏小姐,我帮你喊车夫来。
&rdquo韩未冬加快了步伐,头也不回地冲着后头的丫鬟摆了摆手,叶儿果然停住了脚步。
韩未冬低着头,两边石灯柱里透出的光照着肆意飞舞的雪花。
穿过长廊的时候,她用余光瞥见了饭厅里的灯光,父亲似乎没有回家用晚膳,祖母一直卧床养病,那里用餐的只有母亲一个人,浑然不知屋外的情形。
她心里一紧,眼睛有些酸,然后加快了步伐,脚下的雪破碎的声音格外响亮。
行至侧门的时候,她停了停,转了转脚跟,想打量一番这自幼生长的园子,却只敢看看脚下一方被月光照亮的积雪地,然后一咬唇,脚跟转了个方向,走出了家门。
六 那一夜群星隐去,一轮皓月独悬空中,点亮了大雪纷飞的长安城。
那一夜繁苍楼外,依旧车水马龙,繁苍楼最受欢迎的庄先生,讲的是一出新戏文:洛阳富商夏和之死。
韩未冬自然顾不上留意说书的戏文,她在熙攘的街上走得很艰难。
待到繁苍楼外,还未上去,便有一人从暗处的巷子里,走到了灯光下,那人披着墨色黑狐大氅,头发束起,在纷纷扬扬的大雪里,散发着由内而外的贵气,他的右手大拇指上戴着一枚墨玉扳指,在呵气成白烟的冬夜里道:&ldquo你来了&hellip&hellip&rdquo 韩未冬收住脚步,抬眼看他,几月未见,没有猜忌没有生分,有的只是几分不舍几分想念和愈发浓郁的爱恋,冲着他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他的眼眶却生生地红了起来,快步上前,不顾周围的人流,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他说:&ldquo我带你走吧,华夏这么大,去哪里都可以,只要和你在一起,好不好?&rdquo 韩未冬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雪花落在他挺拔的鼻梁上,他的眼睛那样深邃,像是那看不透的黑夜。
他比几个月前清瘦了一些,黑了一些,她有些心疼,冲着他点了点头道:&ldquo出来不易,所以只带了一些便携的首饰和银票。
&rdquo 夏至在女人身上从来都是一掷千金的,这还是头一回有个女人,心甘情愿主动拿出了积蓄,图的是和他厮守终身。
他的眼眶湿润了,拉起她的手,放在嘴边呵了呵气,道:&ldquo我去了几封信给你,杳无音信,想你这里定出了周折,所以处理完父亲的葬礼,我便来了。
&rdquo &ldquo那后续的事情&hellip&hellip&rdquo韩未冬担心地问道。
夏至知道她的担心,双手捧起她的脸,认真地注视着她,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恋,眼睛最骗不了人,思念、惦记、爱慕都会融入里头,掺杂不了一丝的杂质。
他摇摇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ldquo随他们去吧。
&rdquo他只担心雪天路滑,赶来的时间太久,他只担心少一天见她&hellip&hellip &ldquo对他们这种纨绔子弟来说,钱财比什么都重要&rdquo的话犹在耳畔,她想起出门前母亲在饭厅用餐的孤独身影,母亲阻止自己与夏至的婚事,不过是担心自己会过得不好罢了,她自然明白母亲的用心,此时此刻,她对家人的愧疚又少了几分。
连夜离开长安城是他们重逢后的第一个决定,站在长安城外的石碑前,韩未冬仰头看着风雪中的碑文,上头刻着八个大字&mdash&mdash长治久安,天下大同。
她想着下次再见这块碑文,她与夏至儿女应该成行了,不晓得到时候又是一副什么光景。
夏至扳过她的身子,倾身直视着韩未冬,一本正经道:&ldquo未冬,你愿意为我离开生长这么多年的地方,我夏至记在心上,离开前,我想与你说几件事情。
&rdquo 雪花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她微微眨眼,点了点头:&ldquo好。
&rdquo &ldquo我是母亲一手带大,父亲因为母亲的家世背景一直有些忌惮,在外头养了几房,也不敢带回家里。
母亲从小寄太大希望于我,我却怨她在父亲面前太过软弱,于是我心存叛逆,与父亲关系极差,更别说打理他的生意,只是使劲花他的钱,让他烦心生气才觉得爽快。
在母亲过世之前,我与父亲一直交恶,母亲除了哭也没有旁的法子,父亲对她似乎更是厌烦。
母亲去世,我十分难过,这世上真的疼我的那时只有她一个,而我却因心性未定也没有顺着她的意,让她含恨而终。
不想母亲尸骨未寒,父亲竟张罗着将外头几房妾室和妾室所生的孩子,通通接回了府上。
我气得不轻,与他理论,自然是不欢而散。
我安葬完母亲,便离家来到长安。
来了长安,便是夜夜笙歌&hellip&hellip&rdquo夏至顿了顿,有些愧疚道,&ldquo外头对我的那些传闻,恐怕也都是真的,我的确很荒唐,或许传闻的还不及我荒唐的二分之一。
我那时候并不觉得名声有什么重要的,呼朋引伴过得好不热闹,也不指望能娶到一个喜欢我这个人的姑娘。
直到遇到了你,未冬,我晓得你父母阻挠的理由,那些都是为了你好,我真后悔从前的荒唐,让你我如今过得波折,害你受了这些委屈。
&rdquo夏至的声音有些哽咽,握着韩未冬双肩的手有些用力,他停了好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道,&ldquo未冬,你从前喜欢我,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如今我告诉你,那些流言蜚语大半都是真的,你若不想跟我一起走,我便送你回去,你也不用觉得对我有什么愧意。
但是,未冬,听了这些,你如果还愿意和我一起走,我定会全心全意待你,等到来日你父母气消了,我带你回来,定跪下向他们赔个不是,补一个明媒正娶给你。
&rdquo他说完这段话,头低垂了下来,额前的刘海儿挡住了韩未冬看他的视线。
虽然只有一瞬,却似乎过了很久,韩未冬轻轻叹了一口气。
夏至听她叹气,紧张地抬起头来,嘴唇嗫嚅了几下,终是生生咽下,目光里的爱意却能将眼下雪花融化,那种带着浓浓的爱意、不舍,甚至是祈求的眼神,成了冬夜里最美的风景。
韩未冬踮起脚尖,张开双臂,将他紧紧搂住,在他耳边轻轻道:&ldquo你说你母亲是这世上唯一疼你的人,以后,还有我会疼你爱你。
你说你从前的荒唐,落在我耳里,只有无尽的心疼,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许你过那些糊涂日子,你可否答应我?&rdquo她松开手,站稳,抬头看着夏至。
夏至眼眶里泛起泪花,倏地汇成了泪水,他不停地点头,那泪水便一粒粒地滴下,韩未冬嗔怪道:&ldquo你看你,一个男子汉,在我面前,哭过好几回了。
&rdquo说罢抬手帮他擦着眼泪。
夏至将她紧紧抱住,断断续续道:&ldquo因为你让我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温暖,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是那么美好。
未冬,我爱你,谢谢你,我好像遇到你,才晓得什么是爱。
&rdquo 韩未冬宠溺地拍了拍夏至的背,轻声道:&ldquo那你可不能后悔带我走,要一直这样爱我哦。
&rdquo 夏至连连点头,问道:&ldquo你是想往北,还是想往南?&rdquo 韩未冬想了想回道:&ldquo我想去你曾经去过的那些地方看看。
&rdquo韩未冬自出生起,就未离开过这座世人都艳羡向往的华夏都城,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夏至的脸,用额头蹭了蹭他的下巴。
腊月冬夜,大雪弥漫,道不尽的蜜语甜言,看不透的夜色未来。
人这一生的劫难啊,一开始大都不会露出它的本来面目,通常,它会披着惊喜、美丽、动人的外衣,翩然而至。
私奔的日子,带着一种皎然出尘的惊艳,绽放在韩未冬的生命里。
韩未冬从未体会过如此轰轰烈烈的爱情,不,她的人生里,总是一帆风顺波澜不惊的,无论是爱情还是其他。
原来同样是冬天,同样是雪飘千里,不同的地方景色又是不一样的,窗含山岭的千秋雪,千树万树的梨花开,独钓江雪的蓑笠翁&hellip&hellip韩未冬渐渐隐去大家闺秀的稳重端庄,多了几分难得的童真,她与夏至同骑一匹马上,夏至从后头将她结结实实地揽在怀里,常常是行一阵歇一阵,挑上最好的客栈住一阵。
夏至说广陵四月柳絮飞的时候,就像这鹅毛大雪,不过那里春光十里,总是分外暖和的。
于是他们便打算去那二十四桥明月夜的广陵看一看。
有了目标,旅途就更增了乐趣。
夏至总是能最快地找到当地最美味的小吃,最有趣的玩意儿。
无论这个地方夏至是否来过,他总会用最短的时间融入进来。
他喜欢听些戏文,于是每到一处,但凡有戏文,他都会买上两张最好位置的票,当地方言的戏剧,韩未冬听不大懂,可见着身旁的人如痴如醉的模样,总是有发自心底的欢喜。
冬末的时候,天气回寒,两人便待在客栈里,夏至烧着炭火,韩未冬在一旁的书桌上写着字。
她的爱好和她的人一样安静,从前在家的时候,父母发现她的天赋后,便不惜一切地培养她,她的文房四宝总是最好的。
如今在私奔的路上,夏至自己虽然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却会给她找来极好的砚台、墨块、宣纸。
在这文房四宝里,韩未冬最讲究的便是墨块了,一直用的是前朝松烟香墨,研开一小块便是二两黄金,一字千金所言不虚。
每每写字,夏至总会上前帮她研好墨,韩未冬总会打趣道:&ldquo旁人是红袖添香,我这里是蓝颜研磨,倒也不错。
&rdquo她每次写完,都会捧着来向夏至显摆,夏至将她抱至腿上,两人端着这字,韩未冬便开始说哪个字写得好,哪个字用墨不均,说到最后洒金宣纸便落到地板上去了,只是增添了两人耳鬓厮磨的闺房之乐。
这样未语先羞的乐子总是见缝插针地存在于他们生活的每一天、每一处,好像永远看不见尽头。
尽管那个时候,来了一个人,给这样的日子,带来了些许涟漪。
那日夏至出门去买当晚的皮影戏的戏票,两人约着等会儿在南街的一处馆子尝尝当地的特色菜肴。
韩未冬梳洗好后,正要出门,那院子门外站了一个女子,戴着白纱斗笠,小二尴尬地赔着笑。
他们所住的虽然是客栈,却是闹中取静的一处四合院,这位天外来客让韩未冬有些疑惑。
她示意小二退下,待到眼前女子取下斗笠,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极其精致的脸,装饰也十分考究,多一分嫌花哨,少一分又太素净,看样子在衣着打扮上下了不少功夫。
&ldquo我叫嫣儿。
&rdquo在韩未冬打量完她后,这位嫣儿小姐,也打量完了韩未冬,开口自我介绍道。
韩未冬觉得名字有些耳熟,却一时间想不起。
嫣儿见她面露疑惑,继续道:&ldquo我寻了你们一路,准确地说,我是寻了至公子一路。
&rdquo她没有用姓氏冠上称呼,而是用了名,关系已经点明。
韩未冬站直了些,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示意听见,可并未答话。
&ldquo我是长安牡丹阁去年的花魁&hellip&hellip&rdquo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上扬了一些,而眼神却不再看着韩未冬,有些闪躲,&ldquo至公子是我的&hellip&hellip是我的恩客。
&rdquo 韩未冬依旧含着恰到好处的笑看着她,还是没有搭话。
&ldquo他说过要帮我赎身。
&rdquo嫣儿继续道。
韩未冬眨了两下眼睛,点点头。
嫣儿见她始终不动声色就有些急,语气有些快:&ldquo我等了他很久却没有来,只是派人送来了赎身的银票。
&rdquo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眼神死死地落在了韩未冬的脸上,嘴角浮起自信的弧度,&ldquo我并不和你争,我不用做什么正室,只想着跟着他,伺候他便好。
我&hellip&hellip找了你们很久,才找到这里。
&rdquo说罢,她便冲着韩未冬跪了下来,哽咽地道了一声&ldquo姐姐&rdquo。
韩未冬低头看了看她,并没有俯身扶起她,往边上移了两步,才缓缓道:&ldquo那赎你的银票,是我让他托人送的。
但因他曾是太多人的恩客,所以我也懒得去搭理是帮哪一位赎身的,你要谢就谢他是洛阳富商之子,有的是帮人赎身的资本和底气,若是用你最珍贵的一辈子来报答这个举手之劳,倒有些划不来。
&rdquo 嫣儿听见韩未冬这话,身子微微一动,转了个方向,面朝她,不肯罢休道:&ldquo我不求名分,不想与你争什么,我只想伺候他,我&hellip&hellip&rdquo 韩未冬虽然维持着应酬时候才会有的笑容,眉头却蹙了蹙,这次她不再挪开了去:&ldquo我们两人,他只想着伺候我,从前伺候他的人太多了,他遇到一个让他心甘情愿伺候着的人,所以分外珍惜。
&rdquo 嫣儿的面色极为复杂,随后她还是站了起来,掸了掸膝盖上的灰尘道:&ldquo我认识他已有五年了,我从前在洛阳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他到了长安,虽然流连烟花之地,但最放不下的人只有我一个,否则,也不会只为我一个人赎身。
&rdquo但凡爱上了同样的男人,急了的一方,总会拿时间的长短来为自己增加筹码,殊不知,只要爱了,什么时间长短,什么知根知底,通通不过是个幌子。
韩未冬的客套笑容里增加了几分冷静,她自幼生活在宅子里,也见多了周围女眷们的宅斗,虽然没有实战经历,但是第一眼看见这位不速之客,她便本能地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来。
世间无往不利,商人如此,女人,亦是如此,只不过商人的利是钱财,女人的利是情爱:&ldquo我想你误会了,他本要帮许多人赎身,只是我们赶着去下一个地方,加上&hellip&hellip不怕你笑话他,他的钱财出入如今都是由我管理的,为你赎身只不过是先后顺序,让你有些误会,我倒替他有些不好意思。
&rdquo 嫣儿的眼眶倏地红了,女人总以为男人离开了自己,自己就是他生命中最想而不得的珍贵,可惜男人总是贪恋下一处的美景,即使怀念也不过是过眼烟云的一瞬而已,她在烟花之地,哪里不懂得这样的道理,只是当着这女人的面,她被如此赤裸裸地揭穿,又羞又恼又伤心,于是升腾起争强好胜的那股子气:&ldquo他不喜欢吃甜食,他喜欢看戏,他不喜欢女人穿素色的衣裳&hellip&hellip喏,就像你现在穿的这个颜色,他喜欢美艳耀眼的衣裳、首饰、女人&hellip&hellip都不是你这样的。
&rdquo她生生忍下泪,说得又快又有力,生怕韩未冬听不清。
韩未冬没有低下头打量自己的衣衫,她终于流露出一丝不耐烦:&ldquo我无意与你争辩所谓男人的爱好,爱这种东西,本就有千万种的理解,我只晓得我们对彼此都是没有任何要求的,只要是那个人,穿什么样的衣裳、戴什么样的首饰、吃什么样的食物,都是不重要的。
&rdquo见嫣儿还要说什么,她提起裙子,绕过她走了出去,经过她的时候,她轻声道,&ldquo我赶时间。
&rdquo嫣儿何尝不知道,能说出这些话的女人,对他们的爱情,是多么自信。
恰恰是不被激怒的不耐烦,让她自惭形秽之余更多的是恼羞成怒。
那晚的皮影戏,依旧是最好的位置,韩未冬与夏至并肩而坐。
直到戏散场了,夏至还有些意犹未尽地拉着韩未冬说着戏文,两人就在街边喝了两碗豆花。
喝到一半,韩未冬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这件事知会于他,声音中没有一丝挑衅和训斥的口吻道:&ldquo今天,有一个叫嫣儿的姑娘来找你,你不在。
&rdquo 夏至手中的调羹陡然一顿,抬起头来,惊愕道:&ldquo她?她来这里做什么?&rdquo 韩未冬见他茫然又震惊的模样,笑了笑道:&ldquo你帮她赎身,她说想要伺候你。
&rdquo韩未冬本不知道夏至帮她赎身的这一出,可也能理解他善良多情的性子。
夏至的脸色有些苍白,连忙道:&ldquo未冬,当初答应帮她赎身,是因为认识多年了,后来就托朋友帮她赎身,并非对她念念不忘,我没有告诉你,是怕你误会,我&hellip&hellip&rdquo 韩未冬专心喝完了最后一点豆花,理解地笑了笑道:&ldquo你提前知会我一声,也不至于今儿被人说得手足无措,让我吃了亏。
&rdquo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夏至急忙站起,走到她旁边,小心翼翼地拉着她的手,见她没有挣脱,微微松了口气,知道她没有真的生气,愧疚地说道:&ldquo念着她与我认识已久,托人帮她赎身,给了朋友银票后,便将这件事情忘记了。
除此以外,我与她并无半点交集,她来寻我,我并不晓得,你觉得我有没有必要再找到她,与她当面说个清楚?&rdquo夏至像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而韩未冬仿佛才是个情场老手。
韩未冬宽慰地笑了笑,摇了摇头:&ldquo我们明日便起程去下一个地方吧。
&rdquo 那不过是一丝涟漪转瞬又归于平静了,谁让那时候他们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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