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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日差不多了,姜茶父母提前订好了机票,两人便告别了姜茶和纪梵,回了内地。
离开的时间是下午。
晚上纪梵该睡在哪里,便成了问题。
送走父母后,钴蓝色车平稳地驶过一条高速公路,一段缓上坡,白色油柏路一直往天边指,没有尽头似的。
姜茶瞧着窗外的山间野景,听着车里一首舒缓的音乐,心里头说不上什么感觉。
该叫纪梵回去了。
目光往前看,某个一言不发的女人,只露出一个侧影,正专心开车。
她穿了件干净的白衬衫,大V领,锁骨白皙精致,凹陷处被光线涂抹的很深。
耳垂上坠着哑光金的细耳坠,底下一枚白钻微微闪动,一边隐在卷发发梢里,一边随意地露着,冷光微微一晃。
两只漂亮骨感的手松松把着方向盘,纯黑色的底子衬得她手背皮肤极白,指尖泛着健康的浅红,阳光穿过挡风玻璃,静静洒下,一瞬间甚至有些耀眼的锐利感。
姜茶在后座,红唇颤了颤,想开口。
可她觉着纪梵完全没那个打算似的,目视前方,很平静,甚至有些享受。
就像忘记了她们是为什么要住一起。
“你晚上睡哪里。
” 姜茶还是问了出来。
她的声音一贯轻轻的,车里隔音,一片安静里着声音不像是冷淡地推拒,倒像挽留了。
“你那。
” 纪梵红唇抿了抿,眼睛仍留神看着路,不紧不慢地说。
姜茶从后座,只瞧得见她被光线勾勒的漂亮又利落的下颌线,明暗交界,一处冷白,一处灰黑。
“不行。
”姜茶偏过头,不去看她,只看着窗外。
远处连绵起伏的青山和天际的交界线往车后流动,流畅优美。
她眸子闪了闪,道:“我爸妈都走了,你该回去了。
” 她这语气不急不缓,很有耐心。
纪梵默了片刻,轻轻道:“我生病了。
回去一个人呆着太惨了吧。
” “你生病?” 姜茶转过脸。
从后视镜里,她瞧见了纪梵那黑白分明的眸子,正凝视看着路面。
“感冒咳嗽也算病?”姜茶忍不住道:“何况你都快痊愈了。
不要装可怜。
” “我没有装可怜。
”她白皙的手指捏紧方向盘,打了个转弯:“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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