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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的怀抱。
他吃什么苦?他爹是钢铁大王,娘是贝勒的女儿,躺着都吃不完,即使在这样不太平的年代里,也不能知道苦是个什么滋味。
小东西爱撒娇,但真心伤心的时候,却只会躲起来哭。
比如她的小弟弟没了的时候,还有后来她的娘也没了的时候。
他见到她蜷着小小的身子,蹲在院子里哭。
她爹常去外地做客座教授的,不在家,现在娘和弟弟一去,方公馆里就剩她和奶妈子。
她那种深切的悲伤,从她孤单的小背影、辫子没人扎的小头顶,无形地往外冒。
他那个时候,若能好好地安慰她,多好? 可他不懂,这样的悲伤对他来说太沉重了。
他不懂要怎么做。
毕竟他父母恩爱,是家中唯一的孩子,还是个能继承家财的男孩子,他过得太顺遂了,不懂眼泪的苦。
他也根本做不好,他就是个十岁的男孩子。
福六那个时候都只懂用狗尾巴草掏鼻子,他能好到哪儿去? 于是,他让福六给他做梯,爬上墙,扒在墙头,看到一个脸生的女人牵着小东西的手进方公馆,另一手里还牵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儿。
他伸着脖子看,直到看不到。
没事的,他们还和以前一样。
他就在这里等小东西来找他吧。
她明天一准来的。
她一头扑进他怀里的时候,他就可以学他娘那样,抱抱她。
但事与愿违,他们逐渐生分了。
方先生回来了,教她读书、带她出门,她少有空闲的时间。
而且,她逐渐长大,不像小时候那么热切地依赖他了。
小齐郝很不习惯了一阵子。
就像失去了心爱的玩具,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但是,他要不要去找她玩呢? 不要!他也大了,不想和女孩玩,爱哭、黏人、娘们兮兮。
但是,如果,如果小东西主动的话,那……也不是不可以。
他还会带她玩的,他做大王,让她做大王的妃子好了。
有一天,他和福六在院子里玩军阀游戏。
爹送了他一把没子弹的手枪,他威风地举着它,满院追捕福六和福六的猫。
刚巧,方先生带着小东西经过门口,似乎是出门散步。
方先生问:“茴茴,爸爸问你,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是什么意思呀?“ 她牵着方先生的手,仰着脑袋清清脆脆地:”是告诉我,不仅要学习,还要思考。
“ 说完,她看到他了,探出脑袋:”齐郝,你们在干什么呀?“ 福六正跪在他脚下,学大贪官哀嚎:”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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