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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的折磨,朝一旁的古树撞去,登时血肉模糊,当场毙命。
一个穿着玄色鱼服,上绣银色苍鹰图案的男子面无表情的朝另几个玄衣男子挥了挥手,不过几息之间,那尸身便不见了。
海东青嗅到血腥味,便有些躁动,徘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朝着帷幔之内的男人飞去。
帷幔浮动见,銮驾内伸出一只手臂,那手臂过于苍白,呈现出久不见日光的死白色,青紫的血管蜿蜒而上,更像是某种不详的图腾,吊诡阴森。
海东青在那手臂之上停住,蹭了蹭帷幔里的那人。
透过轻纱,依稀可见那人似是刚醒,缓缓支起身子,声音中还带着沙哑:“疯够了回来了?” 海东青撒娇般叫了几声,像是极为兴奋,小脑袋朝着京城的方向使劲,像在想要带那人去一个地方。
之前那个玄衣鱼服的男子走了过来:“小主子似乎看上了什么。
” 銮驾之上的人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打听清楚来迎接的人是谁了吗?” 玄衣鱼服男子、也就是暗七躬了躬身:“据说是凤栖皇帝的同父妹妹,凤栖国的宁亲王……也就是十多年前的那个从天而降的‘神凰’……” 里边人笑了,伸手拨开遮挡住的纱幔,露出一张看上去悲悯至极的观音面:“那位‘神凰’吗……” 那双眼眸涌现出一阵浓重的黑雾,不过一瞬,那不详的黑雾又收了回去。
“暗七……你说,高高在上的神凰……她渡不渡恶鬼道?” * 京城 凤昭幼站在城墙之上,眼见那支行动悠闲的队伍一点一点靠近京城,随后行至城门处,队伍停下,不动,銮驾之上的人也没有下来的意思。
子葵看着那全队非黑即白的穿着,整体又肃穆不言,头皮不禁有些发麻。
这沧溟摄政王……未免过于诡异了吧……且他身为摄政王是男子也就罢了……身后跟着的偏生大多都是男子…… 凤昭幼只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微风拂过,她似乎与一双盈着黑雾的双眸对视了一瞬,那一刻凤昭幼莫名后颈一痛,似乎被什么东西整个缠住,衔住脖颈…… 凤昭幼眩晕一瞬,脑中似浮现出一幅幅高速闪过的画面,而后又极速的消失。
凤昭幼再次睁眼,那些幻象又全然消失。
风再次浮动,恰巧将那人整个露出。
入眼先是一头鸦黑长发,披散在洁白的僧衣上。
一张悲悯面孔,很难不让人想到西方佛国。
沧溟不愧是举国信奉佛教的国度,连摄政王都是如此……如此的慈悲圣洁。
旁人觉得圣洁,凤昭幼偏生觉得诡异,她总觉得冥冥中被森冷的、不详的黑雾缠绕。
凤昭幼用了用力,手心刺痛,勉强缓过神。
那只漂亮的海东青似乎嗅到一丝香甜的血气,本该兴奋的它偏生哀哀地鸣叫着,想飞上城墙,又被主人制掣着,只能焦急地用喙轻啄,似在提醒着什么。
城楼上下隐隐成僵持之势,偏生衣着对比也格外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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