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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给掐哭了。
怎么说呢。
皇帝在陈氏死后,把她从一个贵人直接抬到了贵妃的位置上。
死后极尽哀荣,甚至让贺庞与十二一道成服。
皇帝希望所有的人都为自己的这个妃子痛哭。
但说白了是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
这算是一种遗弃吧。
冷静,理所当然,甚至不需要承担任何指责的遗弃。
天花对满清皇族来说,就意味着遗弃。
就连对皇帝也许也是一样的。
王疏月的思绪就这样散远开来。
迎着晚风继续往日精门走。
她还是觉得有些恍惚。
天皇贵胄,等闲断人生死的贺庞,现在应该仍然道貌岸然地躺在榻上,他那种人,一板一眼,一定不会流露出一点点情绪来。
可是,他会怕吗? *** 次日,原本是叫起的时候。
王授文端着顶戴跨进南书房。
天下了雨,来往的办差的宫人撑着伞结伴而行,湿漉漉地面被或轻软或厚实的鞋子底踩地“噼啪”作响。
宫墙下的青苔仿佛一夜之间全部活了过来,被雨润得油绿鲜亮。
细密的雨帘子挂在窗户外头,风一吹,竟冷得底下站班的人打寒颤子。
小太监在门外收了伞,曾尚平便迎了上来。
“想大人已经听过宫门上的话了吧。
” 王授文点着头,但是并没有应他的话,下意识地把眼神投到了书架后面。
曾尚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反应过来他找王疏月,忙道:“大人寻王姑娘吧,将才内务府的公公把她唤去了。
” “哦。
” 王授文心神不定,正不安地正顶戴。
程英也从外面跨了进来。
“天一下就变了啊。
” 一语双关。
说得有些吓人。
王授文回头看向他,“听什么消息?” 程英道:“不算消息,我就在宫门上问了一嘴图善。
张孝儒比我们都进来地早,这会儿老祖宗在寿康宫见他。
” 王授文一巴掌拍在书案上:“都说他是个记旧主的老顽固,我看他就是个乱臣!不对,是糊涂蛋,他以为出了这个事,废太子就能被放出来做储……嘿!” 他把话收住。
一屁股坐在书案前。
程英道:“王老,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 王授文摇头一笑:“对,现在说什么都不对,程老,咱们搬尊观世音进来,跪着念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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