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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陆之远辩论是件困难事,他被绑之后,就安静地坐在椅子上,问就是不答,答也是简单几句,让人恼火。
从前雷坚白最欣赏的就是他这读书人的风度,现在他都不是读书人了,落在雷坚白眼里堪称穷装蒜。
梅清吵架一套又一套,她先是用管家击碎了陆之远的读书人假面,之后她就宣自己的父母上来陈情。
陆家父母对芳芳仍有慈爱之心,说话间泪水淋淋,可芳芳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陆家兄妹的事,梅清早早有些猜测,但她还不愿意想到那个层面上,她只觉得芳芳对这个哥哥有种糊涂的信任,可她没想到活生生的不伦就发生在身边。
梅清到底还是个半大小姑娘,陆家父母却通晓人情,明里暗里亦有规劝,可究竟不是自家的女孩。
陆之芳的母亲不济事,她只有大哥可以依靠,下面的弟妹站成行等这对兄妹养育照顾。
虽为长姐长兄,可也是一对小小的父母,相依为命,男的利欲熏心不走正道,女的别无他法只有跟随。
这是陆家父母的猜测。
具体是如何发生的,得问兄妹自己。
可陆之远的嘴角正往下渗血,他怜爱地看了眼陆之芳,就收回了目光。
芳芳更是怎么叫都不应声。
此间外人太多,问心心有不忍,她出言道:“我私下再问她吧……总之,陆之远辜负了我,辜负了我的真心。
” 雷坚白痛心疾首地摇头:“我对你那么好!心儿又好不容易回心转意,你却如此辜负我们的心意!” 张洄淮在雷坚白背后翻了个白眼。
梅清的第二招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听得堂上众人无不惊奇叹息。
王奇水年老,对小辈多有呵护之意:“芳姑娘好糊涂……男子走四方,名节是小事。
可你若传出这样的名声,这辈子要怎么办?” 贝珍琢磨道:“想必是在家乡已经有这样的名声了?所以远走他乡,不远千里从葫芦州到九雷岛,就是为了找一个谁都不认识你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梅清抿了下嘴唇,她心里疼得厉害,只为了她的堂姐陆之芳。
梅清狠狠心,继续道:“要是那样,也只关他们两个人的事,将来不生畸形孩子,谁管得着呢?偏偏陆之远想做九雷岛的乘龙快婿,做不成翁婿,也要捞油水。
他和南理的妖人们勾结,恐怕是奉旨来东滨开拓商路的!” 陆之远终于抬起头,他笑了一声:“梅清堂妹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梅清冷笑:“我只管有证人。
” 水手上堂,他形容怪异,左臂硬是比右臂粗出一倍不止,左臂是劳作后的精干,右臂却是不自然的病态。
水手说话乡音浓重,听起来不是西南郡人,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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