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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道帔齐整,指间撷着一串小巧的玻璃种翡翠的十二珠,面色比外头寒酥的银沙、手中清透的玉珠还冷。
“今日落了几点雪,朕来邀仙姑去同赏。
” 昨日说好他不许在她已栖身许久的修行之地动她,故而拖到此刻。
因此,无论打的什么由头,他必要将她带走,并且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准她回此地。
她蹙了蹙眉,只说了句:“不许叫仙姑。
” 这称呼似是动听,落在她的处境中,却与“道姑”一般,隐隐有蔑意。
道长就是道长。
“那……荀道长。
”他便乖觉地改了口,稍一盘算片时,又道:“可若是下了山,朕还口口声声称你‘道长’,岂不教人们皆知晓,朕染指了你一位清清净净的仙长……” 她略觉心烦,“何必非要念着一个名头,以你我相称,不就罢了。
” 他却忽扣上了她的腰,“姹儿……” 极自然地将吻落在她耳畔。
“你名字真美,朕想日日夜夜唤,时时唤,梦中也全是你。
” 趁她微微失神,大掌寻到她的衣带,轻易扯开。
“你做什么!” 却又登时教人戒备起来。
他忙起了身,将她也扶起来,“想给你换些衣裳罢了。
” 这便是带那几个侍女过来的缘故了。
她犹半情不愿,她们便上前去,宽褪下她身上素净单薄的道帔,为她换上俗衣。
换上的却不是她自己的衣服。
怕梁人的衣衫单薄,冷着她了,他给她顺来了些齐澍的衣裳。
敕族女子出嫁前皆穿男装,形制偏宽大,齐澍身量又更高些,她穿着并不大合身,不过正合御寒。
看起来是见色起意但其实并不很在意她外表非要勾动欲望,而是很体贴她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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