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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口中的咒语是西凉话。
“你不总是觉得寂寞吗?我想着带你来这里看看,她们人都很好的,”阿棘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他笑着回头,“这是个秘密,观音奴,要保守秘密,保护她们。
” 他做这个决定很久了,起初他认为慕容迦叶是正统的嵬然人,立场必然倾向于苏合军,可久而久之,深入了解,他便觉得,她并非如此,她的胸怀广阔,眼界极高,对于当今天下政局的谈论,常常让阿棘自愧不如——流血的征伐常常造下累累的杀孽,人们常常觉得无辜性命的牺牲不可避免,慕容迦叶却说不然,向他扬言,若她做天下之主,定会想办法让所有放下屠刀,流最少得血,完成统一,没有割据,没有分裂,让普天之下的人,都被阳光照耀,正因为这番话,他才敢带着她来到这里。
阿棘拉着慕容迦叶走到队伍后面,两人望向远山,捡起栗树枝,也朝拜起来。
慕容迦叶低着头,偷偷觑着她们的面容,有人肢体残缺,有人面色灰败,她们衣衫褴褛,依偎在一处,她呼吸为之一滞,嵬然近几年大肆扩张,攻城略地,从关外打到了中原,与西凉对峙,和南朝结仇,一时间令天下侧目,当然也让不少外族人,流离失所。
“我和干爹救了她们,隔三差五就回来替她们干些重活,”阿棘轻轻声道,“打仗是男人的事情,为什么要牵连这些无辜的女子?” 慕容迦叶强忍住眼眶中的热泪:“不,不只是男人的事情。
”她的胸中鼓胀出一种特别的情怀,这脚下山河,这眼前民生,一草一木,一家一国,不可能与她无关。
\\ 阿棘拉着慕容迦叶来到一处,二人跨过篱笆墙,石桌外面,坐着一个老妪和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老妪拄着拐杖,笑着朝两人走过来,那小姑娘雀跃着飞到阿棘身前:“你来了!钮赫哥哥。
” 慕容迦叶听不懂,只有微笑,阿棘:“萨吉阿婆,这是我的恋人,她不会说话。
”阿棘看着慕容迦叶,做出一个封口状,慕容迦叶立马会意,闭着嘴,朝祖孙二人示意。
萨吉阿婆已经有七十五岁高龄,两国交战之后,只有她和自己最小的孙女舍图瑟活了下来,进了白狼山以后,和全村女人团结在一处,日子过得也还算不孤苦,她们和莫昆老伯的亡妻是远亲,所以受到了父子二人格外的照顾,感情也更为亲密。
阿棘连忙替母子俩把水打满,还到院子里给她们劈起柴来,舍图瑟在一旁绕来绕去,拿帕子给他擦汗:“钮赫大哥,辛苦你了!你怎么好久都没来看我了?” 阿棘笑着避开她的手,自己用袖子擦着汗:“我现在有了新名字,朵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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