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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对,你这鬼怎么不讲道理,你要是不相信,就去相关部门查,村子虽然拆迁了,但资料都有存档,我们家当年该给的钱可是一分没少,手续都是齐全的,你家收了多少钱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你爹妈签了字按了手印的。
” 男鬼浑身一震,对啊,收了多少钱都是有文件有签字的,他当年怎么就没想到先去查一查呢? 那年父母来城里看望他,一住就是大半年,嫌弃他跟人合租住的地方太小太旧,换租了一套崭新的两室两厅,还添置了好多家具,那段时间他们每天吃的都是大鱼大肉,出门能坐车绝不走路,几乎每个月都会添置新衣。
直到临近年关,村里突然传来消息,说是上头下了通知,年后村子就要拆迁,他爹妈火急火燎要赶回村里去,就连他劝他们过完年再回去都不肯。
想必那个时候他爹妈心中盘算的,是要赶在过年前把承包给赵家的猪圈要回来吧。
不料二人却在路上出了车祸。
洪胜高浑浑噩噩处理完丧事,回到村里已是腊月二十八,家家户户忙着贴春联、挂红灯笼,在外务工的人也都回了家,到处都是喜气洋洋,唯独他家,就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的。
第二天,村里派了代表来慰问,顺道将拆迁补偿的说明和家家户户资产清算的单子带了去给他确认签字。
村里拆迁补偿一是按户头数人头,家里多一口人便多一份钱,他们家原本三口人,现在却只剩下了他一个,洪胜高看着比别家少一大截的金额怄得想吐血。
二是按房屋面积,一想到这他又舒心了不少,自家老房子虽然不大,但是猪圈占地面积不小。
可等他翻到自家一看,怎么就剩老房子了,明明还有那么大个猪圈呢? 再一看赵天佑家,猪圈面积翻了个倍,洪胜高气急,心道这赵家才承包了一年,等过完年就到期了,拆迁工作组说好了是年后三月份才启动,凭什么把猪圈算进赵家兜里去呢? 可他从小没读什么书,又是个窝里横的,面对村干部丁点不敢质疑,等到村里人走后,他一个人在家越想越气。
“那时候过年十里八乡都放鞭炮,我连着两晚上半夜出去挨家挨户偷大地红,等到三十那天晚上我把猪圈里铺了满满一屋子鞭炮,到了零点,家家户户都出门放鞭炮的时候,我就趁那个时候点燃了猪圈里的鞭炮。
原本,我只是想炸伤赵家的猪一泄心头之恨,可我万万没想到,那炮仗吓得猪圈里的猪都发了疯似的乱跑乱踢,慌乱之中我,我竟被那些猪给踩死了……” “噗!” 苗凝安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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