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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眸子落在她肩头上,宛若针刺似的疼,“我有没有教过你,说话要讲分寸?” 红蕖看着他冷白的面容,晨光在他高挺的眉骨投下浅影,连生气时都是这般好看,却也这般冷。
他偏过脸时,下颌线的弧度锋利如刀,对南靖海公主颔首道:“先进城吧,住处已备好。
” “有劳城主了。
”南靖海公主的笑音柔柔响起。
“白焰城的风还是这么舒服,我这次一定要多住些时日……” 水榭楼阁的回廊下,碧水绕着白玉栏杆打旋,荷叶在风里轻轻晃。
廊内的石榴花开得正盛,像一团团燃烧的火,可红蕖眼里却瞧不出半分暖意。
她听见侍女说,他正陪着南靖海公主往暗殿去,说是要亲自看着公主为血凤喂食。
“亲自看着”……这四个字在她心里打了好几个转,磨得心口发疼。
从前火凤神蛋进食, 都是他守着看她将血一滴滴滴上去,可现在…… 红蕖顺着回廊往前走,锦鲤色的裙摆扫过廊柱,发出簌簌的响。
走到他的书房外,看见窗纸上映着两道影子,南靖海公主的声音隔着窗纸传出来,柔得像浸了蜜:“城主亲自护法,倒是我的荣幸。
” 辞凤阙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公主的血能镇住凤雏戾气,理应慎重。
” 红蕖往后退了两步,脊背撞在冰冷的廊柱上。
原来如此,是她没用了。
她的血只能喂饱血凤,却镇不住什么戾气,自然比不上南靖海公主金贵。
她正心头酸涩着,却突然想起自己清晨炖在小炉上的银耳莲子羹——那是她听说他要回来,天没亮就去后厨煨上的,想着他一路辛苦,喝碗热汤能舒坦些。
她心里“咯噔”一下,拔腿就往膳房冲,裙角扫过廊下的铜铃,叮铃哐啷响得厉害。
推开膳房门的瞬间,焦糊味扑面而来。
小炉上的瓦罐早已烧得发黑,汤汁溢出来浇在炭火上,腾起阵阵黑烟。
她慌忙伸手去提罐耳,指尖刚触到滚烫的陶土,就疼得“嘶”地抽回手,手背顿时红了一大片。
“笨死了……”她蹲在地上,看着那罐糊成炭的汤,气呼呼的骂道,眼泪却毫无预兆地掉下来。
从前她也总在膳房闯祸,不是烧糊了莲子羹,就是打碎了瓷碗,每次辞凤阙都会叹气,然后拉着她的手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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