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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怕他。
怕他,却要见他? 有意思。
陆衔洲指尖点了点屏幕上那个怯怯的小孩儿,心底升起一丝玩味,仿佛是想故意吓吓他,调出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等候铃声是段悠扬的笛子,陆衔洲没闲心听,就在他耐心告罄之前一秒接通了,一个怯生生软乎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您好。
” “我是陆衔洲。
” 听筒里传出细细软软的嗓音,仿佛在稀碎糖粉里滚了一圈才送出来的透着一股甜味的软怯嗓音,“我是乔……乔……” “乔乔。
” 乔烬被这个低沉到几乎敲在心尖上的嗓音震的心尖发麻,尤其这个称呼算是他的小名,只有杨芹才这么叫他,一时更紧张了,越急越说不好,半天快急哭了才说出来:“我叫乔……乔烬。
” 一阵极致的静谧顿时吞没了电话两端,微微紊乱的呼吸让人无法忽视,陆衔洲等了几秒钟,那道呼吸还是很乱,便先开了口:“程律师说你想见我。
” 乔烬完全没想到他会给自己打电话,那道低沉至极,几乎一把攫住他心脏的嗓音让他几乎拿不住手机,反射性的就想挂电话。
“想挂电话?”陆衔洲说。
乔烬一下子瞪大眼,他怎么知道! “我……”他咽了咽唾沫,内心的畏惧逐渐蔓延上来,小口的咽了下呼吸,忍住了没敢挂电话。
陆衔洲做事向来果决凌厉,丝毫不拖泥带水,惯常欣赏的也都是像宁蓝那样利落精练的,几乎从来没有跟这种软软的小Omega交流的经验。
他说要见自己,打了电话却又不敢说话,前后说了不到十个字。
一半很轻,一半很颤。
“你怕我。
”陆衔洲虽是问他,但却是个肯定句。
“……”乔烬不自觉的两只手一起攥住手机,过了会又松开一只去按住心脏,拼命把想象中里凶恶丑陋的陆衔洲从脑海里撵出去才能找回一点跟他对话的勇气。
“我不……不怕。
” 陆衔洲轻笑了声,隔着信号听不出是嘲讽还是玩味。
乔烬紧张的听着他的笑,心脏擂鼓似的乱跳,几乎撞碎,却又不敢先开口,不一会房间里就蔓延出淡淡地奶香味信息素。
陆衔洲的声音微凉,像是块浸透了寒冰的碎玉,再加上乔烬先前对他那个苍老丑陋拿着皮鞭抽打他的想象,轻而易举的吓着了。
“说吧,为什么想见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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