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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雨正诧异之时,白珒从外推门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盆热水,瞧见苏醒过来的江暮雨很是急切的过去问候:“师兄醒了?我见你不断挣扎,是做噩梦了吗?” 江暮雨一愣。
是梦? 对,毫无来由,前因不对后果,不是梦是什么? 江暮雨隐约松了口气,难受不已的心窝也得到了舒缓。
回想梦中的点滴,虽然记忆犹新,但假的终究是假的。
做了这么个荒唐的梦,恐怕是日有所思的缘故。
最近几个月来跟白珒明显走得近了,自然会梦到有关白珒的一些事。
一场梦醒,江暮雨十分疲累,他下意识按上自己吨疼的太阳穴,冷不防脸上一热,竟是白珒用热水浸了帕子给他拭脸。
江暮雨怔了怔,忙伸手接住:“我自己来。
” 白珒没依,左手把江暮雨的手拿开,右手拿着帕子轻轻擦拭江暮雨鬓角的冷汗:“这点小事,我就帮你做了呗。
渴不渴,要喝水吗?” 白珒嘴里在问,身体已经转去桌上倒水了。
江暮雨没有拒绝,接到手里喝了半杯。
白珒坐下床边,就这么眼也不眨的盯着他看:“师兄做了什么梦啊?” 江暮雨握杯的手微僵,随口一答:“忘了。
” “刚做的梦就忘了?”白珒不信。
江暮雨看向白珒,梦中的痴情怒语在脑中一闪而过,他心中一紧,鬼使神差的就把梦中的白珒和现实的白珒融合到一起,本就慌乱无措的心跳更加无法无天,江暮雨刻意避开白珒的视线,草草说道:“就是忘了。
” “师兄。
”白珒将身子前倾,伸手贴上了江暮雨的额头,“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身体不舒服吗?” “我没事。
”江暮雨往后退了退,岔开话题问,“现在几时了?” “寅时刚过。
”白珒前去支起窗子,外界的几缕惨淡光线夹杂着逍遥庄上下张罗的脚步声一同传进室内。
白珒靠窗边站了会儿,回头对江暮雨说:“爱凑热闹的人老早就去逍遥堂等着了,山下还有人陆续上来。
师兄要么再睡一会儿,反正距离开宴还早着呢!” “不了,现在就去。
”江暮雨有自己的顾虑,放下杯子就去屏风后换衣服了。
再出来之时,已然是手到擒来的一身女装打扮,白珒真佩服他的“天赋超群”在这方面也管用。
二人在抵达逍遥堂时,这里已聚集了不少人,堂中放置百余张酒桌,到处张灯结彩,极为喜庆。
金玉珠石做点缀,琳琅满目。
白珒大致扫了扫,没发现李准,也没看见水蓉。
跟在江暮雨身后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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