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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越界（二更）(2/2)

轻。

许久，他试探性地动了动被含在温热唇齿间的手指。

没有反应。

一个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细微的弧度悄悄爬上了他的嘴角。

他又动了一下，指腹轻轻压下，刚好碰到她湿润的舌尖，那陌生的触感让他心头猛地一跳。

他没有收回，指腹悄悄地向旁边滑动了一下，触碰到一个明显尖锐的凸起，他又想到之前她是怎么咬他的，那种轻微的刺痛带来一种奇异的酥麻感。

有那么一瞬间，他开始想象，如果她咬得更重一点，会是什么感觉。

牙齿施压……再施压……咬破皮，咬出血，甚至咬掉一块肉。

尖锐的齿锋划破皮肤，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 粉红的舌尖被染成鲜红色，他的血会浸染她的口腔，染红她的牙齿，溢出她的双唇，顺着白皙的下巴滴落…… 一点，一点，流下来。

她会是什么表情？她会咽下去还是吐出来呢？是笑着还是皱着眉呢？ 她会不会又对他说……好恶心？ “恶心……”他无声地在唇齿间缓缓咀嚼着这个词，手指仍在她的舌尖上贪恋地、不紧不慢地摩挲，画着没有规则的圈，感受着那份温润粘湿。

终于，她感受到了这份固执的“打扰”，开始抗拒他，用舌头把他推了出来，就像上次一样。

他一时失笑，顺从地、缓慢地让指尖从那湿热中退了出来，转而停留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在她肌肤上滑动。

这动作他做得格外自然，似乎这个举动本身就很正常，一点都没有越界，只是在安抚对方而已。

这样平静而诡异的举动持续了没多久，按在她脸颊上的指腹突然开始悄然加重力度，指腹慢慢下滑，按压在她的下唇。

“醒来……醒过来好不好？”他柔声开口。

睁开眼，看看你眼前的人是谁？ 继续骂我，戏弄我，打我也行，再一次拒绝我，推开我啊。

阻止我吧，阻止我可以吗？ 距离在无声的侵蚀中缩短。

他闻到了她发间的淡香，也捕捉到她呼吸间湿热的气息拂过他的下颚。

他能看清她唇上最细微的纹路，能数清她那根根分明的睫毛垂落时扫在颊上的阴影。

黑暗是危险的，在黑暗中滋生的欲念也是危险的。

近了，更近了。

只要再低头一寸。

就一寸。

反正她也不在意这些，那他为什么要在意呢？ 没事的，只是碰一下而已。

就一下。

身体仿佛被这句话瞬间解放了所有的枷锁。

冰冷的金发在下一秒拂过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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