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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1/5)

&ldquo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你今天干什么？&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 我不知道我在何时昏昏沉沉的睡着，醒来也不知是几点几分，视线里首先出现的是穿戴得整整齐齐的李唯森坐在身边对我笑。

他那种笑容里是满满的得意和满足，我身上则全是黏腻和虚脱感，头痛、眩晕，还有那种淫靡的疼痛，提醒我自己确实不止一次到达过高潮。

于是我也对着他笑了，眼神却没有焦点，我的记忆透过他的脸仍然找不到曾经爱过的人，除了笑，我无法有别的表情。

我用嘶哑暗沉的嗓音问他：&ldquo我可以走了吗？&rdquo &ldquo可以，不过我还会找你，要想躲我的话也行&hellip&hellip我多的是办法治你，比如跟小川、或者你爸说说咱们俩的事。

&rdquo 他说话的音调甚至很柔和，尽管听得出纵欲之后的疲惫，他的手轻轻抚上我尚未着衣的身体：&ldquo你还是这么性感，把我搞得差点站不起来了，呵呵&hellip&hellip&rdquo 我脑子空空的，过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ldquo&hellip&hellip空调开得这么大，你不热？&rdquo &ldquo装傻？好啊，我偏要你明说，以后还躲不躲我？&rdquo &ldquo&hellip&hellip我没有。

&rdquo &ldquo没有？哦，对不起，我自作多情了&hellip&hellip那我以后去找你或是让你来，你怎么说？&rdquo &ldquo&hellip&hellip你到底想怎么样？&rdquo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我除了累还是累，懒得再跟他绕圈子了。

&ldquo我想怎么样你会不知道？就是象刚才那样！&rdquo &ldquo&hellip&hellip你这样有什么意思？跟小川和我爸乱说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非得弄成这样？就算是情人也该好聚好散吧？你也是有妻有子的人了。

&rdquo我强打起精神跟他讲大道理，拿出工作时的那副成熟腔调。

&ldquo我喜欢！我高兴！我就要这样！我不会听你那套，你省点吧！&rdquo他的音调终于高亢起来，眼神中充满当初那股痞味，我有一刹那小小的错觉，但马上就回过了神。

&ldquo&hellip&hellip嫂子不方便，所以你找我？你可以去召妓啊！&rdquo我平生第一次对他说出了这种话，因为我已经无计可施。

&ldquo你说什么？&rdquo他高高扬起手臂，脸色由青转白，最后却还是放了下来：&ldquo&hellip&hellip呵呵，召妓要钱的，你免费！再说&hellip&hellip你还不是爽得不得了！&rdquo 这下是我的脸由红转青，再转到一脸无所谓的笑：&ldquo对啊，一个巴掌拍不响，是我贱，请问客人&hellip&hellip我可以穿衣服了吗？&rdquo 他没接着回嘴，只是一边狠狠瞪着我，一边帮我穿上那堆皱巴巴的衣服。

我也沉默了下来，把更多激荡的情绪勉强往下压，再吵下去就越发纠缠不清了。

他拿来大盒纸巾为我擦拭身体，可不管擦得多干净那些粘液都仿佛还在，我皱着眉头挥开他的手要自己来，他再次狠狠瞪我：&ldquo你又跟我过不去？&rdquo 我无言的屈服了，他一脸认真做完手上的事，连鞋子都是他帮我穿的，我也确实浑身没劲，于是开始慢慢的恢复理智。

等自己总算整齐了之后，我说出考虑好的那段劝诫：&ldquo唯森，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忘了昨天晚上的事行吗？咱们再缠在一块儿真的没意思，你不是同性恋，不要辜负嫂子和儿子，也别逼着我恨你&hellip&hellip&rdquo 未完的话被他粗鲁的打断：&ldquo我不在乎！&hellip&hellip你不必装高尚，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知道，不用你来教我，反正我是铁了心了，再吱吱歪歪的话我可什么都做得出来！&hellip&hellip我告诉你，从那时候起，我就没拿你当朋友！&rdquo &ldquo&hellip&hellip我知道你恨我，你不拿我当朋友也行，但何必&hellip&hellip&rdquo &ldquo闭嘴！我跟你没话可说了&hellip&hellip明天中午下了班乖乖在家等我！&rdquo 无话可说&hellip&hellip我也是，所有从昨晚一直压抑到现在的愤怒全化成茫然无奈，离开他的酒吧时我走得很慢，不仅因为过度透支的身体，还因为摆在面前的无聊事实：我不再爱他，却仍然要跟他背德的交缠，他的妻子和儿子都被我们俩合起来欺骗和背叛，呵&hellip&hellip这彼此间只剩下肉欲与厌恶的关系就是我和李唯森，好一对无耻的混蛋！ 就连记忆也被损坏，我在家里重看了一遍他曾经送给我的唯一礼物，发现自己终于也能从头笑到尾的看完&mdash&mdash我的过去消失得一干二净了，什么爱情什么自尊都通通变成狗屁，跟一个已婚男人乱七八糟的做了又做才是我整个人生最具体的真相，而且还没完、还要延续到他厌腻为止，这一次&hellip&hellip连逃跑的欲望也没有了。

逃？往哪儿逃？我这几年总是在逃，生存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老爸？小川？其实&hellip&hellip我真的没有那么高尚，我根本不是为了他们而屈从于那个家伙，我只是&hellip&hellip想在他们那儿保留一点&ldquo高郁&rdquo这个人还存在于世的假象。

就这样吧，我也不在乎了，既然感情早已腐朽消磨成一堆垃圾，那么我和他不过是赤裸裸的一对野兽，怎么干也好，那种事我又不是没干过，还能顺便满足一下自己的性欲，省得自己累坏左手。

次日中午，他&ldquo很守信用&rdquo按时到来，一进门就热情得很，衣服都没脱便直接把我摁在沙发上扯开我的裤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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