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在整个中国大地回暖的时候,顾湘回到了家乡。
她心想,自己这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去上海时那个胆小瑟缩、衣衫寒酸的女孩子,只经历了短短半年的洗礼,就已经变成了一个落落大方、衣衫得体的都市女子。
这座城市半年没见,又有不少大变化。
幸好外婆的小楼还是老样子。
这片房子当年强拆不成,居然一直保留至今。
这年头地皮飞涨,即使在去年南部房价大跌的时候,这里的卖价也依然惊人。
顾湘也算过,如果将来这里的房子出手,她怎么也算是个小富婆了。
父亲一家还是老样子。
小卖部的生意还不错。
顾湘在店里坐了半个钟头,继母一直不停地招呼客人。
顾建国的肾一直养着,顾湘这半年也没少给他钱买药,所以他看上去气色还不错。
弟弟顾敏谈了一个女朋友,把人家女孩肚子搞大了,不得不结婚。
林淑雯变着法子问着外婆那栋老房子的事,想让小两口住过去。
丈夫呵斥了她几句,林淑雯生着闷气回里屋去了。
顾建国对女儿说:“你别理她。
你弟弟结婚的事,我们自己可以打点。
平时已经要了你够多钱的了,你也不容易。
” 顾湘也知道,继母一个没文化的女人,嫁的男人身体不好,生的孩子又不争气,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要操持生意。
其实她的一生比顾湘要悲哀多了。
顾湘同情她。
顾湘对父亲说:“我给你的钱,你也别省着,该花就花。
” 父亲问:“你在上海还好吗?吃住习惯不?找对象了吗?” 顾湘啼笑皆非,“找什么对象啊?谁会看得起我?” 顾建国十分愧疚,“你是个好姑娘呀,就是被害苦了。
” “过去的事就别说了。
”顾湘不想总提起往事,“我回来给外婆上坟的。
听说终于有开发商要买老房子那块地了,我也打算把房子卖了。
” “你要卖房子?”顾建国惊讶,“那以后你回来住哪里呀?” “旅馆吧,”顾湘说,“找个住的地方还不容易?” “这么说来,你是打算在上海定下来了?” “大概吧,”顾湘也没有回答得很肯定,“我是在那里重新站起来的,所以想试着在那里继续奋斗下去。
” 顾建国回头看了看里屋,林淑雯正开着电视看连续剧,声音放得很大,全然不顾外面的人在谈话。
他也放心了些,低声对女儿说:“你奶奶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个金镯子,说是给顾家长房媳妇的。
我没告诉你林姨这事。
你这次回来,就把镯子带走吧,以后可以给你的孩子,当成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一片心意。
” 顾湘笑了笑,“大概我今年真的走财运呢。
” 老父握着女儿的手,自责道:“你在外面工作,更要对自己好一点。
如今还是有好男人的,找一个合适的结婚吧,你年纪也不小了。
有了家后,日子会过得轻松一点。
” 顾湘满口应下。
她总不能和老父说她这辈子估计都嫁不出去了吧。
外婆的房子原先租给了两对来打工的小夫妻,恰好他们退租。
顾湘草草收拾了一下,暂时住了下来。
晚上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左邻右舍家里传来说话声、电视声、小孩子哭闹声。
这都是她从小听到大的声音,现在听来,还是那么亲切。
她这个时候才切切实实地感觉自己到家了。
离家几天,也不知道富贵会不会想她。
次日醒来,发现外面下着小雨。
都快忘了南方的春天有多潮湿,这雨一落地,不下到入夏是不会停的。
顾湘正在考虑要不要顶着雨出门,就看到有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停在了楼下。
院门挡着,她看不清来人,不过很快就听到了敲门声。
邻居一个小姑娘跑出去开门,过来片刻又跑回来,冲着楼上喊:“顾姐姐,有人找你。
” 顾湘拉开门往下望去。
孙东平风尘仆仆的身影隔着宛如云烟的雨帘,站在院门的小棚底下,手里提着一个半大的行李箱,正抬头望着她笑。
这情景仿佛就像一下倒回去了八九年,那个少年推着单车站在那个位置等着接她上学。
也是那样欣喜的笑容,也是那样明亮的目光。
顾湘的眼睛一阵热。
孙东平冲她喊:“下雨,你别下来了,我这就上去。
” 顾湘站着不动,呆呆地看着这个男人一步一步走上来。
直到孙东平站在了她的面前,她都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发梢的水珠和眼睛亮晶晶的光芒,这才反应过来。
是他没错。
“你怎么来了?”张口只问得出这么一句。
孙东平态度自然得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他绕过顾湘进了屋,把行李往地上一丢,自己去厨房倒了牛奶喝。
顾湘跟了过去,追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怎么找来啦?” 孙东平回头冲她笑,“没事,就是听说你惹上了一点麻烦。
张其瑞告诉我你回来给外婆上坟了。
我想起我也没给老人家上过坟,于是就跟过来了。
” 理由倒挺充分的。
顾湘也觉得外婆当年那么喜爱孙东平,他的确应该去坟头给老人家献一束花。
“这里变化不大呀。
”孙东平四下望了望,看到顾湘的房间,还挺兴奋的,“你还记得吗?我当年就是朝这扇窗户丢小石头。
然后你就会把头探出来。
” 顾湘笑起来,“怎么会忘。
有几次你都控制不住力道,把我家窗玻璃砸烂了。
” 孙东平嘿嘿笑了笑,又摸摸肚子,跑回厨房。
顾湘看着孙东平在厨房里东弄西弄,从冰箱里把她昨天买的蛋拿了出来,然后竟然刷起了锅。
“你要做什么?” “早饭呀。
”孙东平理所当然地道,“我赶早班飞机来的,飞机上只吃了一个小面包,现在饿死了。
你吃早饭了吗?我一起做了。
” 顾湘呆呆地问:“你会做饭了?” 以前的孙东平,连盐和味精都分不清,连开水都不会烧。
他现在竟然会做饭了! “在英国的时候学会的。
”孙东平熟练地打燃了煤气,把锅烧干,然后倒上油。
等到油热了,他单手拿着蛋在锅沿上一敲,再把蛋打进锅里。
两个蛋下锅了一会儿,他端起锅一颠,鸡蛋在空中翻了一个面,落进锅里,煎得吱吱响。
顾湘默默地看着,那么熟练流畅的动作,不知道有多少个早晨,他都是这样在厨房里忙碌,为另外一个女人准备着早饭。
显然,刘静云真的把他训练得很好,很好。
“我记得你喜欢吃嫩一点的。
”孙东平关了火,又洗了两个盘子,把鸡蛋分开盛好。
然后又倒了两杯牛奶。
“一会儿等雨小了,可以去吃路口的煎饼果子。
”孙东平把一个盘子递到顾湘手里,“我过来的时候看到那家小摊居然还开着,很惊讶呢。
你还记得吗?我们两个以前总在他们家买煎饼吃。
” “我记得。
”顾湘低头,闻着煎鸡蛋的浓香,“你总要人家多加一点香菜和海鲜酱,打两个鸡蛋。
” 孙东平点头笑,“老板手艺很好,打两个鸡蛋都可以既把鸡蛋做熟,又不会把饼煎得煳了。
” “我昨天还去学校绕了一圈,校门口那家云吞店也还开着呢。
”顾湘说,“老板已经不认得我了。
不过我提到了你,他居然还记得。
” “还记得我?” “记得你和曾敬他们打赌,一口气吃了四碗云吞面。
”顾湘笑道,“我觉得很少有人能忘的吧?” “啊呀!那次呀!”孙东平也想了起来,“为什么事打赌已经不记得了。
不过那次真的吃得很撑。
” 撑得故意装作走不动路,大半个身子都靠在顾湘身上,要她扶着自己走路。
顾湘脸都红透了,却还是尽力扶着他。
他低头就看到她红得透明的耳朵,那么可爱,于是凑过去咬了一口。
顾湘吓了一跳,手一软,他就跌在了地上。
风吹得老旧的窗户咯吱咯吱响,把两人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孙东平来得仓促,并没有订旅馆。
他工作繁忙,其实后天就要回上海,不想住得太远了。
顾湘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客房收拾了一下,让他这两天暂时住这里。
孙东平十分高兴地住了下来,一点也不介意散发着霉味的被子。
因为下雨的原因,他们这一整天都没出门。
屋里只有一台老电视,只收得到中央台和地方一台,效果也不大好。
两人实在无聊,于是顾湘又煮了一大锅毛豆,两人一边剥豆子吃,一边看中央台的新闻。
“刘静云知道你来吗?” “我说我出差。
” 顾湘瞟了孙东平一眼,“为什不和她说实话?” “怕她多想,”孙东平叹气,“她光是知道我和你重逢了,就和我冷战了几天。
” “女人从来不喜欢和另外一个女人竞争。
”顾湘冷笑了一下,“而且她很聪明的,你能骗她多久?” “不知道,”孙东平老实说,“可是我觉得有些事,她不用知道的好。
” “那你是在保护她。
” “我当然要保护她。
” “你要真心保护她,就不该再和我见面了。
眼巴巴地跑过来,坐在这里吃毛豆,我要是她,肯定要放火烧房子了。
” “你才不会呢,”孙东平笑,“刘静云会放火烧房子的,你没这胆量。
” 顾湘被鄙视了,十分郁闷,“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懦弱的小姑娘了。
” “你当年也没懦弱啊。
”孙东平说,“你做的事,换我都做不到的。
” 顾湘没说话,还是闷闷不乐的。
孙东平挠了挠头,投降了,“好好!我明天给外婆上完坟,晚上就回去。
这下你满意了吧?” 顾湘白他一眼,“关我什么事?” 孙东平也郁闷了,蹲在旁边埋头剥毛豆,剥好了半碗,捧到顾湘面前,忠犬一样讨好地看着她。
他们俩以前就这样,孙东平其实不喜欢吃毛豆,总是剥了给顾湘吃。
顾湘哭笑不得。
这个男人比起八年前,五官俊朗了许多,肩膀也更加宽厚,神情淡定,姿态从容。
可是她却可以看到他身体里那个还没有长大的少年,正手足无措地坐在那里,一脸愁容,内心充满了挣扎。
不知道怎么的,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总是一个冲动、任性又爱撒娇的孩子。
看他和刘静云在一起,反倒像个成熟稳重又深沉的男人。
一个男人居然有这么多面。
傍晚的时候,雨终于停了下来。
两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出门吃饭。
小区的路很烂,雨后地面积满了水,不知道深浅的,踩下去鞋子全湿了。
孙东平便走在前面探路,让顾湘跟着他的脚步。
碰到实在迈不过去的水坑,他便踩着水过去,然后找来石头砖块什么的,给顾湘踮脚。
孙东平把手伸出来,顾湘挣扎了一下,还是握住了他的手,由着他半扶半拉地踩着砖头跳过水坑。
惯性并不好掌控,她没有停住,一下撞在孙东平身上。
孙东平退了小半步,气息一下有点混乱。
顾湘忙问:“撞疼你了吗?” 孙东平没说话。
昏暗之中顾湘看不清他的表情,关心则乱的她下意识地去检查孙东平的胸口。
伸出去的手被抓住,那只手滚烫。
顾湘抬头望,孙东平一双眼睛在暮色中明亮似火。
“这里,”他声音低哑地说,“这个拐角……是我第一次吻你……” 顾湘的脸轰地一下烧了起来。
是的,她一直都记得。
那天他们在回来的路上似乎为了什么事而拌嘴了,两个人都气呼呼地不说话。
孙东平一直走在她前面,走到这个隐蔽的拐角突然站住了。
顾湘来不及刹车,撞在他后背上。
前面的人猛地转过身来,抓着她就亲下来。
孙东平不是没亲过女孩子,可是那次却像第一次一样冲动笨拙。
顾湘吓傻了,乖乖地被他抓着,感觉到嘴唇上有个东西又咬又啃,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她张口要喊停,那人却得寸进尺,闯了进来,大军扫荡,顾湘没多久就溃败得一塌糊涂。
两人结束后,都气喘吁吁的。
对于初吻来说,刚才的状况已经太过激烈了。
顾湘的眼睛里水色潋滟,一片春光,嘴唇红肿,像是在渴求着下一个吻,看得孙东平蠢蠢欲动,又想扑过去。
顾湘咳了一下,把两人都从那段绮丽的回忆里拉了回来。
她干巴巴地说:“饿了,去吃饭吧。
” 普通的小饭馆,菜却做得不错。
两人默默吃着,听着饭店里的新闻联播,时间过得很快。
晚上回家后,倒是出了一点小事。
孙东平去上厕所。
老房子的厕所不好使,他弯腰舀水,没想到口袋里的手机滑了出来,掉进下水道里,尸骨无存了。
顾湘哭笑不得,她倒不是为孙东平心疼那个手机,她是担心那个手机把下水道给堵了。
孙东平借顾湘的手机给自己打电话,厕所洞里传来铃声,居然还是庾澄庆的《情非得已》。
高三那年流星花园风靡全国的时候,顾湘一直很喜欢这首歌。
他们去唱卡拉OK,这歌还是孙东平的主打曲。
顾湘很多年后都还记得孙东平站在台上,拿着话筒,深情款款地望着她唱歌的样子。
虽然现在想起来,觉得挺骚包的,但是还是感到很甜蜜。
顾湘啼笑皆非,斜睨着孙东平,问:“怎么办?要不明天叫师傅来捞好了。
估计还是能用的,就是臭了点。
” 孙东平也笑了,“算了,丢了就丢了。
后天就回去了,重新买一个好了。
” “万一这两天有人找你呢?” “这个号不是工作号。
”孙东平想了想,又补充,“不过这次出来,只带了这一个手机。
” 回去估计要被徐杨给骂脱一层皮了。
晚上洗澡,其实也就在厕所外面的小隔间。
电热水器功力不足,水有点凉,两个人洗完了都直哆嗦。
孙东平先洗,等顾湘洗完出来,他已经煮好了红糖姜水。
顾湘一边喝一边问:“你怎么会煮这个东西?” 孙东平随口说:“刘静云以前每次来例假都煮这个,说驱寒的……” 半晌的冷场。
然后顾湘小声地说:“那是给女人来例假的时候喝的嘛。
” 孙东平脸有点发红,自己也倒了一碗,几口灌下,“瞧,我照样喝。
” 顾湘笑他,“你这头上冒热气的,还用驱寒?你当心上火。
” 结果晚上睡下了,两人都有点上火。
但是并不是那一碗生姜糖水的功劳,而是因为老房子墙壁薄,而他们恰好有一对年轻热情的邻居。
顾湘翻了一个身,拿被子盖住头,可是邻居那暧昧的声音还是丝丝缝缝地传到耳朵里。
声音这么大,睡在隔壁的孙东平肯定也听到了。
顾湘倒觉得心里平衡点了,他是男人,肯定比自己更难受,更加睡不着。
鬼使神差地,忽然想到了他们的第一次。
那是高三下学期的三月,天气已经回暖,大家都换上了春装。
高考倒计时只有一百多天,每个人都被压得透不过气来,生活完全是读书、吃饭、睡觉一条线。
平时玩也就罢了,关键时刻,都还是要为了前途拼搏一回。
顾湘和孙东平也没了风花雪月的心思,平时顶多下了晚自习后悄悄在学校小树林里偷偷吻一个。
黑暗中,顾湘留下一丝清幽的芳香,然后从他怀抱里匆匆离去。
孙东平欲求不满,狂躁得很,只有下课了拼命打球,额头起痘,唇角冒泡。
后来是张其瑞家一个亲戚开了一家温泉旅馆,给张其瑞送来一大堆免费券。
几个孩子都想借这个机会放松一下,于是逃了周六的补习课,出城泡温泉。
顾湘自然是被孙东平半哄半拉去的。
她来得匆忙,没有泳衣,孙东平赶紧给她买了一件。
顾湘捏着那轻薄的布料,死活没勇气穿上。
曾敬带过来的小女朋友劝她半天,才帮她换上了衣服。
等走到温泉池子边,几个男生已经在水里了。
孙东平结实的胸膛大半露在水面上,正在嘲笑张其瑞太瘦。
曾敬提醒了他一声,他转过头去,看到顾湘修长白皙的双腿正慢慢浸在水里,然后是她纤细的腰身,微微隆起的胸部。
孙东平把眼睛以下部分都埋进了水里,可是鼻血还是流了出来。
张其瑞在旁边幸灾乐祸地哼了一声。
晚上大家又去吃烧烤,唱卡拉OK。
等到深夜,外星人一般的精力终于发泄殆尽,疲惫的少年们都没力气了,床上地上倒了一片,睡得像猪一样沉。
天快亮的时候,顾湘被暧昧的声音吵醒了。
曾敬和女朋友抱做一团,亲来啃去的,弄出不小动静。
顾湘红着脸假装还睡着。
好在这两人也知道避嫌,很快就悄悄溜出去了。
他们走了没多久,躺在床上的张其瑞也起来了。
他估计也没睡好,回自己的房间继续睡觉去了。
顾湘松了一口气,动了动身子,后背一下靠住一具火热的身子。
她浑身一僵,身后的人靠过来,将她牢牢抱住。
“别动,”孙东平在她耳朵边吐着热气,“我就是抱抱你……想死你了……” 说是抱抱,可是软玉温香在怀,哪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能克制得住?孙东平蠢蠢欲动,胸膛里那把火越烧越旺。
他把顾湘整个抱在怀里,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臂,蹭着她的身子。
顾湘挣扎没一会儿,就被撩拨得浑身发软,闭着眼睛任他为所欲为。
得到了默许,孙东平的动作越来越大,手伸进了顾湘的衣服里。
触手是一片细腻柔滑,散发着迷人的幽香,这个时候的顾湘就像一块可口的点心放在孙东平的手心里。
他亲吻着,吮吸着,噬咬着,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顾湘在这阵狂风暴雨里吓得直哆嗦,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却使不出半点力气。
她张口想说话,又被孙东平堵住了嘴。
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大半,少年粗糙的掌心在她身上游走,带起阵阵电流,冲击着她的理智。
孙东平到底年轻,把持不了多久,然后紧抱住顾湘狠狠蹭了几下,交了货。
顾湘这个时候才敢张开眼睛。
她感觉到背后睡衣上湿了一片,隐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脸红得滴得出血了。
孙东平把她翻了过来,低头亲了亲她的脸。
他一脸汗水,眼睛亮得像有火在烧。
嘴里吐出的气息那么热,烫得顾湘不由瑟缩。
“顾湘,给我吧!”男生的吻像雨一样落下来,“求你了,给我吧!” 顾湘看着他迫切的眼神,感受着他高热的怀抱,便鬼使神差地再度闭上了眼睛。
得到默许的少年夹带着更激烈地热情拥抱亲吻她,身体的温度都快要把人烫伤了。
顾湘觉得自己就像是颠簸在惊涛骇浪里的一叶扁舟,无依无靠,只有牢牢抱住身上的人。
孙东平进来的时候,她痛得脸都扭曲了,张口就重重咬在他的肩上。
孙东平闷哼一声,他也觉得很痛,可是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那个很爱我的小傻子死了。 从前周晋珩以为易晖是空气中碍眼的一粒灰尘,附赘悬疣,只想抬袖将他拂去。 后来才知道他是燎原大火后的余灰,轻飘飘的一簇吸入肺腑,便足以烧喉灼心。 伤口鲜血淋漓,药石罔效,唯有他能将它医好。 可是他已经死了。 周晋珩x易晖。 暴躁年下明星攻x前世真傻子单纯受。 重生魂穿,破镜重圆,渣攻回头火葬场,狗血套路全都虐。 【排雷】 ①攻不完美,年少不懂事的时候生理和心理上都伤/
路小遗凭借大龟甲术大展神威,一时声名鹊起。四大门派的门主齐齐送出拜帖,看似有意交好,实则各怀鬼胎。与此同时,修真界暗流汹涌,二门派突遭危机,一场巨大的阴谋似乎正在酝酿当中 /
曾经的联邦奇迹 夏熠发现自己穿越到几百年后,还分化成了娇娇弱弱的Omega。 满级大佬夏熠看了看周围弱鸡一般的alpha,非常满意。 至于Omega天生娇弱什么的。 夏熠面无表情的折断手中的激光枪。 这种自信直到他被医生告知怀孕了为止 医生好心:我们可以联系Omega救助中心,强制孩子爸爸和你结婚。 夏熠冷酷拒绝:不需要。 医生痛心疾首:不能和标记alpha结婚的Omega,终其一生都需要/
时飞在完美的完成多个穿越任务后,凑足积分带着一堆穿越时学习的技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回来后时飞的目标就是每天吃喝睡做个躺赢的人生,无聊时就画个画,弄个设计,写个书,当个黑客又或者给哪个得了绝症的人治个病。 兴趣来了就去参加一下选秀比赛,再去娱乐圈拿个最佳新人表演奖之类。 一不小心好像马甲就越来越多了,本来对这样的人生非常的满意。 直到有一天,时飞在给粉丝签名时一不小心把笔名签出来了。 粉丝/
声优学院特等毕业生九十九林,猝死后被迫绑定了声优变身系统。 系统:学会特定声线,喊出经典台词,即可解锁角色能力 林:你是说这样【砸,瓦鲁多!(子安*人声线)】 哇哦,真的时停了,好耶! 等等,拯救世界也要这么羞耻吗? * 那一天,世界各地的极恶者想起了被【复制怪】支配的恐惧 你想被重力碾碎吗? 食堂泼辣酱! 无量空处! 陀思/真人/迪亚波罗等极恶势力:你为什么会那家伙的招式!这架没法打! /
国民弟弟肖让和同班同学的大合影曝光后, 整个微博都在刷:请问和肖让当同学是一种什么感受??? 五班众人刷到这条微博,对沈意说:同学算什么,应该邀请你去回答一下,和肖让当同桌是什么感受? 沈意低头做题不敢回答, 作为话题当事人,肖让却在课桌下悄悄抓住她的手,低笑道:或者回答一下,和肖让早恋是什么感受 本文又名《我的同桌是大明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