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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警察没明白她意思。

她解释：

“我做了几年入殓师，会修补遗体。”

“你们不嫌弃的话，我可以试试。”

多年，她从没主动提过职业。

谁知道后都露出厌恶或恐惧。

这是第一次，她没藏着。

警察迟疑：

“娄小姐，会不会太麻烦您？”

她继续说：

“放心，我没别的想法。”

“八年前警方帮过我大忙，我想有机会报答一点。”

八年前，孤儿院工作人员指使人杀了柯瑞轩。

她找不到有力证据。

凶手因精神病逃了惩罚。

唐家嫌柯瑞轩晦气，不愿帮她查。

柯瑞轩的养父只遗憾少了个出气筒。

可有警察接了她的案子，自掏腰包请律师。

案子耗了大半年查清，工作人员被判死刑。

她无力回报，但没忘。

警察声音发颤：

“娄小姐，太感谢了。”

知道她职业，他们没露出她预想中的排斥。

她留在警局。

在临时工作间，开始修复遗体。

她用一天两夜尽量修好。

缺的左腿用假肢缝合代替。

之后她停手，没再继续。

死者该入土，不能久留。

因泡水太久，伤得太重。

她尽力了，仍觉得效果不好。

女警进来查看，她内疚：

“抱歉，没修好。”

女警走近冰棺，无声靠近，轻贴他的脸。

她怕弄坏修复的遗容。

靠得很近，没真碰到。

娄雪丽看着她的侧影，突然想。

她可能是他的爱人或亲人。

许久，她转过身。

恢复平静，声音微哑：

“已经很好了，谢谢你，娄小姐。”

半晌，她又说：

“我能代表…警局，请您吃顿饭吗？”

娄雪丽看着她强装镇定的脸。

想起柯瑞轩死那晚。

巷子里，她回去见他血肉模糊的尸体。

她大概懂她此刻的痛。

拒绝的话到嘴边，没说出口。

她沉默许久，点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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