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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这小贱人一伙的。
养尊处优惯了,在发现根本无人可护他时,召曼的心一下子坠入了冰窟,四肢发凉。
&ldquo我告诉你,我是大巫师,我是摆夷族世袭的大巫师,知不知道?你没有权力这么对我!你赶紧放开我,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rdquo召曼咬着牙,色厉内荏地道。
&ldquo生不如死?您这个大巫师&hellip&hellip曾经的,不是早就让我生不如死了吗?&rdquo 少女愈加俯下身,一副姣好的面容上满是隐含的怨毒。
这就是白日里道貌岸然,德高望重的大巫师!谁会想到居然是满腹男盗女娼,卑鄙下作的大淫棍?每个夜晚,那些引诱艳惑的少女身体,在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情况下,任他无情地采撷、摧毁&hellip&hellip多少女子在清醒之后,哽咽下屈辱和怨恨,敢怒不敢言,其中美貌些的,便是永坠泥淖,再也无法走出噩梦的深渊。
无人知晓为何往年落选的祭神侍女,被送回家中后,疯的疯、傻的傻;被选中留下来奉神的那些,又为何再也没从土司府里走出来。
召曼的秘密,一直牢牢地锁在这表面神圣高洁、实则内里肮脏不堪的神祭堂内,甚至从来没被人怀疑过! 那段时间,他是不是就站在这几扇窗前,看着外面茂林修竹中、汤池暖水里一具具香汤沐浴的赤裸胴体&hellip&hellip一边在心里想着龌龊的男女之事,一边品头论足,把自己当成是高高在上的君王,精挑细选着哪一夜哪一个女人给他侍寝暖床。
何其快活! 月卓拉想起那几个夜晚,她卑微无助地躺在他胯下,而他举着蜡烛,将那滚烫的蜡油滴在自己身上,任凭她哭喊求饶,不但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更加兴致高昂在她身体里驰骋。
她为了活命,不得不屈辱地臣服任他予取予求,他却又找来那两个跟她一同来自红河彝族的待选祭神侍女&hellip&hellip 当时她跪在榻边,听着帷帐里传出的男女激烈、粗重的喘息声夹着夜风灌了一耳朵,然后他光着身子将自己抱上床,贴在她耳边道:&ldquo小贱货,这么就湿了&hellip&hellip&rdquo 月卓拉的眼睛里弥漫出无限的痛苦和恨意,搭在楠木雕花栏上的手,缓缓收紧,指甲刮在清漆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微声。
召曼被她流露出的扭曲表情惊得一哆嗦,不住地扭动着身体,爬着连连往后退,&ldquo&hellip&hellip我警告你,千万别乱来,别乱来!&rdquo 月卓拉斜睨着他,缓缓地勾起嘴角,轻声似呢喃:&ldquo放心吧,我的大巫师,我是不会杀你的。
&rdquo 她怎舍得杀他呢? 何况那个汉人小姐跟她说,死了一个侍婢,谁也不会多问什么,死了一个前任祭祀主持,还是世袭的大巫师,恐怕整个那氏土府都会掀过来。
她给她机会报仇,却不是让她来翻江倒海惹祸生事的,而有些折磨,有时比死更让人难受&hellip&hellip &ldquo都进来吧&mdash&mdash&rdquo 月卓拉抬起手,朝着门口击了两下掌。
几个赤裸着上身、浑身肌肉纠结的精壮男人,应声走了进来,朝着月卓拉恭恭敬敬地弯下腰。
&ldquo今晚、明晚,他都是你们的了&hellip&hellip&rdquo月卓拉侧过头,目不转睛地望着召曼,看着从他眼睛里一点点渗出的惊恐、绝望,&ldquo好好享用,只记着,别给玩死了。
&rdquo 月卓拉踏出门槛之前,强忍着恶心的感觉,回头望了一眼。
原来男人惊恐起来,也是会高声尖叫的,那声音一点都不比女子的叫声低沉。
好好享受吧! 过了明晚,就不是这些男人了,或者说,就不是&ldquo人&rdquo了&hellip&hellip 当复仇成了活下来的唯一目的,尤其是女人,就会将自己化身为青藤,时刻跟对方紧紧地缠缚绞杀在一起,处心积虑,静待时机。
一旦机会来临,那双纤细单薄的小手便会疯狂地勒住对方的脖颈,拼尽全力,不死无休。
朱明月也曾在神祭堂。
对于汉人女子来说,被一个男子看到身体是奇耻大辱,对于汉人未出阁的闺秀来说,这更是绝不可饶恕的,那荣将对召曼的处置权力交给朱明月,这个顺水人情相当讨人欢心。
但被人欺侮了,就要亲手打回一巴掌?不,他们没这个资格。
朱明月觉得,把仇人送到他们的仇人手里,远比亲手处置他们更能让他们刻骨铭心。
月卓拉的仇人,正是夺去她贞操和尊严的召曼,那么叶果呢? 娇憨俏丽的少女,恰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仿佛除了让人呵护,任何事都不该由她来做。
可这样娇憨的女孩子,却形同一个下贱的娼妓,匍匐在那荣的脚下,以一种女子能做到的最卑贱最臣服的姿态,极尽媚惑之能事,引诱那荣贪恋上自己刚刚成熟的身体。
以至于为了争宠,在亭阁里,叶果甚至当着朱明月的面意图与那荣欢好。
为了争宠,叶果还跟朱明月发生了一次极不愉快的龃龉,临走时,故意用肩膀狠狠撞了她一下来泄愤,同时,趁机将一张小纸条悄悄塞到朱明月手里。
那纸条上写着两个字:雅莫。
雅莫,雅莫&hellip&hellip 当一边抚摸着叶果的娇躯,一边觍着脸笑的那荣说:&ldquo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rdquo,叶果觉得这句话说得真是太好了。
尽管玉恩姐姐表示,土司老爷这是断章取义,她却认为,这话用来形容神祭堂里的两位大巫,再恰当不过:人之大欲,召曼好色,雅莫贪吃。
昔日有齐桓公言:&ldquo寡人尝遍天下美味未食人肉,倒为憾事。
&rdquo于是有擅烹者易牙,烹子献糜,将自己的小儿子蒸成一道鲜嫩无比的肉汤,以满足齐桓公的口腹之欲&mdash&mdash玉恩姐姐如是给她讲。
但叶果想,齐桓公算什么?雅莫吃得更独特,她喜欢吃活珠子。
被那荣宠幸住进了中苑之后,叶果曾让侍婢取了几颗没有完全孵化的生鸡蛋给她,蛋里面已经有了头、翅膀、脚的痕迹。
据说,这就叫活珠子。
用冷水小火慢煮开以后,吃时敲破蛋壳轻吸,吸喰中小鸡的胚胎会随汁流进口中,不用加任何的佐料,原汁原味。
吸吮完了汁水,再剥开蛋壳,那肉质别提多鲜嫩爽滑。
雅莫也喜欢吃这东西,吃的却不是鸡,而是人。
叶果想起三年前的勐神大祭,被选进府的阿姐叶社,就是先被召曼糟蹋之后,怀了身孕,那可怜的孩儿还未出世,阿姐就被召曼送到了雅莫那里。
配合得多好啊,一个蹂躏少女的身体,一个享用她们腹中的胎儿。
可雅莫多年来吃掉的,都是召曼的亲骨肉啊! 神圣庄严的神祭堂发生这种天理难容的事,居然谁都不管!谁都不理会这些打着奉神名义,被送进神祭堂来的待选祭神侍女!多少年,那些仆从侍婢知情不报、助纣为虐,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无辜的女孩子,就这么屈辱地死去,以人世间最悲惨的方式! 冰凉的刀片贴着裸露的皮肤,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俯身凑近的少女呵气如兰,一张纯真无邪的俏脸,眼睛里却闪烁着幽幽的光,像是能吞噬人的黑洞。
&ldquo剖开她们肚子的时候,雅莫巫师在想什么?啃嚼那团胚胎的时候,雅莫巫师又在想什么&hellip&hellip真的很好吃吗,什么滋味?&rdquo 雅莫望着近在咫尺的叶果,眼里渐渐浮现恐惧,&ldquo你在说什么?什么胚胎,什么好吃,我根本不懂!我也不认识你!&rdquo 她自然不认得她。
在雅莫入主神祭堂之前,叶果就离开祭神阁去中苑了,成了土司那荣一名见不得光的侍妾。
可叶果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想着的人,居然升了一阶,成了祭祀巫师。
叶果绝望了,只要有刀曼罗的存在,她就不可能长久地待在中苑,而她再受宠也动不了祭祀大巫师。
就在叶果以为一切都完了,自己不但报不了仇还可能在被刀曼罗发现之后,重蹈覆辙沦为雅莫的盘中餐时,祭神阁突然就出了事,紧接着,祭祀巫师又换人了&hellip&hellip 熏笼里轻烟袅袅,暗香浮动。
叶果俯下身,又扯了一块布条在雅莫的手腕上一圈一圈地缠绕,低垂的眼帘,掩饰不住骨子里的骄傲,缓慢而决然道:&ldquo我本是沧源佤族最最尊贵的女孩儿,我的阿爹是四排山的头人之一,我的娘亲是竹山村寨的大祭司,我的身份尤胜你们土司夫人三分。
我阿爹阿娘娇惯我、宠爱我,我原也应该无法无天不谙世事,可这一切,都因为你被毁掉了。
&rdquo &ldquo你知道吗?我进府的时候,并不知道神祭堂的这些猫腻,我只是来找我阿姐的。
可当大管事告诉我这一切的时候,我所有的期盼、所有的美梦都破碎了。
我身上担着祭神侍女身份,不能出府,留在神祭堂就意味着不是落在召曼手里,就是你&hellip&hellip我吓坏了,六神无主之下,只好央求大管事,让他安排我到土司老爷身边。
我想,这样的话,我起码还能为我阿姐报仇。
&rdquo 曾有那么几次,她怕得几乎要退缩,可转瞬就有一张如花明媚的笑脸,蓦地在眼前浮现,她记得这张脸的主人在即将离家时,摸着她的头,很温柔地说:&ldquo阿果别怕,要等着阿姐回来啊。
&rdquo 叶果因此诚心感激老天,她即便是屈辱地苟活,也还有机会报仇,让她将这个人当初加诸在阿姐身上的一切,千倍百倍地还回来! 轻纱帷幔低垂,雅莫被固定在床榻上,两只手高高拉起拴在头顶,两条腿被大大分开,一左一右被绑着脚踝拴在雕花床柱上。
身上被扒得只剩下肚兜,上面绣着可笑的鸳鸯纹饰,单薄的布料遮挡着臃肿隆起的肚腩,大腿的肥肉耷拉下来,白嫩嫩。
&ldquo不不不,你在说什么!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是召曼指使我的,我只是女巫,召曼才是大巫师&hellip&hellip你去找他,去找他!&rdquo因为太恐惧,眼泪从眼眶里疯狂地淌出来,雅莫扭动着肥硕的身躯,下垂的胸脯晃得波涛汹涌。
&ldquo呵呵&hellip&hellip玉恩姐姐说,召曼那儿,自有人。
&rdquo叶果面含微笑地望着她,天真烂漫,&ldquo而我,只要你就好了。
&rdquo 玉恩! 白莲玉恩,那个汉人小姑娘! 还等不及雅莫多想,叶果手里的匕首就靠了过来,&ldquo我听说,汉人有一种刑罚叫&lsquo凌迟&rsquo,又叫活剐,是说用刀将人身上的肉一块块割片下来。
&rdquo叶果握着刀柄,冰凉的刀刃贴着雅莫的脸,慢慢滑动,&ldquo第一刀,是先切头面&mdash&mdash&rdquo &ldquo啊,啊&hellip&hellip&rdquo 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在西厢里响起,&ldquo求求你,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放过我&hellip&hellip&rdquo 雅莫满脸又是鼻涕眼泪、又是鲜血肉末,染在铺着雪绸的竹枕上,一大摊肮脏的猩红,衬着雪绸更白,血色更加刺眼。
&ldquo才第一刀就受不了,往下你可要怎么办&hellip&hellip&rdquo叶果脸上的笑容不变,声调却有些颤抖,通红着一双眼睛,咬了咬牙,手里的匕首手起刀落,又狠狠剜向雅莫的手腕。
第二刀,手足。
&ldquo第三刀是什么来着?哦,双乳。
&rdquo 第四刀,小腹;第五刀,大腿;第六刀,小腿&hellip&hellip &ldquo杀了我吧,杀了我!啊&hellip&hellip啊!&rdquo &ldquo呵呵&hellip&hellip杀你?呵呵&hellip&hellip好啊,好啊!&rdquo 床榻上的人只痉挛地动弹了两下,就再也一动不动,瞪着双眼,张大了嘴,涎液从嘴角流出来,眼瞳里是临死前刻骨铭心的痛苦和恐惧。
叶果再也忍不住,翻身趴在地上呕吐,一边呕吐一边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咳得眼泪鼻涕一起淌出来。
阿姐,你看到了吗? 我为你报仇了! 我活剐了雅莫,我为你和你未能出世的孩儿报仇了!你看到了吗? 叶果跪在地上,她的前襟被雅莫的血晕得大片殷红,她的手也满是血污,却捂着脸,止不住的眼泪从指缝中滑下,呜呜哭泣得像个孩童。
七月初三,女巫雅莫被查出与祭神阁遭破坏一事有重大关联,处死。
初四,大巫师召曼在焚香的时候,不慎被线香烫瞎了双目,自请辞去巫师资格,因他无子嗣,由族内另选人世袭。
金乌西坠,朝霞满天。
群山之中,一片宁静的湖水犹如镜面,山峦叠翠夕阳橙红尽数倒影在湖面上,袅袅云雾挨着湖面飘过,偶尔有小鱼跃出水面,打碎一小圈涟漪。
一个纤细柔美的身影站在雕栏前,面对着粼粼闪烁的平湖,似在静静地出神。
浅紫色的短衫,藕荷色的高筒长裙,扣着一根纯银腰带,从腰带上坠下的流苏长及脚踝,在绚烂妩媚的霞光中,衬得身姿婀娜,楚楚动人。
不多时,从廊庑另一端走过来一个女人,披着灰褐色的大氅,匆匆的脚步,一直走到她身边才停下。
&ldquo你怎么能让她杀了雅莫!&rdquo 第一句话就是质问。
雕栏前的少女转过脸来,略微弯起的眸似新月,眸下一点泪痣,盈盈如坠,&ldquo你来了。
&rdquo 女人沉着脸,厉声道:&ldquo我在问你话。
为什么让她杀了雅莫&hellip&hellip回答我!&rdquo 少女的目光犹如秋水,显得清澈见底,仿佛安抚般徐徐地开口道:&ldquo出了这么多事,神祭堂里的秘密,早晚会瞒不住,必须有一个够分量的人出面承担。
雅莫是个很好的替死鬼。
不是吗?&rdquo 玉色的指尖轻轻搭着雕栏,一根一根手指,青葱般白嫩柔腻。
都是前几日羊乳泡出来的。
这样白嫩的手,吃起来,别有滋味吧。
朱明月想起雅莫给她摸骨时,说她是天生的&ldquo碧玉品字骨&rdquo时,一脸垂涎向往的表情。
&ldquo再说,召曼不是还活着?&rdquo她又补充道。
女人绷了绷嘴角,有些悲愤地说道:&ldquo你这么个说法,就是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了?用不用我跟你道声谢&hellip&hellip&rdquo 召曼是活着,可这样活下来,还不如去死。
多狠! 仿佛听出她话音里的讽刺,朱明月微微笑着摇头,轻声道:&ldquo不是因为你,他们也不是断送在我手上,是他们自己作恶太多。
&rdquo作恶太多,终会自食恶果,何况犯下那等罪行,死一百次都不够。
女人见她一副再淡然不过的神色,是淡然,也是对人命的冷漠,不由感到阵阵心寒,一时却又找不出什么来反驳,不由得咬了一下唇,不死心地道:&ldquo好,就算你认为雅莫是死有余辜,玉双呢?玉双不过是个小小的奴婢,她又碍着你什么?为什么要杀了她?&rdquo 朱明月看了她一眼,笑着问道:&ldquo不是你把玉双的把柄给我的?&rdquo 是她给的,但那只是为了让她在神祭堂里有个保障,没让她杀了她! 面对女人一脸的懊恼又愤怒的表情,朱明月摊了摊手,有些无辜地说道:&ldquo其实就算你不问,我也打算要告诉你的。
原本我没想过杀她,可你知道吗?第一日在香汤池,她就给了我一粒催情药丸。
&rdquo 催情药丸! &ldquo什么?玉双她&hellip&hellip&rdquo女人惊愕地瞪大眼睛。
深宅大院到底是个历练人的地方,连最卑下的奴仆都能被养得心黑手狠,即使表面再温顺听话,冷不防也会咬上你一口。
就像玉双,就算被拿住把柄,也会贼心不死,会琢磨着反击&mdash&mdash朱明月给了玉双那枚能够证明她出身的银扳指,原本是打算让玉双帮她在祭神侍女的选任中顺利过关,不料玉双利用职权之便,暗地里安排她去给召曼侍寝。
那还是进入神祭堂的第一日,玉双的手脚多快! 若不杀她,她就会生不如死。
&ldquo所以你索性顺水推舟,在杀了玉双之后,干脆将她的尸体送到召曼的榻上去,有意打草惊蛇,也等于是给土司老爷发出了一个信号&hellip&hellip&rdquo弥陀莎思忖片刻,心情复杂地说道。
她一直以为玉双的死,不过是她轻视人命到了用其做诱饵不惜痛下杀手的地步。
&ldquo从竹楼到神祭堂,已经浪费了我太多时日。
更何况,玉双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rdquo 不是玉双,也还会有旁的人、旁的事。
可那日为了除掉自己这个威胁,连玉罕都没请示,玉双就擅自在召曼跟前做了安排,以至于当晚整个暖堂里连个守卫都没有。
这不是自作孽不可活是什么。
玉双的死,就正好成为一个引子,就如一滴水掉入了油锅,使得本就暗潮汹涌的神祭堂更加不太平,各种矛盾纷纷浮出水面:惹了召曼,惊了玉罕,也让土司那荣知道,她要开始动作了。
紧接着,雅莫毫无意外地借助土司夫人刀曼罗的力量,在神祭堂里堂而皇之地篡位夺权,使得新旧矛盾愈加激化&mdash&mdash召曼是个墙头草,只痴迷男女之事却没本事自保,玉罕终于坐不住了。
朱明月这个由岩布亲自领进门的人,在玉罕心中早就结成一个死疙瘩,找上她是迟早的事。
一切都是意料之中,土司那荣则作壁上观,冷眼看她一步一步布局、走局、拆局,直到她哄得刀曼罗离府,所有的事暂时尘埃落定,这才心满意足地出面召见她。
弥陀莎垂下眼没有言语,手指却愈加紧了紧,片刻,瓮声瓮气地说道:&ldquo玉双是有错,却错不致死啊&hellip&hellip雅莫入主神祭堂却是料定之中,你敢说你不是为了加快各方面的躁动,才下狠手一了百了先要了玉双的命!还有玉罕,她意图利用你来打击岩布,确实是居心不良,有意损害你在先,但你将那枚祭神阁的钥匙送给土司夫人的时候,她就再没机会回头了&hellip&hellip&rdquo 不管玉罕有没有擅动神庙石窟中的财宝,打不打算嫁祸给雅莫,被查出胆敢私铸钥匙,都是一个不可饶恕的罪过。
她在玉罕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事先布下了杀机,这做法实在是太绝。
或许是因为一连串的震惊和错愕,弥陀莎的情绪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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