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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十人份了。
您们看,是否需要调整呢?” 陶鹿舒服地撑起胳膊,用手托住下巴,歪头打量着叶深,笑眯眯道:“叶哥哥,你看是否需要调整呢?”她学着小美女服务员的语气。
叶深扬起下巴,冲陶鹿点了一下,“你能吃完?” 看来是要撑不住了。
陶鹿笑意更深,甜甜道:“每样都想尝尝呢。
”她故意又问了一遍,“你看需要调整么?” 小美女服务员也屏息等着。
“不用。
”叶深摆弄着手机,语气平静,“上菜吧。
” 陶鹿反而愣住。
点菜的小美女服务员退出去,跟小伙伴确认了情况,“绝对是亲兄妹!” 只有亲哥哥,才可能这么纵容吧?宠起妹妹来,一点都不心疼钱呢。
天价菜流水般摆上席面。
陶鹿望着叶深始终不动声色的模样,不知为何心里像憋着一股气一般。
她晃着茶杯,什么话题“青春疼痛”说什么。
“叶哥哥,你听说过鼻环么?听说打了超级酷炫的。
我前阵子想过要不要打一个……我有个小跟班戴了鼻钻,超漂亮的……” 才不,沈越戴着鼻钻只是自以为很酷。
陶鹿心里吐槽,嘴上却是截然相反的态度。
“叶哥哥,你知道有个部落的女人从十几岁就往脖子上套金环么?越长大,金环越高,脖子越长,最后跟人形长颈鹿似的——我也想试试……” 才不,看图片就觉得超可怕,超痛的。
那些部落的女孩子们好可怜的。
“叶哥哥……” 叶深终于说话了,淡淡的,“不要浪费。
” 陶鹿一噎,其实没那么饿,只就着自己眼前的两碟细点心夹了两块。
她消停了没一会儿,又开始说话,这次加重了程度,“我之前读的国际高中,有个女孩喜欢上了她的外教,据说还怀孕了——那个外教是结了婚的。
最后外教的妻子闹到学校里,那个女孩就休学了……”她顿了顿,实事求是地道:“那个外教是有点儿帅的——我也想试试师生恋呢。
” 叶深终于有反应了,口吻清淡,问道:“你刚刚说的,都想尝试一遍?” 陶鹿猛点头。
叶深安静吃菜。
“叶哥哥?” 叶深喝了口茶,淡声道:“你家里人没意见就好。
” “你是说我爸妈?”陶鹿嗤笑一声,“你是不是接下来要说,做父母的总是不计回报只为子女好了?” 叶深本无此意,然而听出女孩话中隐含的负面情绪,便引她说话,故意道:“难道不是么?” “呵呵。
”陶鹿拿筷子戳着碟子里的点心,“我跟你讲哦,我从小就知道不是——我有一个小舅舅,是上一辈最没出息的一个,也没工作。
他在家多吃一碗饭,我外婆都要念叨很久。
” 陶鹿鼓起腮帮,微讽道:“叶哥哥你年纪不小,倒是挺天真的。
” 叶深不以为意,淡淡道:“你年纪不大,倒是戾气不小。
” 陶鹿一愣,好像有点后悔泄露了太多情绪,打个哈哈,故意沧桑道:“这双眼睛看透太多。
”像是开玩笑般,带过了这个话题。
一顿饭吃到尾声,陶鹿只尝了两碟点心。
其余满满一桌菜,一筷子都没动。
到了结账的时候,小美女服务员抱歉道:“先生不好意思,您的卡余额不足以支付……” 两个人吃饭,一顿饭刷掉了六位数人民币,也是够可以的。
陶鹿歪头笑着,看叶深要如何收场。
女孩看似幸灾乐祸,但是那攥紧的手指又透着不知所措。
叶深“哦”了一声,换了一张黑卡,“抱歉,请刷这张。
” “好的,先生。
”支付成功。
叶深平静地收好卡,对服务员小美女道:“桌上的菜只有这两碟点心我们动过。
其余的菜都可以吃,应该还是热的——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带走或食用。
” “啊?哦哦……”服务员小美女连连点头——有钱任性,先生您说什么都对。
叶深和陶鹿等电梯下去的时候,就见工作人员鱼贯而入包厢,各自打包或者自己吃、或者带回去给家人吃。
在天宫服务的人们,却并不是能消费得起此处服务的人。
颇有点现代“遍身绮罗人,不是养蚕人”版本的现实讽刺感。
电梯下行,只有两人在。
陶鹿在叶深身边转来转去,蹦蹦跳跳哼唱着奇怪的歌,她仰脸冲着叶深笑问道:“听过这首歌么?有点躁的rap,不过歌词特别适合你……”她笑出声来,挥着手,“歌词里有一句翻译过来,意思是:我的卡是黑卡,无限刷!” 叶深嘴角一抽。
陶鹿像是被他的反应逗乐了,反反复复唱着那一句,“我的卡是黑卡,无限刷!” 边唱边歪着脑袋打量他。
叶深无奈地压低帽檐,手插在衣兜里,长腿阔步走出电梯。
走出天宫,车如流水的马路旁,叶深看了一眼时间,“给你叫辆车回家,还是打电话给谁来接你?” 陶鹿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垂着眼睛道:“马路对面好像比较好打车。
” “是么?”叶深也没拆穿,转身往过街天桥在的位置走去。
陶鹿小跑跟着他,“叶哥哥,你慢点……刚吃饱走太快伤胃……”她故意哼了一声,好像真的不舒服一样。
叶深透了口气,没搭理她,但是脚步放慢了。
天桥上,摆摊的小商贩比来时更多了,测字算命的摊子支在拐角处,走下去,就到了朝阳小区的马路边。
陶鹿在算命摊子前停下来,望着叶深,“我想测个字。
” 其实她从来不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她不过是想推迟与他注定要到来的分别。
叶深没说话,掏出手机扫了一下算命摊子上支着的二维码,“测多少钱的?” 陶鹿笑起来。
她就拿起摊子上的笔,写了个“叶”字,笑道:“就测这一个。
” “一字十元,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算命的老爷爷慈眉善目。
叶深对这些不感兴趣,付完钱就站到天桥口等陶鹿。
他背对着走来走去的人们,望着不远处闪烁的华灯夜景。
而陶鹿却望着他的背影。
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唯有那个高高瘦瘦、帽衫棒球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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