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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存在,又像是妄图用视线锁住此时不真实的梦境。
直到晨光熹微。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线从窗帘间的微小罅隙间穿透进来,迟樱悠悠醒转的时候,她正窝在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迟樱还没有完全从睡意中抽身而出,只觉得身体被什么东西所束缚,下意识地胡乱动了动,随即便听见了一阵杂乱而急促的呼吸声。
迟樱陡然想起自己在陆靖言的房间里留宿了半个夜晚,白皙的脸蛋倏然一红。
迟樱几乎忘记了,昨夜陆靖言是用什么理由说服她不选择留宿客房,而是和他共枕一床。
但却清晰地记得,她在入睡的时候,仍和陆靖言隔了至少一道三八线的距离。
醒来之时,为什么整个人都窜进了他的怀里?移动的直线距离似乎有点大? 上辈子,外婆确实说过她睡相不好,但这难道也归属于意识的管辖范畴,而不是大脑的物质结构吗?睡眠习惯……也会随她一并穿越吗? 总而言之,迟樱是真的羞窘了。
不过,好在陆靖言应该没有醒过来,迟樱心想着,她还有希望缩回原来的位置。
她稍稍挪动身体,却在不经意的抬眸间发现,陆靖言那双如墨的黑眸正深沉地、紧紧地凝视着她。
全无睡醒时的惺忪睡意,也没有平日里的冷锐肃然,却有异常浓烈的、深邃的情感在其中隐忍着翻涌。
迟樱尴尬地打了声招呼:“……早啊。
” 陆靖言目光忽然变得危险,嗓音暗哑得不像话。
“你好像很迫不及待。
”他说。
“没有没有。
”迟樱当机立断地抽身而出,强忍住把脑袋摇成拨浪鼓的冲动。
睡眠不足的缘故,她觉得有点难受,站起来时眼前有金星飞闪,天旋地转。
迟樱不禁惦念起陆靖言几乎每个晚上都睡不安稳的状态来,也敬佩他在这种情况下仍能高效地工作。
念至此,她关切问道:“你睡得还好吗?” 陆靖言好像并不是特别愉悦,但他仍然低低地回答道:“很好。
” 迟樱“嗯”了一声,狐疑地望着陆靖言浮肿发青的眼眶,话题对她而言多少有些尴尬,她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
然后,迟樱下意识地看向了腕表的时间,五点半。
这意味着在迟澄起床之前赶回家,时间是绰绰有余的。
因此她说道:“我可能要回去了。
” 陆靖言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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