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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病。
但沈缨却不敢大意,他总觉得邱少隐这一趟定然是在暗示什么。
这一日,她睡得很晚,借着昏黄的油灯亮光,仔细看着一张纸。
上面写了邱少隐这些年来做的一些事情和亲近的人,百余字,清清白白的一个人。
她靠在床头合目思索,混合着查到的消息和邱少隐的话。
夜幕沉沉时,她忽然睁开眼,脑子里闪过几个字。
“扶正固本,王记药行。
” 他指的会是那个意思吗? 第二日清晨,沈缨备了几分薄礼带着小妹出门。
去的是永昌最老的家族,王家。
或许是她多心,邱少隐出现在她家就本就古怪。
说不上哪不对劲,就觉得这个人不该登她家的门,也不该带什么话。
他那番话里有玄机,而她思索许久,或许,他是在向她传递某种信息。
比如,让她去拉拢王家。
官府不可能真的和林府及那些大族宣战,唯一的办法,就是联合其他势力。
芙蓉巷暂时退避,象征林家地位的文昌塔也被搅的灰头土脸,但林家依旧不可取代。
此时,百年老族的王家,便是现成的刀。
王家若起复,必然能分一分林家在学子间的势力。
百年名门,诗书传家,永昌第一个学院便是王家开办的玉山书院。
鼎盛时学子逾千人,尤其是玉山雅集。
三十多年前,能引来天下学子齐聚,其盛名,即便是现在的鹿鸣宴都难以企及。
可惜的是,王家出了事端,书院关停,雅集不聚,终归是没落了。
可王家低调,根基又深,大概也不卖官府面子。
所以,邱少隐想到了她,想顺着她探一探王家的底。
沈缨牵着小兰站在王家宅院门口。
王家大门紧闭着,老旧的木门上刚补的漆还没干,深一块浅一块的。
劣质漆的刺鼻气味飘的很远,人们纷纷绕道而行,整个王家透着破败与清贫。
“吱呀……”木门被缓慢打开。
沈缨上前行了一礼,开门老伯磕了磕烟斗让她们进去。
“小兰,一会儿你去大夫人那里找王安习字作画吧,写累了便给他讲讲村子里的趣闻。
” 小兰点点头,高兴地说,“那我便讲三狗子家的事,他爹在隔壁偷了个小寡妇,被他娘抓了现行,三人打成一团,三狗娘真是女中豪杰,将那狗男女打的落花流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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