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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炉跌落的声音实在响亮得很,席卿姿和席青容都吓了一跳转回头来。
在她们回首之前,席向晚已经弯下腰去,用纤细的手指按住了手炉,同时掩盖住了自己脸上失态的神色。
就算面前没有镜子,席向晚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就算不是惊惶失措,至少也是一脸白日撞鬼的样子。
席卿姿和席青容再蠢,也能从她的脸上发现些许端倪。
将手炉捡起来的时候,席向晚已经恢复了一脸淡然。
她迎着席卿姿和席青容的视线笑了笑,“没拿稳。
” 席青容还在半信半疑地打量席向晚,席卿姿已经忙不迭地再度掀开帷裳去看窗外的街道,可这一耽搁的功夫,骑着白马的英俊少年已经和她们擦肩而过,看不到了。
席卿姿惆怅地叹了一口气,“那位公子和我们逆行,大约不是去赏花的。
也不知道汴京城里谁家公子生得这样风度翩翩?” 若是能嫁给他,那该有多出风头啊! 席向晚淡淡扫过席卿姿面上惆怅向往的神情,在心底轻轻地冷笑了一声。
嫁给樊子期?那也只是不知道樊子期真正面目的人才会幻想的蠢事了。
只要见识过樊子期手段和另一幅面孔的人,就连看他的眼睛都觉得毛骨悚然。
前世时,席向晚险些就嫁给了樊子期,哪怕过了二十几年,想起这件阴错阳差时她还是有些后怕。
若是真成了樊子期的妻子,她也许甚至都活不到在樊家熬出头的那一天。
席卿姿也没打算得到两人的回应,她怀着少女的浪漫心思,将刚才俊秀公子的相貌在脑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顿时觉得汴京城里的公子哥儿没有几个是看得入眼的了。
很快,马车就到了镇国公府,在门前停了下来。
席青容又不安地碰了一下自己额角的掩鬓,怯生生地朝席向晚笑了笑,“晚姐姐,咱们该下车了。
” 席向晚嗯了一声,待碧兰过来打起马车的门帘,就第一个从马车上走了下去,紧跟在她后面的是席卿姿,最后才是席青容。
镇国公府正门足有五丈宽,两边停满了达官贵人家中的马车,从车上下来的多是豆蔻年华的少女,偶有些年轻妇人走在其中,环肥燕瘦各有姿色,几乎成了一道风景。
饶是如此,席向晚眉眼平淡地从马车上下来时,原本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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