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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走个形式,但这是他人生意义上的第一次结婚,余白还是挺看重的。
为了把身子养好,每天坚持多喝一碗肉蛋汤。
他去河边打水,水波平静,映出落发遮掩的半张脸庞。
余白闪过风暴前一夜的念头,走回院子,找了把很薄的石刀。
霍铎尔看着他举起石刀往脑袋比划,眉毛一跳,迅速握紧他的手腕,将石刀夺走。
“白,你在干什么。
” 余白惊疑,觉得兽人反应太大了,一想,哭笑不得地解释:“我不是要伤害自己,只是想把头发剪短了。
” 蓄了一年的头发已经盖到脖子上。
之前独自生活,身体不好,所以很容易产生抵触外界的心理,一直蓄着头发。
他既然决定和霍铎尔结契,想重新生活,干脆把头发剪短,寓意一个新的开始。
听完解释,霍铎尔很浅的笑了一下。
“你笑了?” 余白像看到什么稀奇事,“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脸上有笑容。
” 霍铎尔:“白,我替你将头发割了。
” “你会么?”余白怀疑。
霍铎尔:“老族长病时,都是我帮他削短头发。
” “好吧,麻烦你了。
” 余白对霍铎尔全然信任,就算没剪好,也不会因此生气。
霍铎尔用骨梳慢慢打理余白的头发,因为营养不足,颜色有些发黄,可是摸起来稠密而柔软。
霍铎尔手指缠着余白的发丝,心也跟着软和下来。
他手上力道小心,怕割伤那片薄嫩的肌肤。
随着发丝一缕一缕削短,完全露出余白的脸庞。
眉眼秀气朦胧,小而翘挺的鼻尖,唇弯角弯弯。
霍铎尔凝着神看,痴了怔了,又盯着那两片湿润的唇。
浅色柔软的唇抿了抿,使得他心头震动。
霍铎尔盯着余白的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做,可刚才掩下去的,血脉偾张的感觉又要来了。
* 过两日,薄薄的积雪化开,天色明亮几分。
他跑去问霍铎尔:“明天你觉得会是个什么样的天气?” 按霍铎尔的经验看,明天或许会放晴。
于是余白和对方商量,打算明天登山,到神树下结契。
一场风暴结束,圈养在院子里的野鸡和野兔早就随着狂风卷飞,霍铎尔准备去附近的山里转转,预备捕些野鸡。
气候严寒,又干燥,霍铎尔一出去就是大半日。
余白打算烧点热水让霍铎尔带上,石罐里的清水见底,霍铎尔出门打水去了。
余白清扫院里堆积的灰尘泥土,门外打水的阿力路过,忽然楞在原地。
“白?” 他不可置信地张大嘴巴,“你、你剪头发啦?” 被阿力直愣愣瞧着,余白别扭地低头:“看起来很奇怪吗?” “不、不是。
”阿力舌头打结,“一点也不奇怪,就、就是太好看了……” “白,你为什么剪头发了?”阿力总觉得奇怪,余白的状态和平日见到的不同,他有些急躁,抓心挠肺的。
余白浅笑道:“我准备和霍铎尔结契,就明天。
” “结契?!” 阿力震惊,急忙围着他转。
“上次你不是说不结契吗,怎么又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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