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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恨? 这架势,搞得好像他是刚给老邬下毒、老邬没中招似的。
众位邬家高层也都发现了邬少鞍的反应,再稍微想想,就看出了邬少鞍的想法,脸色都不太好看。
邬少鞍被邬少乾的反应刺激,满脸都是不甘——要不是旁边的人及时按住他,他恐怕都要跳起来了。
邬家主冷笑着开口:“人已到齐,行刑吧!” 杨境菲面色阴沉地站在他旁边,对邬少鞍十分厌恨。
又一次!又一次希望破灭! 之前那次也就罢了,天品顶尖的确刺眼,即使是她,在知道别家出现如此人才后,也会忍不住想要下手废掉,哪怕不择手段。
但邬东啸是地品顶尖,修炼快也不刺眼,明明就可以平安长大。
却居然毁在了自家人的手里! 杨境菲想起当时自己以为邬少鞍是真心追随邬东啸,就是咬牙切齿——这等龌龊卑鄙之辈,居然敢如此蒙骗于她! 事发后,她夫君指责过她数次,原本打算给她经营的产业也搁置了。
杨境菲对邬东啸也有所埋怨。
要不是他表现出对邬少鞍的亲近,她也不会乐于见到他们相处。
杨境菲想起召唤不回的邬少乾,更生出几分恼怒。
要不是邬东啸的亲叔叔不肯接近侄儿,她又怎么会寄望于隔房的堂叔? 现在邬东啸出事了,邬少乾倒是舍得回来了。
现在回来还有什么用! · “啪——!” 一声悠长的鞭鸣声响起。
邬少鞍被死死摁住,又被狠狠地抽了这一记。
但一如钟采所想的那样,这一记重鞭根本不会给邬少鞍造成太大的伤害。
邬少鞍的衣衫被抽碎,后背出现了一道深红色的鞭痕。
接着,第二鞭、第三鞭…… 邬少鞍僵着面孔承受,渐渐地也感觉到剧烈的疼痛,面上胀得通红,额头上汗水滚滚而落。
钟采瞧着,撇了撇嘴。
他朝邬少乾看了一眼,示意那鞭子。
邬少乾眉眼温和,点了点头。
· 抽打邬少鞍的鞭子,也就是一级玄器。
换句话说,这鞭子抽完以后,最多也就是让邬少鞍疼个几天,再弄出一些皮肉伤而已。
两人都看得很明白了。
邬家是觉得应该处罚邬少鞍的,但是一番博弈之后,也还是舍不得这个地品中等的。
最后的结果,也就这么……不轻不重的了? · 一百鞭子很快就抽完了,邬少鞍被拉起来送到了后面的囚牢。
邬少鞍疼得唇齿发白,但居然没有晕过去。
在经过邬少乾前方的时候,邬少鞍依旧怨毒地看了邬少乾一眼。
钟采:“……” · 悬照长老们纷纷离开,开光族老们也没有多留。
邬家主开口,叫住了邬少乾和钟采。
钟采停下脚步。
邬少乾转过身,平淡地唤道:“父亲。
”他看一眼邬家主旁边的美妇,也唤一声,“母亲。
” 杨境菲微微点头,没说话。
邬家主则是询问道:“消息已经传到前桥镇了?” 邬少乾顿了顿,看向钟采。
钟采就接话道:“倒是还没传过去。
只是少乾孤身在外,对家族里的事所知不多,我就拜托了娘家的父母,要是邬家遇见什么麻烦,就请他们送一封信。
” 这是两人商量好的。
钟云过去送信的事瞒不住的,倒不如就说是钟采“为爱关注”。
邬少乾说道:“是阿采的一片心意。
” 邬家主了然,心下微松。
消息封锁还算有用,没有传扬得那么快。
之后还要进一步压制,将这件事模糊掉。
· 邬家主对邬少乾也没太多话说,只又问了一句:“这次回来多久?” 邬少乾说道:“只是来看看,我和阿采习惯了前桥镇,不久就回去了。
” 邬家主也没阻止,点头道:“出去以后,家里的事不必多提。
” 邬少乾答应道:“自然。
” 邬家主勉强满意,就放两人离开了。
之后,他转头看见杨境菲的脸色,眉头紧锁:“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杨境菲冷冷说道:“我这儿子算是白生了!” 邬家主跟她夫妻几十年,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老实说,他也觉得要是小儿子肯看护邬东啸,只怕不会出这种事。
不说小儿子原本就比邬东啸敏锐,就看邬少鞍对小儿子的嫉恨,也会露出行迹的。
小儿子发现不对劲,邬少鞍自然就不会得逞了。
邬家主轻叹道:“如今你我的后辈之中,除却少山还是地品外,资质最好的也不过玄品顶尖。
我看少乾也是,你也不该对他横眉冷对。
” 杨境菲深吸几口气,才说:“只是一时气不过罢了。
” 邬家主点头道:“还要克制。
” 杨境菲:“嗯。
” · 钟采和邬少乾走出刑堂。
何洲已经不在原地了,但是向霖早就跟了过来,此刻正隐匿在阴影里。
在他们出现时,向霖也立即现身。
钟采跟邬少乾往回走,低声说道:“这事已经搞清楚了,也在那两位面前过了明路,咱们什么时候走?” 邬少乾说道:“你若想走,明天就走。
” 钟采稍作犹豫:“我在想,是否回去见一见便宜爹和后娘。
” 邬少乾沉吟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若没有十分想见,不如还是信件来往。
” 钟采想想也是。
他不过是因为回琨云城一趟,想着这样是不是比较有礼貌而已,但考虑到邬家这气氛,早点走更好。
· 闲话几句,两人往偏处走,不怎么引人注意。
邬家来来往往的人依旧很多,但很明显,已经远不如以往那么“活泼”了。
偶然有人看到邬少乾,也只是看一看就匆匆而走,没有太多凑热闹的心思。
道路两边树荫颇浓,还有小片的树林。
两人经过时,忽然听见了细碎的嘈杂声。
还有满怀恶意的……脆嫩声线。
“……还以为是……从前……?” “……废物了!还嚣张?” “你以为你是叔爷爷……废了……好起来?” 声音断断续续,还夹杂着几道闷哼声、棍棒挥舞的破空声。
钟采停下了脚步。
邬少乾垂眼看他,低声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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