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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踹在苍的腰间。
两人在玉坠中扭打成一团时,舟上仙者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哦”了一声:“险些忘记一件事,我有个徒儿前些日子来此,便再无音讯,星君可曾遇到过?” 海王愣了一下,答道:“不曾。
” “那我便试试召她出来。
”说罢,手捏指诀,口中低低念咒。
玉中的青印正在与苍扭打着,猛不防仙者的念咒声钻入耳中,无端就觉得身心一凛,额上突然灼热,像被烙了一下一般,对面的苍惊疑地冒出一句:“你额头上是什么?” “什么?”她蹙着眉忍疼问道。
她自己看不见,苍却看到她的眉间忽然显出一枚金色指印,闪闪发光,随着仙者的声声咒语,金光愈盛!青印只觉得莫名烦躁,几乎要在地上打滚。
海王见仙者奇怪的举动,暗觉不妙,却又说不清这不祥的预感究竟是什么。
难道自己暴露了吗?不可能啊,有雌雄仙蕈掩去魔性,又有天枢的外貌迷惑对方,怎么可能被看穿? 正不安间,忽然发现颈上挂的那枚玉坠发起金光来,他大吃一惊,心道不好,只听仙者朗声念道:“徒儿,还不快快出来拜见为师!” 这一句话仿佛给烦躁中的青印灌注了无穷的力量,她猛地出手,在玉壁上重重一推,玉壁登时迸裂!仿佛大地突然崩塌,本被困在玉中的两人叫着从裂口处跌了出去,摔落在地时,已各自化成人形。
青印趴在地上,茫茫然抬头,望向舟上仙者。
小舟,华袍,和煦的面容,正是在离愁海上,以拜师为条件,赠她和赤砂碧玉钓杆的男子。
“师父……”她喃喃地唤出声来。
“乖徒免礼。
”仙者温和地道。
他的额上,忽然隐隐现出一朵金莲图案。
因玉坠突然炸裂而陷入呆怔的海王,一时没能从变故中反应过来。
失了仙蕈傍身,此时他虽仍有星君的外表,却已变得眸红如血,身周围绕浓重煞气。
当他看到仙者额上那枚金色莲花印时,神色剧变。
“天帝……”他低声念道。
传说,金莲之印,是天帝特有的印记。
天帝。
青印听到了,却一时没能想明白这个名号究竟有多大。
海王突然纵身跃向海面,一道红光掠过,正中他的胸口,阻住了他跃出的势头。
脚步一个踉跄,摔倒在礁石边缘,胸口伶伶插着一枝红羽。
是青印,看他想逃,及时抬腕发出一枚血鸠羽箭。
这等创伤对海王不算什么,原地翻滚一下便站了起来,青印目光狠戾,再度抬腕。
这一次,却没有羽箭射出,她一愣,旋即想起之前动用了两次燃羽召唤术,而燃过的血羽就会彻底消失,不会再回到她的腕中了。
这瞬息的功夫,海王已跃入海中,消失不见。
天帝平静地望着海面,未作任何阻止。
青印这时顾不上追击,手脚并用地扑到陌途身边。
巨兽双目紧闭,七窍渗血,已然没了气息。
她抱着他的大脑袋用力晃他,声声泣血般唤他的名字,他却毫无反应。
她满面泪痕地呆坐在巨兽身边怔了许久,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爬到礁石的前端,对着舟上的天帝叩首,求道:“师父,您是天帝,是天上地下、三界之中、最了不起的人!您一定能救陌途的,对不对?”泪雾蒙蒙的眼中,满是希翼。
天帝怜悯地看着她,道:“徒儿,獬猫命数已尽,纵是天帝,也不能擅改他人寿限。
” 青印只觉眼前一黑,一口血喷了出来,跪也跪不住,跌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陷入黑暗之前,无声地吐出一句控诉—— 说好谁也不丢下谁的。
浑蛋大猫,你不讲信用。
和风扑面。
青印在昏睡中抽泣一下,一行清泪顺鬓角滑下。
“印儿,醒来。
” 有熟悉的声音呼唤她,她却不愿醒,这个世上已没有了陌途,她醒来做什么?不如一直睡下去,睡到死去,或许,陌途正在那个世界里等着她呢。
想到这里,她放任自己沉入更黑的黑暗深处。
不知过了多久,昏沉的脑际突然响过一声炸雷般,像是有人蓦地在她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斥道:“徒儿,起床!” 她这才坐了起来,猛然坐起,带来一阵晕眩,一头栽进床边站着的人的臂弯之中。
良久,头晕好了些,抬头看去,是天帝温和俊美的面庞,而她正是睡在斜渡岛上原来住的那个居所里。
“徒儿终于醒了,不要怪为师打你,你一直睡,为师好生无聊。
” 青印想说什么,陌途的事却压上心头,压得她几欲死去。
天帝却不允她再睡,硬将她拉扯起来:“叫你起来,是有重要的事要做,你的灭族仇人逃入深海之中,尚未捉住呢,你怎能不管不顾?” 提到报仇,青印顿时心头一凛,身上也有了力气,她晦暗的目光凛然起来,问道:“师父有办法捉拿他了?” “我若要捉他,自然有的是办法,但他是印儿的仇人,还是你亲手捉拿他才够出气,所以我一直没有动手,专给你留着。
” 所以,这时她应该说谢谢吗……青印冷汗下,讷讷道:“可是,我有什么本事捉住寂灭海王啊……” 天帝讪讪地笑道:“拜师之时,我已赐了神器给你,你忘记了吗?”青印眼睛一亮:“碧玉钓杆!” “海王心脏上中了你射的一枚羽箭,元气大损,钓得他并非难事。
” 青印低头摸到乾坤袋,念动口诀,将碧色钓杆找了出来,握在手中,跃到了床下。
她已昏睡几天,水米未进,突然下地,虚软得直哆嗦,但天帝也没有帮她的意思,她便举着钓杆,一步三晃地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忽然站住脚,回头望着天帝:“师父,你初遇我时,便已料知了今日之事吗?” 天帝眸光柔和:“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 “您这般厉害,就不能帮我把陌途找回来吗?” 天帝温和地看着她:“便是我,也不能将一切看透,总有那么一枚两枚的棋子,打乱这个世界的安排。
” 天帝的话说得谜语一般,她听不懂,猜不透,只觉得心间是片死寂的灰色。
不管怎样,就算要离开这个世界,也需得在离开之前,收拾了那个寂灭海王。
她一把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直奔海边,爬上一块高高礁石。
钓杆一甩,银丝飞出,金钩没入水面。
她对着海水大声念道:“寂灭海王!寂灭海王!寂灭海王!” 三声过后,忽见天际海面突然涌起,一个巨大的山一般的黑影跃水而出,又落入水中,激起滔天巨浪。
青印看到此等奇观,愣了一下,紧接着,那黑影又跃出,落下,漆黑的脊背上,锋利尖锐的血色鱼鳍很是眼熟。
青印记起来了!从前赤砂现出原形时,鱼身的脊背上就生有那种血色的鳍。
赤砂的原形有一座屋子那般大,远远腾跃而来的这条巨鱼,却有赤砂百倍的庞大,竟像座小山一般。
无疑,那就是寂灭海王的原形了。
他受到了碧玉钓杆的召唤,正在疾速游来。
青印完全慌了,天帝不是说海王受创,元气大损吗?这巨鱼看起来元气足的很哪!而且天帝也没提醒过她说这鱼这么大啊! 她是在钓鱼,还是在拿自己喂鱼呢…… 惊慌间,大鱼突然没了踪影,她心惊胆战地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探头向鱼钩落处张望。
这一望,正看到一团巨大黑影正迅速向水面浮来。
寂灭海王来了。
青印的恐惧感突然一扫而空,不知哪来的勇气,紧紧握住了钓杆,大喊一声:“寂灭海王,我跟你拚了!” 鱼钩猛地一沉,带起的力量奇大无比,她整个人被扯得腾空而起,半空中,绝望地暗叫一声——完了,要喂鱼了。
身体朝着海面疾速坠去,腰身却突然被人抄住,带回了礁石上。
紧紧闭着眼睛等死的青印察觉情况有变,睁开眼睛时,看到一只手正帮她握住险些脱手的钓杆,与水下巨大的力量角力。
碧玉钓杆与银丝绷成一条直线,却依然不断,果然仙家神物就是结实。
是谁出手相助?又是谁有这般强力与海王抗衡? 她的目光直直落在那只手上,熟悉的手指,熟悉的纯黑袖口。
她怔怔的不敢猜测,也不敢回头看,生怕一回头,发现一切都是幻想,但终是忍不住扭头望去,看身后这个紧紧环着自己腰身的人。
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她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俊美的侧脸,漆黑的眼眸……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不是已经…… 陌途低眼睨视她一眼,眼神似笑非笑:“打架呢,专心些!” 她登时疯了一样,忘记钓杆那头拖着寂灭海王,一跃揽住了他的颈子,眼泪横飞,尖叫不止:“陌途!陌途!陌途……” 陌途被她扰乱,钓杆险些被海王夺去,手腕果断发力,用力一甩,小山一般的巨鱼轰然被扯出水面,朝着陆地跌落。
预想中大鱼轰然落地、拍折树木一片的情景却没有出现。
天帝已站在不远处,手托一只黄金葫芦,海王尚未落地,便缩小成一道轻烟,被收进了葫芦之中。
青印仍是陷在疯狂的状态之中,反复地把陌途又是摸,又是抱,又是哭,又是笑,无论他如何安抚,也不能使她冷静下来,不过最后她终于因为饥饿数日,又激动过度昏了过去。
天帝抚着额角,头疼地道:“总算是安静了。
她初醒时没有直接告诉她你复生的事,是想给她个惊喜的,却不曾想会惊喜成这等模样。
” 陌途拥着昏迷的女人,只觉恍若隔世,悲喜交加。
那阴阳簿中,他的寿命已尽,他的命本已该绝,这是天定的命数。
然而他能再度活过来,拥着他的印儿,并非奇迹,只是因为苍舍身救了他。
那一日,青印悲恸昏去之后,苍缓步走近獬猫,察看之后,低声道:“魂魄尚未离体,我能救他呢。
”他看了一眼青印,眼中现出安然愉快的神色。
“茯儿,虽然我们魂魄俱散,毫无知觉,但若以这样的方式在一起,也是幸之又幸了。
” 说罢,他没有丝毫犹豫,甚至没有征求一下天帝的意见,便化作一株紫华绕茎的仙蕈,消失在獬猫的口中。
青印在醒来后,陌途一边喂她吃饭,一边将自己复生的原委告诉她时,她顿时被一口噎着了,噎得泪水蒙蒙。
原来是苍啊。
那个温文儒雅的苍,再也见不到了。
“那是他最好的归宿。
”天帝不知何时来了,“双蕈并蒂而生,雌蕈已逝,雄蕈是无法独活下去的。
现在,他们寄生在你们二人的血脉中,他们的缘份,便由你们来续吧。
” 青印忽然忐忑不安起来:“那现在,我与陌途又是雌雄双蕈了,还会有妖魔打拿我们炼丹的主意吧?” “谁敢动天帝的徒儿?”天帝眉一挑,满面傲气,看一眼陌途,又说,“又有几个人能惹得起这头凶猛的獬猫。
” 青印心头一安。
有了天帝这座最大的靠山,今后还会怕谁! “仙蕈初次现世时,我决定将他们分开了事,导致雌雄双蕈终生不能相守,是我太草率了。
也招致了天枢和寂灭海王的一番闹腾。
在离愁海上收你为徒,也是为了终止妖魔们捕捉仙蕈的闹剧。
” “师父……您果然……深谋远略。
” “我虽是天帝,却也捉摸不透天意。
就像苍救陌途这件事,仔细想来,便是那难测的天意做出的最合理的安排。
” 听到这里,青印的手忍不住又抚到陌途的脸上去。
自从她醒来,她的目光总锁在他的身上,生怕稍一离开,他便会消失不见。
陌途对着她安慰地一笑:“我不会再离开印儿的。
” 天帝的神色却忽然一沉,斥道:“孽畜陌途,该领罪了。
” 陌途一愣,慢慢跪倒,青印见状慌张地站了起来:“师父,您这是干吗啊?” 天帝不理会她,目光严厉地看着陌途,肃声道:“陌途,你吞噬妖丹,堕入魔道,杀害天罗兵一千六百余名,还对天枢星君动用私刑,你可知罪?” 陌途平静地应道:“孽畜知罪。
” 青印听到“一千六百”这个数字,登时更慌了。
没想到那一役中,陌途竟杀了那么多天罗兵!她深知天帝虽然和蔼,但在条律上绝不会通融。
“那……那要怎样?”青印早慌了。
“既犯了罪,自然是要受刑罚。
” “什么刑罚啊?”青印怕得声调都变了。
斜睨了她一眼,天帝的声音忽然变得慢悠悠的:“冰寒地狱,毒火炼狱,刀山油锅,剥皮抽筋……” 青印眼前发黑,几乎要晕过去了。
跟着就听天帝继续道:“这些倒够不上。
” 青印一口气续上,抚着胸口,对着她家师父怒目而视。
这位天帝大人,似乎是在拿人开涮啊! “天罗兵不具备真正生命,是天河河底的石子点化而成,你杀死的天罗兵虽多,却也不是什么重罪,不过惩罚还是要的。
” 陌途叩首道:“请天帝降罪。
” 青印听到这里,已知不会有大事,心头一松,膝盖一软,跌坐在陌途身边,拍着胸口压惊。
天帝抬手,遥遥指了指海面:“之前海王以焰咒杀死了岛上的海妖,称海妖族全灭,其实只是杀死了一小部分做做样子。
他早已令手下九名魔头隐匿在这片海域之下,只等他潜入仙界,再与他里应外合。
现在海王已降伏,这九名魔头却还逍遥法外,必会蠢蠢欲动,为祸作乱。
海妖族生性嗜杀,断不能放纵。
陌途,我拨你三万天罗兵,你便驻在这斜渡岛上,负责将这九名魔头降伏。
” 陌途眼中闪着灼灼的光,沉声道:“陌途遵命。
” “獬猫陌途,你虽堕入魔道,然本心仍在,故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能拯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 祥云缭绕,仙乐盘旋,天兵列队,八匹瑞兽拉着金色马车徐徐降落在斜渡岛上。
百名仙子从天而降,分成两列,迎接天帝返宫。
身披耀眼华袍的天帝,由青印和陌途伴着,手托一只玄金葫芦,徐步行至海边。
青印的目光始终灼灼地烙在那个葫芦上,不曾移开半分。
这几天以来,天帝将这只装了寂灭海王的葫芦丢给她,任她玩耍,她一有空便将葫芦抛上抛下,用力摇晃摔打,听到海王在里面撞得山响,怒吼不止,心下大爽,然而天帝一直不曾说要如何处置海王。
天帝看她一眼,道:“印儿,你一直在惦记为师如何处置寂灭海王,今日便给你一个答复。
”他轻轻晃了晃手中葫芦,发出咚咚的声响,还有隐隐的怒吼声,想来是海王被晃怒了。
“寂灭海王,你暴戾成性,杀孽无数,血债累累,共计杀害十三万条性命。
今日,我将你化作十三万尾红脊鱼,散放于海。
此鱼肉肥味美,会被渔民悉数捕捞。
每条鱼被烹煮的痛苦,都由你的魂魄去一遍遍承受。
待十三万条红脊鱼被捕捉绝迹,你方可解脱,进入轮回。
” 说罢,手一扬,葫芦嘴里猛地冲出无数条黑鳞红鳍的鱼儿,扑棱棱一阵乱响,铺天盖地落向海面,激起一片浪花。
片刻之后,归于寂静。
接下来百年中,附近海域沿海的居民便能从海中打捞出这种肥美的鱼儿,可烹煮蒸炸,花样百出,成为特色美食,各地食客纷纷慕名而来,只为一尝美味。
只是凡间的人们哪里知道,他们每烹饪一条鱼儿,地狱中寂灭海王的魂魄,都要经受一番滚开水、过油锅的折磨。
直至将这等痛苦经受十三万次,方能解脱…… 此时此刻,青印望着寂灭海王化做的十三万尾红脊鱼消失在水中,心中激荡久久难平。
“五百年前,因寂灭海族生性暴戾,嗜杀成性,我便以暴制暴,以杀止杀,下令将其灭族。
后来我才明白,打着正义旗号的杀戮,亦是罪孽。
印儿,我知道你想亲手将海王千刀万剐,可为师不愿给你这样的机会了。
到此为止,不要让手指再染上血腥,把报应和惩戒的责任,交还于天吧。
” 青印禁不住悲从中来,泪眼模糊。
多年来,灭门之仇像把浸毒的刀一般插在心脏上,浸入血液中的仇恨挥之不去,难以自拔。
今日,总算是得到一个了断,她也终于可以拜别过往,安心走她未来的路了。
天帝将玄金葫芦交到陌途手上:“这葫芦可收妖魔,你便用它将海王那九个手下收伏,再拿来交差吧。
” 陌途恭敬接过,天帝步上车辇,瑞兽拖着金辇腾空而起,祥云远去,仙踪难望。
青印双手合抱在胸口,良久长出一口气:“好气派!好威风!我师父好棒啊!” “天帝有意摆出排场,实谓诏告三界,此处受他的庇护,以免邪魔对仙蕈擅动歪念。
”他忽然身子一歪,软趴趴伏在了她的肩上,下巴在她肩窝里钻了钻,音调里如浸了水一般,“这几日有天帝在,好生拘束,都不曾好好亲近印儿,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人了……” 他嘴角扬起,眼中邪念闪动。
青印被他拥着,却露出一对眼睛,心虚地左右张望,小声道:“这青天白日的,不要乱来!哪里会只剩我们两人,天帝不是拨给你三万天罗兵吗?在哪呢?” “到处都是……”他的唇已触及她的唇沿,含糊地道。
青印更加惊慌:“那你还……” 他轻噙了一下她的唇又放开,模糊地道:“天罗兵随召而动,只要我不召唤他们,他们便是青色石子,排列成阵,散布于岛屿和四周海域……” 月色轻拢,雾气薄绕。
月华下的斜渡岛,静谧安然,浮于海洋之上,宛若世外仙境。
葱翠崖上,一座危亭翘然而立,夜风拂过,亭边垂下的银白鲛纱帐轻轻飘舞,偶然翻卷的缝隙里,显出里面谪仙般对月把酒的一对人儿。
青印着一身月白桑蚕丝的薄裙,跪坐在亭中铺的藤席上,沐浴后微湿的长发散在身后,执起酒壶替陌途斟满酒杯,湿润的目光始终低垂着躲闪着他的注视。
月隐入云,雾气更重,掩住浓重春意。
清晨,陌途立在亭边,俯视着整个岛屿。
茫茫大海的孤岛之上,只有他与印儿相守,时光都变得悠长而美好。
嘴角不禁浮起一个满足的笑,回头望了一眼藤席上酣睡未醒的女人,肤如凝脂,面颊染绯,如何看也看不够。
这样美好而静谧的时刻,忽然传来不和谐的喧闹声。
沿岸守卫的天罗兵阵似乎被闯入者激醒!陌途眼色一厉,难道是寂灭海王的手下进犯?天帝刚离开不久,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正欲前往查看,却见六名天罗兵将逮住的两名进犯者迅速带到了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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