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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阵阵喧闹声来自寺庙门口。
两人一走近,只见门外火把通明,人声喧哗,细细一听,似乎全是叫骂声。
容玉径自走过去,向着一位知客僧人合十行礼,斯斯文文地问:“小师傅,这是怎么了?”她这几日扮演的一位精通禅理的男香客,斯文文雅,稍微有些女气。
柳维扬观察过她一阵,人后人前简直判若两人,说不清到底是她过于精于此道还是把这种扮演当成一种乐趣。
知客僧人认得他们,知道是寺里的贵客,便回礼道:“两位施主请留步,怕外面的人误伤到你们。
” 容玉依言驻足不前,只见寺外的对峙分为两拨人,一拨人数众多的大约是山下的居民,另一拨的人数却要少得多。
那些人似乎赶了长路,似乎疲惫,却在众多居民的包围下挺直脊梁,一副傲慢的样子。
柳维扬仔细看了看些被包围起来的人,眼中惊讶:那些人,领头的几个俱是容貌俊美,姿态中有三分高高在上的傲慢,光是这长相就和普通凡人差距甚大。
而身后的族人,越是年轻,便越是丑陋古怪,到那些七八岁的孩子,已经是身形佝偻、不人不鬼。
也难怪那些居民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怕是把他们当成怪物了。
容玉用轻得只有他们两人可听见的声音说:“那是洛月族。
传说中,女娲上神炼七彩石补天,之后用泥水捏出了凡人,而西方的邪神效仿上神的做法,用血肉变化出洛月人。
西方邪神和九重天庭之间一直战争不断,最后邪神失败,洛月人便无容身之地了。
”她往后退了几步,示意柳维扬一起:“因为失去邪神的荫庇,原来美貌的洛月人渐渐变得形容古怪,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 柳维扬微微一皱眉:“传说?” 容玉轻笑:“是的,传说。
那时的一切,已不会再有真相。
” 他敏锐地捕捉到一线光明:“你经历过?” “不,我没有。
” 柳维扬思忖一下,点点头:“我明白了。
”她既然特别提到这个“传说”,又同她没有关系,那么必定是和他有关。
既然他已经摸清规则,从侧面打听到关于自己的事就不算很难。
回到禅房后,夜色已深,外面的喧哗渐渐平息下来,两人却都无睡意。
柳维扬自顾自整理行装,他猜测这一夜过后,他们也该下山了。
容玉原本定定地看着长明灯,隔了一会儿,看见他低头整理包裹的侧影,突然将矮桌上的书册全部搬到地上,铺开宣纸,开始研磨作画。
她画的是工笔,一笔一笔细致缓慢。
柳维扬觉察到她的举动,依旧默不作声,将整理好的包裹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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