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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依然修长落拓的身形,只是脸上的表情有些看不清了。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要结婚了。
”他把手指上的情侣戒指褪下,轻轻搁在桌上。
这只素圈和她手指上的蝴蝶闪钻戒指是一对,是用她自己的积蓄买的,虽然不值钱,这些年他一直戴着。
许栀盯着那只戒指,不说话。
“这边我以后不来了,房子给你吧。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毅然捞起车钥匙,转身。
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许栀忽然抓起戒指朝门口扔去:“谁稀罕你的破房子?!我才不要你的施舍!祝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她疯了一般冲到房间里,把衣服、瓶瓶罐罐从抽屉里翻箱倒柜地拖出来,乱七八糟塞进行李箱,箱子压了好久才关上,出门时还不小心撞到了腿,疼得眼泪直流…… 她已经不记得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了,只觉得每每想起时,心脏一抽一抽的,窒息一样疼。
她好像一直都在被放弃,一直在被抛弃。
那些一开始说喜欢她的人,在她逐渐愿意对他们敞开心扉,愿意全身心地依赖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会背向她、离她而去。
如果是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对她好,再没有比得到后在失去更残忍的事情了。
之后许栀没提过这通电话,费南舟好像也忘记了。
后半夜下雨,两人在客厅里随便聊了些琐事。
许栀拒绝说她家里的事,只说了一些关于求学、工作方面的经历。
“为什么要转业?做学术不好吗?”费南舟似乎是兴之所至,随口一句。
他的脸在白炽灯的灯光下格外分明,说不出的俊美英气,风流倜傥。
从见面到现在,许栀没这么近距离打量过他。
原来,他微微含笑的时候也并不是那么不近人情、总像是戴着假面具。
“坚持不了。
”许栀想了想说。
“你对自己的定位还挺准确的。
”他低笑一声,评价道。
许栀有点儿憋闷:“你这人,说话都这么不客气吗?” 他摇摇头,稍稍抬起微笑的俊脸:“我对不熟悉的人都很客气。
” 许栀楞了一下,后知后觉地看着他转过脸来望着自己,眉眼间坦荡,说不出的倜傥清俊。
她的心跳得有点快,不确定他的意思。
那一瞬竟有些莫名的怦然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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