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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绿萼微微一笑,柔声道:“从庄子上摘得那么多果子,我亲自往各处都送些去,才显得诚心。
恰好愫真今儿有空,我便在她那儿多待了会儿,和她一块儿做了些糕点。
夫君尝尝?” 萧持睇了一眼碟子里那几块红红胖胖的红枣糕,语气莫名:“你对愫真倒是挺好。
”她居然不记得,他不爱吃甜食。
“她是夫君的外甥女,也就是我的外甥女。
为人长辈,多照顾些,不是很正常吗?” 翁绿萼没有察觉到他语气里那丝微妙,只笑吟吟地拉过他的手坐下:“红枣可以补中益气,养血安神,夫君近来操劳,多用些红枣对身体有益。
这一份红枣糕里我特地没有加糖,不会甜腻,夫君尝尝?” 说着,她笑吟吟地将碟子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霎时间,萧持才体会到了什么叫百转千回,柔肠百转。
原来她不是不记得他的喜好,她还独独为他做了一份糕点。
这可不就是对他一个人明目张胆的偏爱? 见萧持眉眼间的戾色如春雪般消融不见,三下五除二就将一碟子红枣糕都吃完了,翁绿萼又有点儿担忧:“夫君,你一下都吃完了,仔细积食。
我去给你泡一盏山楂茶吧?” “不用。
”萧持不以为意,她以为自己是她那小鸟胃,随便吃两口就饱了? 他伸手将她拉着坐在自己腿上,埋首在她细白玉颈间深深嗅了一口,笑:“我胃口如何,你不知道?” 翁绿萼嗔了他一眼,扶着他的肩膀想要站起来,却又被萧持拉回怀里。
“我昨日听你乳母唤你‘姁姐儿’。
姁,哪个字?”萧持看着她粉白面颊,唇齿间依稀又漫上甜意,忍不住上手又捏了捏。
软绵绵,带着肉感。
手感比刚刚的红枣糕好多了。
翁绿萼拍开他不老实的手,轻声道:“姁,姁然,乐也。
这是我阿娘给我取的乳名,她走了之后,只有黄姑会这么唤我。
” 父兄大多时候都是直接叫她‘绿萼’。
姁。
萧持默默念了几遍这个字,见她低垂着眼,似乎是因为想起了早逝的母亲而心情低落,暗恼自己多嘴惹她伤心,忙道:“这个名字好。
姁姁,喜悦自得,如今你嫁了我,可不就是日日欢悦,岁岁安乐?” 翁绿萼被他的厚脸皮给惊到了。
“……我还是去给你泡一盏山楂茶吧。
夫君稍等一等。
”翁绿萼疑心是方才一碟红枣糕下去,这人撑得开始说胡话了。
不说旁的,他那张刻薄的嘴也时常惹她生气,哪儿来的日日欢悦? 看着那道婀娜背影,萧持颇为舒畅。
就这么担心他的身体? · 南方的秋日多雨,才用过晚膳不久,外边儿又淅淅沥沥地响起了雨声。
萧持去书房处理了几封要紧的文书,回来时见她坐在梳妆台前。
八宝景和合窗开着,萧持随意望去一眼,雨打芭蕉,青翠欲滴,看着是有几分喜人。
翁绿萼感到肩上微微一沉,知道是他来了,懒洋洋地没动,身子略微往后靠了靠,把他当成了靠背。
那双执过长刀、举过帅旗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披散下来,乌黑光滑的长发。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她在赏雨景。
他在看她。
这样的时刻静谧而难得,在如珠坠玉盘的雨落声中,翁绿萼不由得生出些昏昏欲睡的困乏之感。
萧持没说话,也没问她,将她抱起往床榻上去。
那张黑漆描金卷草嵌百宝纹架子床上放着一床红得艳丽的松软被衾,正是黄姑亲手替翁绿萼缝制的那床榴开百子喜被。
翁绿萼落到一片云上,舒服得来四肢百骸都汨汨淌过一阵暖流。
她睁开眼,看见萧持皱着眉头拉过喜被一角往他身上盖,面色冷淡,瞧着有些嫌弃。
她觉得好笑,懒洋洋地伸手推了推他,皓白如玉的手腕在底下大红喜被的衬托下更显细嫩,犹如夏日荷塘里的一截新藕。
“夫君若不喜欢这花色,不如去衣柜里拿一床新的被子。
” 萧持却摇头:“你不是说夫妻二人盖这被子有好意头?你既想要,我勉强配合,也不是不行。
” 这话说得俨然一副大义凛然,为了她宁愿委曲求全的样子。
他昨夜可不是这么说的。
翁绿萼想起当时萧持对这喜被十分嫌弃,还疑心黄姑她们随便拿了床丑被子来敷衍她,听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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