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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不知如何布置才好。

” “请别担心,丹弗斯夫人,”我说,“我相信他一定会非常满意。

只是辛苦了你,让我心里过意不去。

我一点都不知道他要重新装饰和布置房间。

其实没必要费这种力气。

住在西厢房,我相信我一样会感到满意和舒适的。

” 她以异样的目光瞧了瞧我,转动着门柄说:“德温特先生说你们愿意住这一侧。

西厢房历史悠久,大套间里的卧室比这儿的大一倍,非常漂亮,天花板上带有涡卷花饰,罩着刺绣花毯的椅子件件是珍品,精雕细刻的壁炉也非常华贵。

在整座庄园里,那算是最美的房间,从窗口观风景,可以从草坪一直望见大海。

” 我听后感到不自在和难为情。

我不明白她的话里为什么会蕴藏着如此深的怨恨,转弯抹角地暗示我要住的这个房间比较低劣,够不上曼德利的标准,二流人物只能住二流房间。

“德温特先生大概是想把最漂亮的房间腾出来让公众参观。

”我说。

她仍在转动门柄,一听这话又抬起头瞧了瞧我,观察着我的眼神,迟疑了一下才回了话。

这次说话时,她的声音显得更加低沉和单调。

“卧室从不对公众开放,”她说,“只有大厅、画廊以及楼下的房间才供人参观。

”她停顿了一下,注视着我有什么反应,“德温特夫人在世时,他们两口子住在西厢房。

我刚才告诉你的那个鸟瞰海洋的大房间就是德温特夫人的卧室。

” 接着,我看见她脸上掠过一道阴影,退到墙根,躲在不显眼的地方。

门外响起脚步声,迈克西姆走了进来。

“怎么样?”他问我,“可以不可以?你喜欢这地方吗?” 他情绪高昂地环顾一周,欢快得像个小孩子。

“我一直认为这个房间最叫人着迷,”他说,“那许多年当客房用,实在可惜,可我总觉得有朝一日自己能住进来。

你的活干得很漂亮,丹弗斯夫人,我给你打满分。

” “谢谢,老爷。

”她说道,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说完,她就转身走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门。

迈克西姆走到窗前,把头探出窗外说:“我爱这片玫瑰园。

记得小的时候,我跟在母亲的屁股后边在园子里玩,迈着蹒跚的碎步,观看母亲摘除凋谢的花卉。

这个房间气氛祥和、欢快和静谧。

你简直想不到,这儿离海边只有五分钟的路程。

” “丹弗斯夫人也这么说。

”我告诉他。

他离开窗口,在屋里走来走去,摸摸家具,看看图片,开开衣橱门,抚弄抚弄我那从行李里取出的衣服。

“你跟丹弗斯处得怎么样?”他突然问道。

我转过身去,又对着镜子梳起头来。

“她的态度似乎有些生硬。

”隔了一会儿我才说道,“也许她以为我要干涉家务事吧。

” “我看她不会介意的。

”他说。

我抬起头,见他正瞧着镜子里的我。

随后,他转身又踱到窗前,低声吹着口哨,以脚后跟为支点把身子前后摇来晃去。

“别跟她计较,”他说,“她在许多地方都与众不同,可能很难让别的女人和她相处。

你不必为此烦心,如果她的确让你觉得讨厌,赶她走就是了。

可话又说回来,她很有能力,可以操持所有的家务事,省得你费心劳神。

她对下边的人有点蛮横,只是不敢在我面前逞凶。

她要是放肆,我早就叫她滚蛋了。

” “待她了解了我,我们大概会处得相当好的,”我连忙说,“刚开始的时候对我有点憎恶感,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 “憎恶你?为什么要憎恶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问。

他从窗口转过身来,皱着眉头,脸上带着古怪的怒容。

不知他为何如此计较,我真后悔不该讲这话。

“我的意思是,对于一个管家而言,照料单身汉要省事得多,”我说,“我看她已习惯了这种生活,也许怕我横加干涉。

” “横加干涉,上帝啊……”他嚷嚷起来,“如果你认为……”他话说了半截便停下,走到我跟前吻了吻我的额头。

“不要再提丹弗斯夫人了,”他说,“我怕是对她不大感兴趣。

走,我领你去看看曼德利。

” 那天晚上我再也没见到丹弗斯夫人,我们也没再谈论她。

一旦把她从心里驱逐出去,我便感到快活了些,不那么强烈地觉得自己是个不速之客了。

我们在楼下的厅堂里转悠,观赏墙上的油画,迈克西姆用胳膊搂着我的肩膀,这时我才开始感到自己如愿以偿,成了梦境中想象的自我,把曼德利当成了我的家。

我的脚步落在大厅里的石板上所发出的声响不再令我提心吊胆,迈克西姆掌着钉子的鞋底发出的声音比我的要响得多,还有那两条狗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也给人以舒适、惬意的感觉。

我心情愉快,还别有缘故呢。

那是我们在曼德利度过的第一个傍晚,刚进家门不久便四处观赏油画,用去不少时间,后来迈克西姆看了看时钟,声称天色太晚,吃饭不用更衣了。

这一来,省得我受窘。

不然,那个叫艾丽斯的使女肯定会问我穿什么样的衣服,还会帮我更衣。

那时,我将穿着范夫人施舍给我的一件衣服(那衣服她女儿穿着不合身),裸露着肩膀,忍受着寒冷走下漫长的一段楼梯到餐厅里去。

我害怕在那个庄严肃穆的餐厅里正襟危坐地吃饭。

现在由于不用更换衣服,情况便显得非常轻松自然了,就跟我们以前在餐馆时别无两样。

我穿着舒适的针织裙,说说笑笑,谈论着在意大利和法国的见闻。

我们甚至还把沿途拍的照片放到餐桌上,弗里思和那个男仆像侍者一样不足为虑,他们不会似丹弗斯夫人那般用目光逼视我。

饭后我们到藏书室休息,不一会儿就有人拉上了窗帘,并往壁炉里添了柴火。

虽然已是五月份,但仍寒气逼人,幸好炉火熊熊,给我以温暖。

饭后像这样坐在一起还是头一遭。

在意大利的时候,我们吃过饭就出去逛大街、散步、开车兜风、上小咖啡馆,或者依在桥的栏杆上观风景。

此刻的迈克西姆不由自主地走向大壁炉左侧的椅子,伸手取过报纸。

他把头枕在一个宽大的垫子上,燃起一支香烟。

“这是他的生活规律,”我暗自思忖,“情况历来如此,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

” 他没有朝我这边瞧,兀自看着报,由于恢复了原来的生活模式,又当上了一家之主,显出一副安然自得的神态。

我手托下巴,抚摸着长耳狗,陷入了沉思。

我心想自己并非第一个坐在这把椅子上的人,以前另外还有一个人也坐过;她在坐垫上留下了印迹,她的手曾经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她曾经也用这把银质咖啡壶斟过咖啡,还把这只杯子放至她的唇边,她也像我现在一样俯身抚摩过长耳狗。

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仿佛有人打开我身后的门,放进了一股冷风。

我坐在丽贝卡的椅子上,身子靠的是丽贝卡的垫子。

长耳狗跑过来把头搁在我的膝上,因为这是它的老习惯,因为它记得昔日丽贝卡曾在这儿喂它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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