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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爱是一朵花,而你是唯一的种子(4/5)

,谁也不能确定。

一个月后,纪念出院,但仍需要定期做针灸治疗。

出院那天,谈宗熠在楼下为她办出院手续,林喜儿和陆景泽陪着纪念在病房收拾东西,一切收拾妥当后,她却不愿跟着他们走。

林喜儿哄她:“谈宗熠就在楼下等我们,我们下去就看见他了。

” 纪念对着她摇头:“不。

” “念念,你连我也不相信吗?”林喜儿做出受伤的表情。

纪念睁大眼睛看她,知道她每天都来陪自己,也会带自己下楼晒太阳,可是,那时候谈宗熠也在啊,她看向他时,他会笑着对她点头。

现在,谈宗熠还没有对她点头,所以,她不能跟她走。

“等他。

”她一脸坚决地看着林喜儿。

林喜儿真是被她气到了,古话说得真对,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个纪念,不管是生病前还是生病后,都是一样的倔。

“果然女生外向,纪念就是典型啊。

”陆景泽感慨。

林喜儿转过头瞪着他:“你才外向,你们全家都外向!” 她的念念才不向外,连谈宗熠都说,她是姐妹大过天。

现在,她只是生病了。

这样一想,林喜儿的心就软了,她看着纪念,无奈地说:“好,陪你等他。

” 纪念闻言,开心地笑起来。

谈宗熠回来时,纪念正与林喜儿坐在窗前晒太阳,她们背对着她,头靠在一起,慢慢地摇晃着双腿,这场景,说不出的温馨。

陆景泽见他回来,问:“都办好了?” “嗯,办好了。

” 纪念听见他的声音转过头去看,谈宗熠含笑朝她招手:“来。

” 林喜儿在一旁充满醋意地说:“我刚说先带她下去,可她不干,非要等你。

” “等你。

”纪念走到他身边,仰头看着他。

谈宗熠心头一暖,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宠溺道:“乖。

” 纪念知道这是夸她,于是回过头对着林喜儿得意一笑,她迎着窗外的光,满脸纯真,林喜儿胸口一阵酸楚心疼。

他们从医院离开后,先开车去了超市,大概是因为生病后第一次见这么多人,纪念在超市里显得有些紧张,一直紧紧握着谈宗熠的手,戒备又有点好奇地打量着一切。

周围人经过她身边时,都忍不住特意多看了她几眼。

林喜儿气得不行,好几次想把看纪念的那些人骂一顿,要不是陆景泽在一旁好说歹说地拦着,她恐怕早和人吵起来了。

因为纪念的关系,他们匆匆买好东西就结账离开。

回到车里,纪念显然放松了许多,她伸了个懒腰,然后转头看着谈宗熠说:“弱智。

” 谈宗熠的心狠狠一疼,他轻声问:“谁说的?” 林喜儿也一脸惊诧地看着她。

“不知道。

”纪念摇摇头。

“那你是在哪儿听见的呢?” 纪念想了想,指着谈宗熠手里的购物袋:“这儿。

” 林喜儿气得差点要骂脏话,她胸口因为愤怒剧烈地起伏着,把脸转向窗外,咬牙切齿轻轻吐出两个字:“畜生!”说完,她的眼泪簌簌落下。

谈宗熠的心口剧疼,像被人剜了一刀,他忍着喉咙里的灼痛,艰难地开口道:“是一种菜的名字。

” 陆景泽被他的解释雷得目瞪口呆。

纪念似乎没有察觉到大家的情绪变化,她打了个哈欠,皱着眉道:“困了。

” 谈宗熠伸出手将她揽进自己怀里,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胸口,他有节奏地拍着她的肩膀,温柔道:“睡吧。

” 晚上,谁也没有心思吃饭,沉默地坐在院子里。

陆景泽安慰他们:“纪念能活着已经是幸运了,现在你们至少每天都能看见她,人家说她什么,反正她也不懂,也影响不到她。

” “你说得轻松,别人要是这样说你亲人你能不难受?”林喜儿出声呛他。

陆景泽摸了摸鼻子,今天怎么尽往枪口上撞呢? 谈宗熠叹了口气:“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上去陪念念了。

” 纪念现在的睡眠时间很长,像是要把以前没能睡好的觉都一次性给补齐了。

谈宗熠靠在床头看着她,这一段时间,她略微吃胖了点,脸色也渐渐红润了,她额头靠发际线的位置留下了一块疤,平常被头发盖着看不见。

他伸手轻轻抚摸,心里痛楚酸涩。

人们说,宇宙是守恒的,人的一生获得多少和失去多少都是相等的。

如果真是这样,他的小姑娘是不是往后就会一直平安顺遂了呢。

陆景泽说得对,至少她现在平平安安,自己每天还能看见她,这样就够了,他已不敢再有别的奢求。

念念,从今往后,你只要快乐就好,其余的,什么都交给我。

生病后,纪念变得任性,看见人家做什么她就要做什么,大概是潜意识里想要弥补小时候没能得到的宠爱。

深夜,她突发奇想要坐车出去兜风,谈宗熠也由着她,拿衣服把她裹严实了,然后就牵着她出门。

深秋的夜里,街上人烟稀少,空荡荡的马路被闪烁的霓虹灯照出别样的色彩,车里放着勃拉姆斯的钢琴曲,纪念望向窗外,像孩子一样充满喜悦地打量这个世界。

然后,回过头朝他甜甜一笑。

每当这样的时刻,谈宗熠就会感到一种奇妙安慰,他已想好了,如果她真的不能好,那此生,她既是他妻子又是他女儿,他把他的亲情和爱情一并给她。

每天下午,他会陪着她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她似懂非懂,会问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问题。

有时,她看到电影里出现了什么画面,就会闹着要去看。

这些日子以来,他带她去看过清晨四点的日出,徒步去南湾河看日落,驱车去几十公里以外的山上夜宿,看冬日的璀璨星空。

周末,他们去面包房与一群小孩子一起DIY蛋糕,午后,去公园喂鸽子。

在谈宗熠的记忆里,从他们离开剑桥后,就再也没有过这样平静幸福的时光了。

有时候,他看着她快乐满足的笑脸,就会想,如果她不能恢复,他们就这样过一生也没有问题,只要他们在一起,只要她平安健康,那他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初冬,下第一场雪的时候,纪念还在赖床,谈宗熠打开窗帘,窗外,鹅毛大雪簌簌飞下,屋顶、树枝、地上都积了一层雪。

纪念惊讶了好一会儿,然后激动地跳下床,赤脚跑去落地窗前看,谈宗熠穿着白衬衫,双手插在口袋静静地看着她。

她转过身指着外面,满脸兴奋地对他喊:“雪。

” 谈宗熠笑着问:“要不要出去打雪仗?” 纪念的眼睛随之一亮,一个劲儿地点头。

陆景泽和林喜儿来时,他们两个人正在院子里打雪仗,纪念看见他们进来,立刻把手里的雪球砸向陆景泽,看着他中招,她自个儿高兴得活蹦乱跳。

林喜儿看着她,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牛仔裤塞进小棉靴里,颈间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脸色通透红润,现在的纪念,似乎比没生病时的她更快乐更幸福,可是,难道要这样一辈子吗? 她在发愣时,纪念已经跑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脆生生道:“打雪仗!” 林喜儿恍然回神,笑着对她说:“你可打不过我。

” 纪念松开了她的手,一步步向后退,带着一脸狡黠的笑。

退了几步后,她迅速将藏在身后的雪球朝林喜儿砸过去。

谈宗熠看着这一幕,哑然失笑,纪念跑到他面前,仰着头一脸等待夸奖的神情,仿佛在说,看,我打得过她。

“念念真棒!”他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林喜儿气得跳脚:“谈宗熠,有你这样惯的吗?” “别急,我来给你报仇。

”陆景泽边说边向谈宗熠砸雪球。

纪念看见他打谈宗熠,眼睛都瞪圆了,立即不甘示弱地抓了一把雪,纷纷扬扬对着陆景泽洒过去。

四人混战,他们在雪地里玩了整个下午。

林喜儿看着这场景,不由得想起很多年前,她、乐言、纪念和谈宗熠他们四个人同游伦敦时的时光,那时,他们正当青春年少,以为日子永远都会这样热烈而明快,爱的人也会一直伴在身边。

下午,他们去超市采购准备煮火锅用的食材。

谈宗熠从不避讳带纪念出门,他不会因为她生病,就剥夺她正常生活的权利,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对纪念是没有影响的,而他,更是丝毫不介意别人的言论。

晚上,他们四个人围在一起吃火锅,热蒸汽弥漫在整个房间里,令人感到格外温暖,外面,雪渐渐变小,如柳絮一般在半空中打着旋儿。

林喜儿与陆景泽喝酒吃肉,心情难得的好,谈宗熠在一旁给纪念剥虾仁、夹菜,她吃得很快,小碗里刚堆起来,很快就又见了低。

陆景泽笑话她:“吃货。

” 纪念大抵知道他说的不是好话,鼓着腮帮子瞪他,然后,又一脸委屈地看向谈宗熠,谈宗熠拿起筷子,用另一头敲陆景泽的手背。

她见状,快活地朝他做鬼脸,谈宗熠则是一脸宠溺地看着她。

陆景泽抗议:“谈宗熠,你瞧你都把她给宠成什么样了!” “现在除了宠着她,我还能做什么呢?”谈宗熠如清水般一笑。

如果宠着她,她就能一直这样快乐下去,他愿意一生都这样做。

从纪念生病后,他几乎就很少再去APL办公,温茜暂时顶着,有重要的事情,他会在家处理,APL目前运营得还算正常,但若这样长期下去,必然会出事,集团上万名员工,个个指望薪水养家糊口,他不能置他们于不顾。

“可念念现在这样黏你,一个小时看不见你都不行,你走了,她怎么办?”林喜儿问。

“我打算带着她一起,让她在我办公室里待着。

”这个决定,谈宗熠想了很久。

陆景泽看着他,有些顾虑:“这样合适吗?下面的人看见会不会说什么?” 谈宗熠神色淡然,眉目间一片疏朗,他淡淡道:“她是我的妻子,她生病我自然是要寸步不离的,别人说什么,与我不相干。

” 话已至此,陆景泽便不再说什么了。

他知道,在谈宗熠余下的生命中,纪念,是他唯一重要的事情。

陆景泽与林喜儿离开后,纪念与谈宗熠挪到了客厅里的沙发上坐着,他在客厅里新装了壁炉,柴火在里面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万籁俱寂的深夜里,这声音格外清脆,却也莫名让人安心。

谈宗熠在看书,纪念在他身旁玩拼图,大概是玩累了,她伸手摇了摇他的胳膊。

他转过看着她,温声问:“要睡觉吗?” 纪念摇摇头:“说话。

” 谈宗熠放下书,将她圈进自己怀里,想起了以前在剑桥的时光。

那时,她也常要他陪着他说话,在外人面前冷淡又寡言的她,只有在他身边时,才会露出小女孩儿聒噪的一面。

“念念,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纪念睁大眼睛,兴奋地看着他。

他俯身,在她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陆景泽喜欢上喜儿了。

” 纪念仰头困惑地看着他:“喜欢是什么?” 她的脸被房间里的炭火熏得微微泛红,黑白分明的眼睛像盛着水,澈澄明亮,长发散下来,凌乱地披在肩头,小女孩儿的天真娇憨表情与成熟女子的明媚温柔奇异又完美地融合在她身上。

谈宗熠看着她,呼吸渐渐紊乱。

“喜欢啊,喜欢是看见你就会很开心,想要把一切好东西都给你,想要白天黑夜都和你在一起,看见你痛苦就会更痛苦,即使每天见面还是会觉得想念,喜欢……就是我现在正抱着你。

”他眉眼含笑,缓缓地说。

纪念心里有莫名的情愫涌过,如电流一般让她身体不由得一阵轻颤,她看着他,仿佛自己正被一股力量牵引着,不自觉地脱口而出:“你喜欢我?” 谈宗熠看着她,满目柔情:“我当然喜欢你,全世界我最喜欢你,只喜欢你。

” 他说完,情不自禁吻上她的唇。

纪念懵懂地看着他,谈宗熠告诫自己要克制,理智与情感在交战,他不想在她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去索取,然而,心底却如此的渴望,他挣扎着,最后,恋恋不舍地一点点分开。

突然,纪念捧住了他的脸,深深地吻上来,激烈而缠绵,他的心狂跳不止,睁着眼睛惊讶地看她。

此时,她闭着眼睛,睫毛轻颤,一脸陶醉的模样。

谈宗熠的心软软塌陷下去,理智彻底沉沦了,他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腰,让她更亲密地贴着自己,唇齿纠缠,辗转吸吮,不能控制的热烈与激动,他身体里像着了火,火势渐旺,除了她,无人能够熄灭。

许久后,直到纪念快要缺氧了,他才松开她。

他静静地看着她,试图从她神情中看出一点什么,她也看着他,脸色绯红,目光明亮迷离,谈宗熠的心怦怦直跳,背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露出孩子般的茫然,然后朝他甜甜一笑:“亲亲。

” 他愣了愣,然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他伸出手揉了揉她脑袋,心里倒有些失落的。

毕竟,不管多么无私地爱一个人,内心都是渴望得到回应的。

爱的表象是付出,其本质却是百分之百的索取,索取自己内心一切需要被满足的情感。

谈宗熠每天带着纪念一起去APL,他在工作,她就在一旁玩。

纪念很乖,一般情况都不会打扰他,她自己能够自娱自乐,偶尔抬头看他一眼,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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