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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曲 只是当时已惘然(3/5)

“为什么?” 阮某人浓眉微挑,睨向自家夫人:“你说呢,‘阮太太’?” “我?我不知道啊……” “那就继续‘不知道’吧。

” “为什么?” “朽木不可雕。

” 恩静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可饶是如此,双双起身要离开咖啡厅时,他还是朝她伸出了手。

恩静怔了怔。

其实不是第一次了——以往在公众面前,在报纸上,他永远牵着她的手。

可这一次——不,不一样了。

咖啡馆里人影寥寥,众人各司其职,谁也没注意到这一方。

可他依旧伸出手。

在无人看得到的背面,朝她,伸出手。

恩静微微一怔,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轻轻地将手置入他掌心。

一对光鲜的男女牵着手离开了咖啡厅。

那男子高大冷峻,酷着一张脸。

而那女子纤细温文,在他身旁,唇角慢慢慢慢地,勾起了丝甜蜜的笑—— “阮先生?” “嗯?” “其实,我还蛮喜欢你牵我的。

”淡淡红晕爬上她耳角。

可阮某人却连眼角也没动一下:“说错了吧?” “啊?” “不是‘蛮喜欢’,”行至电梯口,他用不牵她的那只手按下了办公室楼层,方转过头来,傲娇着一张脸:“是‘很喜欢’。

” “阮先生!” 光滑的电梯门上映出的那张英俊的脸,也浮起了淡淡的笑意。

然而,轻松的氛围也只能维持到这了。

晚上七点钟出头,众人正聚在餐桌旁喝汤,恩静接到了Marvy的电话。

好友的口吻很严肃,带着某种大事不妙的沉重感:“阮初云的座驾是不是一辆红色奔驰?” “是啊,你找到她了?” “车牌号是XXXXX?” “对。

是不是发生了……”不安瞬时窜上她心头。

然后,听到Marvy凝重的声音:“她死了。

” 手机“砰”了一声,掉到餐桌上,震惊了四座。

恩静整张脸“刷”地全白了。

众人面面相觑,唯阮东廷先反应过来:“是Marvy?” 是的,电话那一头,还有Marvy焦急的呼唤:“恩静?恩静?” 却被阮生一把接起:“我是阮东廷。

” 这时Marvy又说了些什么,恩静已经听不到了。

此时的她正以一种震惊混合着痛楚的神色,将目光缓缓对到了秀玉脸上。

瞬时间,婆婆如临大敌:“难道是……” 是。

阮东廷已经挂上了电话。

餐桌上瞬时沉寂如死。

所有人,从俊仔,到妈咪,到恩静,目光全数落到他身上。

那张冷峻的脸上此时只有可怕的森冷,而恩静就坐在他身旁,在那张冷森森的面孔下方,看到了他发着抖的手。

永远刚毅的镇定的运筹帷幄的手,原来,竟然,也会有发抖的时候! 蓦地,阮东廷站起身,大步踏向门外。

“大哥!” “东仔!” 恩静站起身:“妈咪,我跟他一起去!” “好、好!快去!快去!”永远严肃镇定的张秀玉已经不再严肃镇定了,惶恐如魔魇,席卷了吞噬了她。

一旁俊仔就像是猜到了什么,豆大的泪滴开始滚落,小手慌乱地抓上她衣角:“大嫂、大嫂我也要去!” 可一行人匆匆赶到现场时,警察已抬着尸体,准备上车了——“前天晚上,一辆红色奔驰夜闯狮子山,可能是灯光太暗,连人带车,摔下了山崖。

阮总,那个人……应该就是你妹妹。

”大半钟头前,在电话里,Marvy用低沉的声音对他说。

此时白布罩在尸体上,可只消看一眼,他便知,那人定是初云无疑——那只外翻的、沾着干涸血液的手暴露在白布之外,苍白的皮肤黑红的血,手腕处是初云最喜爱的那只表,不远处坠毁的火红色奔驰里,还有一只……初云的行李箱。

一切,尘埃落定了。

俊仔已经傻了,呆呆地站在那,一动不动。

而阮东廷呢?明明警方已经一再阻止,他还是沉重地、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紧紧牵住了那只血液干涸的手。

就像着了魔中了邪,紧紧地,抓住一只死人僵硬的手。

那尸体,至少已在风中吹了两天。

“阮先生……” Marvy朝再一次开口的小警员摇了摇头。

也不知为何,竟真的奏效,瞬时间,一席警员全闭上了尊嘴,看着阮东廷目光空洞却紧握着初云的手,那一只沾着干涸血液的、属于妹妹的手,走向警车。

一路沉默。

回到家时已经是半夜,可秀玉还端坐在正对着大门的沙发上,愣愣地。

直到一行人进门,她看到恩静拖着的东西时,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进沙发里。

那是初云的行李箱,以及警察从车里取出来的……初云的包。

终于,秀玉终于捂住脸,崩溃地哭出声音。

“妈咪、妈咪……”俊仔哭着跑到她身边,双手紧紧抱着秀玉的肩膀:“妈咪……”脸上泪痛痕早已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可突然间,他松开抱着秀玉的手,恨恨地转过头来:“都是你!都是你!” 怒火指向的,竟是他向来最怕的阮东廷! “为什么要把二姐赶出去?” 东廷脸上沉痛如死。

“为什么要害她那么晚了还一个人开车上山?为什么不让她回家?为什么?为什么?” 他没有出声,就站在那里,任由俊仔愤怒的拳头一下又一下捶向自己。

夜一分分沉静,这一晚,阮东廷没有回房间休息。

许是惯了身旁有温暖的怀抱,没有他的夜,开始冷得难以入眠。

恩静睁着眼,在森冷孤寂的房里,眼前一遍又一遍浮现着下午尸布被俊仔一把掀开时,初云那张被碎玻璃割得血肉模糊的脸。

也不知多久,终于,她轻叹了口气,起身披衣,拉开了房门。

走廊尽头的书房里,有昏黄的光从门缝底透出。

她在门上轻敲了两下,没得到回应,便直接开门进去。

在那里,书桌后面,阮东廷正背对着门坐着。

高大的身躯一整个陷入靠背座椅里,在散发着淡光的立式灯旁,看上去那么孤寂。

恩静来到他身旁:“回房吧。

”一只手轻轻地搭上了他肩膀。

可被搭的那一处——不,或许应该说,被搭的那个人却动也不动,寂静如死。

“阮先生……”她蹲下身来,原本搭在他肩上的手也移了位,轻轻地,抚上他冰冷的手背。

“她小时候怕黑。

”那一瞬,男子突然开了口,“那时我们住在半山上,晚上偷溜出去玩时,她总要我紧紧牵着她的手,说‘大哥,如果旁边突然出现一只鬼,你一定要握着我的手,不要让我被它拖走’。

” 所以这一个晚上,看到她的手露在尸布外,他不管身旁警察如何告诫,也执意要握着她的手。

因为她要去的地方,周遭全是鬼。

而他,只能送她那一程。

“阮先生……” “她那么怕黑,我却不让她回家,那么晚了,我不让她回家……”被她覆住的那一只手终于轻轻地,轻轻地,发起了抖。

终于,他再也说不下去,深吸了一口气后,紧紧闭上了眼睛。

仿佛全世界的灯都灭了,因他沉痛地闭起眼,所有的光亮突然之间,丧失了意义。

许久,恩静才听到他低沉的嗓音:“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 不出书房,不说话,不进餐。

整整一天了,他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

恩静送了几回粥进去,全一动不动地摆在原处。

想让妈咪去劝他,妈咪却摆了摆手:“随他去吧。

” 那声音里的虚软无力,让恩静也不忍再开口。

只是有些事,终究是需要有人去做的。

比如这一个下午,警局来电让阮家人去取初云的遗物——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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