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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厚礼,并亲自相送,自是万分周到。
回来时经过临溪水榭的一处四角亭,檀越正同唐隐学吹笛,手法尚生涩。
殷大当家默默聆听了一阵,握了自己腰间短笛,神色郑重:“我虽系笛,但从不吹笛,你知道为什么吗?” 檀越见她问得郑重,忙不迭站起身:“为何?” 唐隐亦睨了她一眼,继续于桌前饮茶。
他喝茶的姿势极为优美,仅用二指托了茶盏,尾指微翘,浅尝辄止。
殷逐离谨慎地瞧了瞧他,又靠近檀越,在他耳边悄声道:“因为吹笛总是让本大当家想到吹箫。
” 檀越一脸困惑:“那么大当家为何不吹箫?” 唐隐一口茶喷进杯盏,沉声怒喝:“殷逐离!” 殷大当家哪用他吼,调头就往楼阁中跑。
檀越仍是一头雾水,这头却是问郝大总管:“大当家为何不吹箫?” 郝大总管负手而立,神色万分严肃:“这个问题,你大约还得问红叶。
她比较专业。
” 当日无事,因殷氏寿辰将近,郝大管家近日皆忙着筹备宴客的诸般事宜,殷大当家迫于无奈,只能“事必躬亲”了。
她看账半日,又因各铺面商行的伙计工钱核算后需要她过目,转眼便至掌灯时分。
殷逐离前去向殷氏请安,她与殷氏对外一直以母女自居,这些年她对殷氏倒是冬温夏清、晨昏定省,执礼甚恭。
殷氏却仍是严肃冷淡的模样,除了殷碧梧的旧事,再无他话。
倒是上次曲大将军的那件披风被殷逐离献给了殷氏,任她将其挂在佛堂,日日敲钟念佛钉小人。
从听涛阁出来,自然是去找唐隐的,无奈的是檀越也在,更无奈的是他居然真的去问红叶了…… 然后他就再也不肯学吹笛了。
为此殷大当家在临溪水榭边多扎了一个时辰马步桩。
二月二十九,曲天棘的次子曲怀觞押运一批官银途经万年县时遇劫,二十万两官银不翼而飞。
沈庭遥虽震怒,看到曲天棘的面子上倒也不曾责备曲怀觞,只下令万年县驻军火速剿匪,限时十日之内追回官银。
彼时边关无战事,曲天棘仍呆在长安,此事虽然沈庭遥未曾怪罪,便以他那般骄傲的性子,又岂能袖手旁观。
他自请剿匪,并当朝立下军令状,五日之内,追回所失银两。
沈庭遥知他个性,也就由着他去了。
曲天棘领着曲府家将出城的时候,在城郊遇见殷逐离。
当日小雨,她着一身银朱色长袍,丝带束腰,短笛如玉般系于带上。
右手牵马,左手撑了白色的油纸伞,她长身静立于古城之畔,配着淅沥小雨,倒也有几分意境:“曲大将军。
” 曲天棘勒了马,身后众家将亦停止前行,令行禁止,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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