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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你是一段特别的留白(2/5)

,炒得咸干花生,做得炒米糖,腌得腊肠、鸡腿,白雁坐在屋子里都能闻得见。

白慕梅这个时候更是不见人影,白雁会做的饭菜有限。

端着饭坐在桌边,白雁怎么也咽不下。

她扭头看商家的厨房,里面水汽腾腾,商明星缠在商妈的脚边,突然伸手偷偷捏了一口菜塞进嘴巴里,惹得商妈一声大吼。

但那吼声是带着笑的、宠溺的。

白雁不禁红了眼,她不是眼馋那一盘盘令人直流口水的食物,她是好羡慕那一屋子的温馨。

天黑了,文化大院里的爆竹声此起彼伏,白雁窝在房间里等春节联欢晚会,院门突然被轻轻叩响了。

她以为是白慕梅回来,跑过去开门,商明天站在门外,手里面提着个纸袋,她一下闻到了热腾腾的气息,小脸突地红了,“我不要。

”她知道这一定是商明天偷拿给她的。

她一个劲地往后退。

商明天笑着抓住她的手,把纸袋塞过去,“傻瓜,是我给你的。

”同时塞进来的还有一个笔记本和一枝笔,应算是新年礼物吧! 她愣愣地接过,商妈又在叫喊商明天了,商明天没来得及多说话,就走了。

白雁捧着纸袋,泪水夺眶而出。

那时,她十三,商明天十五。

十四年那年的冬天,白雁感到胸部发胀,身高一下子抽长了许多,有一天,她突然发现自己肚子痛得厉害,然后,下面出血了。

她吓得六神无主,在屋子里团团地转,刚好看到商明天到厨房来,她第一次主动跑过去敲厨房的窗子。

商明天一听,忙和她一同去了医院。

值班的是个女医生,笑了,告诉白雁,这不是病,而是她长大了,以后就是大姑娘。

两人出了医院,外面下着雪,两个人把身上的钱凑齐了,在超市买了一袋卫生巾。

风雪中,商明天呵着手,站在公共厕所前。

白雁从里面出来,对着他羞涩一笑。

两个人的手自然而然牵到了一起。

这情景,还是被商妈知道了。

商妈破天荒地,没有骂,也没有哭,她两天两夜,不合眼,也没喝一口水、咽一下米粒。

商明天说了什么,白雁不知道,但她知道了,这世上不是所有相互喜欢的人,都能走到一起的。

喜欢是两个人的事,而结合却是两个家庭的事。

商爸、商妈不是坏,而是他们有着根深蒂固的观念,在商明天的身上,他们寄予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厚望。

他们对于白慕梅灿烂的生活一直不齿,对于她同样是一脸的轻蔑。

如同《流浪者之歌》里面写的一样,小偷的儿子也会是小偷,白雁一定会是一个小白慕梅。

这种认定根深蒂固,不是用时间,用道理就来让他们说服的。

他们视她如同瘟疫一样,唯恐她污了明天的清白。

她知道明天对她好,可是他们却是没有明天的。

即使明天顶住全部压力,硬和她在一起,她看着伤透了心的商爸商妈,明天和她会幸福吗?说不定,倔强的商妈会以死相逼。

能给明天幸福,又能让商爸商妈接受的女子,一定在某个地方,但肯定不是她。

她很早就知道,有些事,努力就能做到,有些事,不管你怎么努力,永远都做不到。

初中一毕业,白雁报考了护专,并顺利录取,她读护一时,明天正进入紧张的高三学期。

两个人离得远了,可是明天每两天都会给她写信,告诉诉她学校里的趣闻,告诉她这次抽考他考得如何。

她回信说,护专很大很美,她有了一个好朋友,叫柳晶。

她没有告诉他,她想他想到从梦里哭醒。

放寒假,白慕梅到外地巡演,要过了正月才会回云县。

白慕梅记得给她留下下学期的学费、书费,却忘了给她寒假和开学后的生活费。

剧团里收房租、水电费的大伯都到门上催过几回了。

她愁得几夜都没办法睡着,突然想起来这一年的情人节正好是正月初六,心中一动。

她跑了几家花店,求情似的从人家那儿批发了几十朵玫瑰。

批发一枝玫瑰三元钱,在情人节那天卖出去,一枝十元钱。

那个年代,十元钱是什么概念。

可以买十几斤大米,可以缴一个月的水电费,可以买一身粗棉布的内衣。

如果把几十枝玫瑰卖出去,白雁就可以撑到白慕梅回来的日子。

正月初六,天下着冻雨,冷得出奇,可是却拦不住相爱的人火热的心。

她先是在几家咖啡店门口卖,然后又去了肯德基店。

卖花的人很多,生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清清淡淡的,过一会,卖出去一枝。

白雁一直站到晚上十一点,感觉人都冻成了个冰棍。

商明天撑着伞站在她身边,不时把她的手按到自己的腋窝下暖一暖,不然,就是把她的手塞进他的衣领里,吹着热气呵着。

终于,手里的玫瑰只剩最后一枝了,白雁开心地直笑。

“小雁,这枝咱们留着,我来买。

”商明天看雨大了起来,舍不得她冻。

“不行,你要玫瑰干吗,好贵的。

你爸妈赚钱那么辛苦,不准乱花。

”她像个小大人似的振振有词。

商明天看着她,没有言语。

对面走来一对相依相偎的情侣,白雁从伞下跑了出去,“帅哥,给你女朋友买枝花吧!” 女孩媚媚地笑着,撒娇地看着男友。

男孩子有点心疼,不过,还是大方地买下了花。

白雁拉着商明天站在路灯下,一遍遍地数着钱,兴奋得又蹦又跳。

“明天,我们去奢侈一回,好吗?” 白雁所谓的奢侈就是去饭馆吃个饭,都大半夜了,除了几家面馆和咖啡店,其他都关门了。

两个人去了家面馆,要了两碗青菜面,呼噜呼噜,吃得个碗底朝天。

“明天,我好像活过来了。

”白雁揉着脸颊,舒服地舒了口气,眸子亮晶晶的,“你刚刚说最后那枝花不要卖时,我真有点动摇哦!怪不得要用玫瑰代表爱情,因为她又美丽又高贵。

天寒地冻的,看着一枝娇艳的玫瑰盛开,不谈价钱,光想着送花人的那份心意,就好温暖,好浪漫。

但浪漫还是建立在物质的基础上,目前和我无关,所以我还是务实地把她卖了。

” 商明天清俊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怜惜,他站起身结账,她抢着要付,他瞪她一眼,她乖乖地吐了吐舌头。

两个人都住在剧团大院里,到了大门口,她停住脚,“你先进去,不然你妈看到你和我一起,又要吼了。

” “不,你先进去。

”商明天把伞塞到她手里,摸到她头发湿湿的,心疼地替她竖起衣领。

她笑笑,哼着歌走进大院。

商家的窗户上映着一个人影,那是商明天的妈妈在边织毛衣边为商明天等门。

白雁对着那个剪影,羡慕地叹了口气。

不过,这种心情只是一闪,她捂着装着钱的口袋,快乐地弯起嘴角。

第二天,天放晴了,可是温度仍然很低。

白雁起床,刚在做早饭时,听到有人轻叩门。

她打开门,只看到商明天的身影一闪。

窗台上放着个纸盒,她打开一看,纸盒里装着一只塑料的发卡,还有一枝纸做的玫瑰。

纸是红色的,写对联的那种红纸。

玫瑰做得很逼真,绷开一看,娇媚秀美。

她抬起头,商明天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对着她羞涩而又温柔地笑着。

商明天因为成绩优秀、身体合格,被空军学院招去。

商家在院子里足足放了近一个小时的鞭炮,文化大院里飘荡着浓浓的火药味。

商明天在临走的前一天,向她表白,她站在路灯下,看着他那张俊秀的脸,紧紧咬着唇。

这样的表白,只是向她坦诚他一直以来的心声,可是却也是结语。

这个男孩,以后会长成帅气的男人,温柔、体贴、细腻、深情,这世上不会再有人像他这样子爱她了。

她很喜欢,很喜欢他,喜欢到愿意付之于生命,可是,她却不能嫁他。

她能拥有的,只有那朵纸做的玫瑰。

她仰起脸,他笨拙地吻她,碰撞到她的牙齿,吻到了她嘴边咸湿的泪水。

“明天,如果以后不能嫁给所爱的那个人,该怎么办?”他们牵手在月光下走着。

商明天闭了闭眼,语气哽咽,“那就像你爱我一样去爱珍爱你的那个人,努力让自己过好,把我们的遗憾降到最低。

” 白雁郑重地点头。

“小雁,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我都会想着你、看着你。

”他吻去她嘴角的泪水,不想,他的泪又把她的脸淋湿了一片。

她咬着唇,任泪默默地流淌。

分手,不是对人生的妥协,而是对生活的正视,对自己的珍爱。

让自己过得幸福,明天看到,就会很开心了,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

可是,她过得幸福吗? “体温三十九度。

” “嗓子发炎,肺部有罗音,该死,怎么像个孩子似的,竟然得了个小儿常患的病——支气管肺炎。

快,做青霉素皮试……” “打电话,通知康助,说人在医院了。

哦,还有让交警大队和公安局停止寻找。

” “小雁!” …… 好吵!胳膊上突地一下刺痛,白雁疼得拧起眉头,缓缓睁开眼睛,一时不能适应室内灼亮的灯光,她本能地又闭上眼。

“小雁!” 她发烧烧出幻觉了吗?怎么听到了明天的声音?这声音比几年前离开时低沉、厚实了许多,但这个称呼、这种语气,只属于明天。

白雁张张嘴,不禁“咝”地抽了下冷气,嘴唇烧得好像起了泡,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她伸手往旁边抓了抓,一双手握住了她,然后,有人抚开她的长头发,托起她的腰,“小雁,想喝水吗?” 白雁倏地睁开眼睛,一抹蓝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她眨眨眼,瞪着眼前那张微笑俊朗的面容,身上那像天空一般湛蓝的军装,军帽上闪着晶光的国徽,“明天?”她沙哑着嗓音,不敢置信地问。

“嗯!”商明天重重点头。

白雁伸手戳戳他的脸腮,暖暖的。

她笑了,笑得嘴角颤抖,笑得眼眶里溢满了泪水。

“你穿军装好帅、好帅哦!”她的声音比公鸭好不了多少,可那又有什么,他是明天呀! 明天真的回来了,从成都回来了。

看到明天,她心里面沽沽流着血的窟窿愈合了。

是不是老天听到她心底里的呼喊了? “可是你却变丑了。

”商明天抑住心里面撕裂的心疼,从旁边的柜子上端起水凑到她的嘴边。

她舍不得眨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商明天,水从嘴角漏到被子上都没发觉。

商明天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嘴,看着她蜡黄的小脸、满嘴的水泡,叹了口气。

白雁许久才从惊喜过度中回过神,灿烂的笑容像花朵般开在颊角,“丑就丑呗,女大十八变,明天我又会漂亮了。

明天,你回来怎么也不给我电话?”句子一长,她微微有点气喘,眼睛转了转,看到自己居然是在病房的床上,手臂上吊着输液管。

这怎么一回事?她记得好像是从云县回来,坐在出租车的。

“我一下火车,就给你电话。

至少打了十个,你先是不接,然后就关机了。

”商明天拉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

白雁伸手揉太阳穴,“我那时……人在车上,可能没听见。

” “后来我就到医院来找你,没想到遇着冷锋,我们在外面吃好饭,正说着话,看到医院门口围着一群人,一看,是你从出租车里出来,没站好,摔倒在地。

” 商明天没有提白雁当时脚上只穿着一只拖鞋,另一只脚光着,浑身烫得像个火球,眼睛闭得紧紧的,牙齿把嘴唇咬出了两排血印。

司机惊慌地说两人连夜在滨江到云县之间跑了个来回,她上车时就咳个不停。

冷锋付了车钱,他把白雁抱进急诊室,一检查,急性支气管管肺炎,两人都愣住了。

准备通知她家里人时,这才知道她老公已经差点把滨江市炸翻了。

交警大队在各个路段查寻有没车祸事故,公安局在滨江市的角角落落寻找有没单身女子出没,白雁的同事和朋友家里都打过电话,这么大的动作是因为康剑市长助理的妻子失踪十个小时了。

“呵呵,”白雁抽着气笑,“这次见面印象深刻吧!呃,你怎么认识冷医生的?”白雁讶异地问。

“我们是战友,也是朋友。

”冷锋从外面进来,接过话。

白雁懵了,看看商明天。

“冷锋是在我们飞行学院附属医院实习的,那时我们就认识了。

后来,一直保持联系。

”商明天看到冷锋手里面端着杯橙汁,起身拿过来,“嘴巴里苦不苦,先漱个口再喝,会好喝点。

”他低声问白雁。

白雁点点头,柔顺地任商明天托着腰,先用水在嘴巴里漱了漱,然后吐到便盆里,再接过果汁,“明天,酸!”她对着他嘟起小嘴。

时光好像没有在他们之间生生断开七年,她一下子又像回到了少年时期,哪里不好,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明天。

“可是有营养。

”商明天把病房内的空调又调高了一度,防止白雁着凉。

冷锋站着,寒眉蹙着。

他为商明天与白雁之间的默契讶然,这种默契是经过岁月沉淀自然而然形成的,不是刻意,也不是第三个人插得进去的。

“明天,”白雁喝完果汁,感到有了些精神,四下看了看,“你……未婚妻呢?她住在宾馆里吗?” “我先回来做些准备,她下周和她爸妈过来。

”商明天的口气有点不自然。

“你有她照片吗?听明星说也是军人哦!”白雁眸光荡起兴奋的光芒。

她由衷地替明天欢喜,没有一点妒忌。

商明天微闭下眼,从裤袋里掏出钱包,打开,抽出照片时,不想,带出了另一张照片,晃晃悠悠地掉到了冷锋的脚下。

冷锋捡起来,商明天脸变得通红。

“你还留着那张照片呀!”白雁笑了,“冷医生,你别看,丑死了。

” 十岁左右的小白雁,笑得甜甜地站在一脸青涩的商明天身边,商明天没有看着镜头,而是侧着脸看着白雁,眉眼满溢着快乐和满足。

冷锋闭了闭眼,把照片还给商明天,商明天小心翼翼地又插回钱夹,把未婚妻的照片递给白雁。

“哇,这才是真正的英姿飒爽呀!”白雁抬起眼,看看明天,“和你的气质好配,你爸妈看到了,一定开心疯掉了。

婚礼放在什么时候?” “小雁,你闭上眼休息一会,不要再讲话了,天还没亮呢!”商明天收回照片,说道。

白雁哪里舍得休息,可看着明天一身的风尘仆仆和疲倦样,她只得点点头,“我输好液,就给你电话,我请你吃饭。

” “我不走,就在这儿陪你。

等天明了,我去看下明星,然后还会过来。

” 明星?白雁突地想起商明星一张如同调色板的脸,“明天,你去之前给明星打个电话,她工作挺忙的,有时会遇不到。

”她不想让明天看到明星的真实面目,他会伤心的。

“唉,一结婚,真成家庭妇女了,不仅是变丑了,还变得唠叨了。

”商明天瞪了她一眼。

她俏皮地吐了下舌头,乖乖地闭上眼,过了一会,又偷偷睁开一条缝看着外面。

商明天挫败地瞅瞅输液瓶要到底了,催着冷锋撤下,接着“啪”一下关了房间的灯,他拉着冷锋走出病房,让那个病得有点人来疯的某人好好休息。

白雁透过窗外,看着站在走廊上的两个身影,眯眯地笑了,笑得一阵阵抽气。

他们两人之中,只要明天过得幸福,就不枉他们分开时疼得死去活来的酸楚了。

黑夜里,一点声响都听得十分的清楚,一阵“咚,咚”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过来。

“请问白雁在哪个病房?”气息接不上来的询问声。

“在这里。

”商明天从冷锋的眼神中看出,这个匆匆忙忙跑过来的男人应该就是白雁的丈夫康剑。

康剑慌乱间,也没多注意病房外面站着的两个男人,“砰”一下推开病房门,就冲了进去。

商明天体贴地替他开了灯,和冷锋往走廊的尽头走去。

“明天,白雁在你的心中,不只是一个邻家小妹妹吧?”冷锋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现在的时间差不多是凌晨四点左右,天漆黑漆黑的,街上的路灯熄了一半,夜露把台阶都打湿了。

明天深呼吸一口凉爽的空气,涩然地笑了笑,“不是邻家小妹妹,还能是什么?” 她是别人的妻子,他将会是别人的丈夫,这就是事实。

刚去飞行学院时,想白雁想得人像失了丢了魂一般,而且这样的想只能埋在心里面,看不到一丝曙光。

他心里面难受,想找一个人诉说。

有天出操时不慎扭伤了脚,去附属医院看病时,认识了冷锋,两个人谈了几句,很投缘,就成了朋友。

冷锋性情清冷,很少言语,处久了,才知道他很小就失去双亲。

酷酷的冷锋说起双亲,涕泪迸流,明天默默地陪着他。

后来,明天向他说起了自己的邻家小妹妹白雁,但明天没有提过白雁的家世。

明天爱说白雁的聪慧、俏皮、能干、坚强,听着,听着,冷锋就入了心,他觉得这样的女子如同一个发光体,放在哪儿,都能引人注目,都能给人温暖。

而这种温暖是冷锋渴望但从不可及的。

冷锋曾经笑问明天,是不是喜欢邻家妹妹? 商明天郑重地点头,“当然。

真正懂得她的好的人,没有不喜欢她的。

”这口气不带有一丝男友间的暧昧情感,却又是发自心底深处的。

冷锋毕业后,在部队医院待了二年,有了点名气。

有家民营医院的老总花重金把他从医院挖到上海。

冷锋又花了二年,为民营医院带出了二位不错的泌尿科医生后,机缘巧合,他来到了滨江。

他听明天说过,白雁在这家医院工作,但当他一到滨江时,还没等他开口问,医院里处处都在津津乐道一件事——手术室的护士白雁攀上高枝,嫁给市长助理康剑做官太太去了。

冷锋对着商明天笑笑,从袋子里抽出一根烟,倚着墙壁点上,“想不想抽一枝?”他把烟盒递给明天。

明天摇摇手,有点忧心忡忡,“冷锋,小雁她……是不是过得不好?” 冷锋耸了耸肩,“如果她过得不好,你会怎么做?” 商明天脸别过去,冷锋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得他一字一句说道:“我要把婚期往后推迟。

” 冷锋缓缓吐出一个烟圈,脸上的表情比平时又阴寒了几分。

康剑两条腿像有千斤重,慢慢地走到白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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