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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檬半夜胃疼得像有把生锈的剪刀在里面一下下地绞,大概是昨天晚上和同事去吃了川味火锅,辣吃多了,胃提意见。
吞了几颗药也无济于事。
无奈爬起来强撑着出门,老天还算怜悯,在小区大门外拦了辆车。
司机眼尖,看出她脸色像鬼似的,不等她开口,车开得飞快,把她送到了医院——成功理事和顾晨主任所在的医院。
泪流满面!庆幸此刻是午夜,偶遇的概率很低。
挂了急诊,说是胃绞痛。
医生问宁檬是不是常饮酒、三餐无常,宁檬耷拉着头。
别以为年轻,资本厚,迟早你有一天会后悔的。
大概是半夜被人叫醒,医生语气很不爽,开了几瓶消炎的水,还开了张做胃镜的单子。
胃镜——一根细细的管子从嗓子口塞到胃里,想象那个画面,宁檬都快瘫软了。
“我不做胃镜,做个别的。
” “那肠镜或者CT?”医生面无表情,恨病人的讨价还价。
这两项都让人宁檬联想到“癌症”这个词。
“我做B超。
”宁檬拿出壮士断腕的勇气。
“你确定?”医生皱了皱眉。
宁檬呵呵干笑:“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 和顾晨有多久没联系了?圣诞节过去了,新年过去了,春节过去了,情人节过去了,植树节过去了,大街上绿意盎然,暖风习习,很快就是清明节。
没有电话,就连普天同庆时的短信祝福也没有。
前所未有的孤单。
小艾准备要孩子,被老公管理很紧,轻易不让出门。
诸航突然怎么也联系不上,问她家首长,首长说诸航有事。
诸航的工作神神秘秘,她不好多问。
又不想找工作上那些狐朋狗友,一时的狂欢,然后是像深谷般的寂寞。
时间像一下多了许多,每天都不知如何打发。
于是,一跺脚,重新换了份工作。
新工作是一家涉外大酒店业务部经理,人家招聘条件是有公关部工作的经验,还要懂电脑,简直就是为宁檬特设的。
头发打理得一丝不乱,笔挺的深青色制服,白色的蝴蝶结,看看镜中的自己,宁檬神采飞扬,终于算半个专业人士了,再不要像花瓶似的,飞到这飞到那地应酬了。
宁檬先去输液。
针头刺进手背,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流进身体里。
看看四周,不管老与少、男与女,身边都有个陪的,就她孤零零地蜷在输液的躺椅上。
不敢睡觉,中途去卫生间,还得赔着笑脸,请护士帮忙。
突然就觉得自己可怜得不行,泪,无声地滑下脸颊。
凌晨四点,整个城市还在沉睡之中。
点滴输好了,绞痛减弱了点,还有几瓶药水,是明后天的。
宁檬在急诊大楼的走廊里走了三个来回,咬咬牙,向放射科走去。
门半掩着,有灯光从里面洒出来。
她敲了一声,有人应道:进来。
不是顾晨的声音。
宁檬松了口气,他是主任,不会经常值班的。
是个青涩面孔的男医生,胸牌上写着“实习”的字样。
宁檬心里打起鼓,怀疑他不够专业。
“躺下,把衣服推上去。
”实习医生目光平和。
宁檬迟疑了半秒,躺上那张狭窄的床,撩起薄毛衫,推到胸部。
实习医生在胃部位置涂上一层冰凉胶状的黏液,她本能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周,有病人吗?”门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四目相对。
宁檬想死。
快半年不见,重逢却是这样的一幕——她向他裸露着白花花的肚皮。
真想跳起来逃之夭夭,又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只得紧闭着双眼,假装什么都看不见。
顾晨也怔了下,随即就正常了。
“你去睡会吧,我来做!”他对实习医生说。
实习医生一走,气氛很快就沦为一片可怕的寂静,顾晨手腕上那只手表走动的声音,隐约都能听得见。
“胃绞痛怎会来做B超?”顾晨拿着B超单,有点纳闷:“这样看不清楚的,应该去做……” 宁檬慢慢地睁开眼睛,声如蚊蝇:“我自己要求的。
” 顾晨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他做得非常仔细,时间也很长,有一会儿,宁檬都觉得时光停止了。
“好了!”他抽了几张纸巾给宁檬,宁檬胡乱擦了下身子,跳下床,整理着衣服。
“有……什么问题吗?”她回过头,看到他在纸上写着什么。
“胃还好,注意饮食,慢慢调理。
倒是胆囊上发现了个息肉。
” 宁檬的心一瞬跳到了嗓子口,手脚冰凉:“是不是很可怕,要不要做手术?” 顾晨抬头,闭了闭眼:“现在还很小,没什么大碍。
如果它会长大,就需要做手术。
” 宁檬一下心事沉重起来,勉强对顾晨笑着道了谢,然后转身离开。
多多少少有点恐惧,她要快快回家好好消化这件事。
天,放亮了。
医院门口停了一排早餐车,每辆车前都挤满了人。
热气从人群中央泛上来,模糊了宁檬的视线。
她抬手准备打车,一辆车缓缓在她面前停下,车玻璃降下,顾晨对她说道:“上车吧,我送你。
” 有出息,就严词拒绝。
对于一个生病的人来,谈不上出息。
宁檬实在没力气矫情,身子发虚,头发晕,心发慌。
“麻烦你了。
”她歪在后座上,头低着。
“胆囊息肉是常见病,很多人都有,就是手术也是小手术,别自己吓自己。
这两天请个假,好好休息。
”顾晨说道。
“我刚换了工作。
” “那又怎样,新工作必须二十四小时无休,像个机器一样转个不停?如果连生病请个假都不行,这份工作不要也罢。
” 这么维护、偏袒的语气,莫名地,宁檬鼻子直发酸。
她乖乖地打了电话请了两天假,接受了顾晨在路上买给她的早餐。
进楼梯时,她回了下头,顾晨朝她扬扬手。
清晨的阳光下,他的笑温暖如掠过耳边的微风。
睡了大半天,胃没那么痛了。
下午起床给自己煮了点粥,手机放在睡衣的口袋中,过一会儿,看一眼。
锅里的粥沸腾了,旺火改成文火,慢慢地熬,直到粥变稠变糯,手机也没响一声。
盛了半碗站在水池边吃着,怎么也咽不下一口。
第二天早晨,上班时间准时去医院输液。
刚从药房领了药,一回身,顾晨站在身后。
看着他,宁檬愣了愣。
顾晨特地找了护士长来给她输液,扎针时,护士长说血管真细,不好找,顾晨说那别忙扎,换到光线好的地方。
护士长笑了,顾主任真是体贴呢,放心,我的技术没那么逊。
一针下去,宁檬哆嗦了下。
“你睡吧,我今天休息,不会走开的。
”顾晨在她身边坐下,拿了份晨报翻着。
她低低“哦”了一声,真的闭上了眼睛。
其实没有睡意,但不知如何面对他。
是不是昨晚又值夜班,今天才休息?不然是特地为她调了班,早晨一直在药房那儿等着他?答案是哪一个呢,想问不敢问。
“冷不冷?”他摸了下她输着药液的那只手,“这么冷呀!”一声轻叹,温热的掌心包裹住那只手。
过了一会儿,他抽回了自己的手,带着一丝僵硬。
她睁开眼,看到他定定地看着门外。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到白袍的衣角一闪。
“刚刚过去的是成理事。
” 宁檬黯然地咬住嘴唇,咬得那么狠,嘴唇上立刻印出一排牙痕。
到输液结束,她一句话都没说。
顾晨让她在路边等着,他去停车场取车。
“不用,我自己坐车回去。
”她埋着头往前走。
“你在生病。
”顾晨拉住她的手臂。
“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宁檬恨死自己竟然哽咽了,仿佛受了很多很多委屈。
顾晨没有松开她,反而用了力度,将她拉近。
“想见我,才要求做B超的吗?” “你在说什么笑话,怎么可能,我……才不想见你……”才不想你。
他们分手了,快半年了,老死不相往来。
顾晨苦笑:“那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对自己说,不要那么小心眼、斤斤计较,哪个人恋爱时不吵不闹,男人脸皮厚点、主动点。
我想给你打电话,但实在没有什么自信。
成理事那样的家境、他的医术、英俊的外表,即使再努力,我这辈子也超不过。
你拿我和他比较,只会让你一次次失望,所以不要再打扰你了。
” “我是拿他和你比较,因为有了比较,才知道什么最合适!”宁檬一字一句说道,眼睫湿湿的,神情认真,“他是很好,吸引着我。
他没有对我生气过,脸上总是挂着迷人的微笑,谈吐优雅风趣,一起出去,他对我照顾有加。
我以为那是温柔、是体贴,后来,才知,那实际上是一种冷漠。
因为不在意,才不屑计较。
因为无所谓,才潇洒从容。
我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我想遇到一个疼我爱我牵挂我、少了我会觉得地球就会停转、娶了我就以为得到了全世界的男人,我就觉得幸福了。
这个要求高吗?” “很一般。
”顾晨的声音颤抖着,心情灿烂如一树阳光:“你看我合适吗?” 不等她回答,唇迫不及待地落下来,密密地裹着她的唇瓣。
宁檬心中幽幽地叹了声,半年的纠结、徘徊、相思、寂寞,终于、终于没有错过,她守到了春天。
花好柳绿,草长莺飞。
她抬起双臂,抱紧他并不很宽阔也并不很结实却让她感到无比温暖的后背。
两个护士经过,忍不住驻足围观。
“咦,那是顾主任吗!” “好像是哦,呵,舌吻呢,这是要上演限制级吗!” 宁檬没脸见人了,拽着顾晨的衣角,埋在他怀中,死活不肯抬头。
顾晨脸也是涨得通红,一时情不自禁,忘了地点。
自然,宁檬成了医院的“常客”,毫无顾忌地和顾晨秀着恩爱。
自然,也就时不时遇上成功。
心情很平静。
大概是没了那份心思,再看成功,也不是帅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不知谁惹到了他,整天拉着张臭脸,和他打招呼,他都面无表情。
有一个周日,顾晨值夜班,约了宁檬隔天过来两人一块吃早饭。
宁檬刚把车停好,一抬头,成功的车也进来了。
车门一摔,像黑社会老大似的,戴了个大墨镜,埋着头疾步如飞,都没看到一边的宁檬。
时节是进入夏天了,早晨还是有一点凉意,今天还是个大阴天,有必要黑超蒙面吗?宁檬把这事说给顾晨听,顾晨也觉着有点奇怪。
成功是故意对宁檬视而不见的,原因是他这张脸有点吓人。
妇产科的小护士不留情面地说就是一猪头脸,让他不要进病房,免得吓着小婴儿们。
成功咬牙,小婴儿们在三个月内都没什么视力,能看见他才怪呢!有很多人对他的这副尊容表示了好奇与关心,他一律回答,撞到门了。
小护士说,成理事这撞得还挺有技巧的。
其实,他是跑去和单惟天打了一架。
单惟一不见了,手机停机,微博关了。
成功对卓绍华说:我们哥俩真是难兄难弟。
卓绍华冷着脸说,你别打肿脸充胖子,单小姐是你老婆吗? 成功呛得一口气差点没上得来,没见过老婆丢了的人嘴巴还这么损,这是把他当出气筒吧!他对卓绍华算是有情有义,那只猪似乎杳无音信了,卓绍华一人是带不了帆帆的,他也不放心,于是,主动分担一半奶爸的责任。
一周七天,有五天,帆帆上早教班,晚上归卓绍华管,周六周日,他带着帆帆去学画画、逛公园、上游乐场。
逢到卓绍华出差,他就住到四合院去。
帆帆是个敏感而又懂事的孩子,在他和卓绍华面前,只字不提诸航,一副无忧无虑的天真好儿童样。
诸盈一来,他会趴在诸盈的怀里,半天不抬头。
分开后,诸盈衣服前襟潮湿一大片。
他看着,心中也是滂沱大雨。
猪在哪里呢?因为这件事,卓绍华被降了职。
一个人待着时,他抽烟非常狠。
偶尔,成功会主动谈起诸航,卓绍华说,有一天,会回来的。
哪一天?天知道! 单惟一的离开,让成功的心空荡荡的。
她没在公寓住几天,一回去,却觉得她无处不在。
那个晚上,是被气氛诱惑了还是被心情影响了,他不想分个清楚。
清楚的是他和单惟一上了床。
他没有视若儿戏,也没想很多很远,心动如水,水到渠成。
早晨,他发觉有点不太对,也许是做错了。
单惟一几年执著地暗恋一个人,傻傻地付出,痴痴地等待。
这样的单惟一,上床于她来讲,等于就是一辈子的承诺。
她被吓到了,但似乎整理好了心情,对他有所期待,明明很胆怯,却鼓起勇气问他我们以后……他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事实上,他也不知道。
但是只凭一夜就要和一个人绑在一起一生,他觉得这很不负责任。
他不是那热血青年,玩得起闪婚闪离。
三十多年,心被裹在一个坚硬的壳里,这么急切,他也会紧张的。
她不笨,懂了,没有哭着要他负责任,也没做出一副洒脱样,她只是说需要一个理由。
然后,她就走出了他的生命。
她应该不会轻易忘记他,他算是伤害她的男人,会恨着的吧!半年了,对她的记忆没多没少,仿佛时光停止在那一刻,他依然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他在网上看到国考的公务员笔试、面试已结束,现在已进入政审阶段。
她现在南昌还是杭州? 成妈妈真的辟了半个花园来学种菜,不知为何,花草长得不错的园子,却不适合蔬菜,结出来的果实很怪异。
成妈妈向爸爸嘀咕,爸爸嗯啊地应付,他在旁边看着,心想要是单惟一在,妈妈就有个很好的说话对象。
这个想法把他自己都吓出半身冷汗。
是不是潜意识里他已想得很深很远? 有一天,他和帆帆从画画老师家出来,上了车,帆帆问他是不是很想惟一阿姨,他在帆帆乌黑乌黑的眸子里看到自己慌乱的神情。
帆帆说,你刚才在老师家喊惟一,回去了! 成功恶声恶气地说小孩子家别胡说。
帆帆说我上学了,不是小孩子。
我知道成叔叔这么喜欢我,是拿我当试验品,做实习奶爸。
没关系,我不介意。
他哭笑不得,那只猪和绍华怎会生出这么一个鬼灵精。
哪一天起,想她的次数多了起来。
单惟一真不能算是美女,美女又怎样,他见多了,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如果单惟一好好地打扮,也会光彩照人。
但他喜欢素颜,清清爽爽,随时可以亲吻,不用担心会吃到一嘴化妆品。
单惟一也不是才女,猪应该是大才女吧,他瞧着绍华过得真辛苦,防这防那,还是丢了。
他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无法形容单惟一,似乎普通,似乎特别。
其实又何必要具体定义呢,单惟一就是单惟一,唯一让他焦躁、混乱、不知该在心中如何摆布的单惟一。
这样每天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前思后想,不是个事,见一面吧,两个人好好谈谈,这是做男人的担当。
通过娱乐圈的朋友,他找到了单惟天。
单惟天在给人拍写真,密云水库那边,山林、河泊,风景很好。
他把车停在路边,走过去。
正在拍的模特只穿了三点式,是春天,温度还没高多少,脸上用厚厚的脂粉遮掩,嘴唇却控制不住地哆嗦。
单惟天是很专业,又是侧拍、斜拍,甚至都趴地上,一组拍完,他给模特披上大衣。
明明看到他了,依然在那把模特逗得娇笑不已。
成功看着单惟天那样,其实自己以前也常干这事,这是男人的一种魅力,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刺眼。
“我有事找你。
”他走过去,拍了单惟天一下。
单惟天斜睨着他,极不情愿地随他走到河边。
“我在工作,时间不多,你快点。
” 成功哪里受过这样的冷落,眉头立刻就拧着。
“把惟一的号码给我。
” “凭什么,你谁呀?”单惟天长发一甩,那眼神凶巴巴的。
“拿镜子照照自已吧,大叔一个,缠人家小女生,好意思!”他向来讨厌成功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成功幽黑的瞳眸射出一缕凶光,那模特瞧着不超过十八岁,他自己怎么就下得了手?“现在就流行小女生倒追大叔,推都推不掉。
” “你是不是对我妹妹做了什么?”单惟天头上青筋暴突,跳起来揪住成功的衣领。
成功没闪躲,凉凉地回道:“你真聪明!没错,我做了,你想怎么的?” 单惟天怒吼一声,一拳就过来了,成功也不示弱,抬起一脚踢过去。
两个人扭打成一团,还是模特和助手把两人硬扯开了。
结果什么都没问到,成功还破了相。
“你就做梦去吧,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我妹妹。
”成功上了车,单惟天追着车后面叫,眼睛血红,完全像一暴徒。
成功还真不服气,他不信少了单惟天,就找不着单惟一。
七拐八拐,找到南昌市公安局的领导,一下就查到了单惟一,人家提供了座机。
打过去,是单惟一妈妈接的,成功说是单惟一以前的同事,单妈妈很和善,热情地邀请他来南昌玩,告诉他单惟一去杭州了,原先的手机丢了,正准备申请一个新号码。
好不容易接上的线又断了。
难道这辈子就这么失之交臂? 成功这辈子都没这么烦过,也没这么挫败过。
那气焰,十米之内,无人敢近身。
小护士们私下探讨是不是成理事更年期到了。
成功突然觉得单惟一很薄情,都上过床了,一夜夫妻百日恩,怎么可以说不联系就不联系,她对他没半点留恋? 生气,很生气! 这天,又是专家门诊的日子。
不知哪国元首来访,大清早去天坛祭拜,交通管制,成功被堵在路上,护士的电话火烧似的一个接着一个。
成功气得大叫:“你给我把街上的人全灭了,我五分钟就到。
” 护士吞吞口水,大气都不敢吭。
成功烦闷地降下车玻璃窗,想吸点新鲜空气。
路边一幢大楼前,男男女女排着长队不知在干吗。
蓦地,成功心咚地漏了半拍,他看见单惟一了,排在女队的末尾,手里拿着一张纸,看得很认真。
想都没想,拉开车门,成功大步流星走过去。
排队的女子们看着他,意外地眼睛一亮。
他都站在单惟一面前了,她才发觉。
脸红了,手不知放在哪里,慌乱地把目光投向地面。
很好,他对她还是有影响的。
“你在这里干什么?”成功把嗓子压了又压,轻哑又低沉。
“面试。
”单惟一叹气,紧躲慢躲,为什么还要遇上成医生? “什么面试?”又一个人来了,排在单惟一的后面。
“江苏台的《非诚勿扰》!” 成功无法淡定,他从来不看那种无聊的相亲节目,但不代表他不知道,二十多个傻妞像木桩似的立在那,对着一男人挑肥拣瘦。
“你已经老得需要做这样的事来推销自己?” “哥哥帮我报的名,他说这种节目真正的成功率很低,重在参与,可以锻炼我的胆量,对我以后的工作有帮助。
” 成功肺都气炸了,单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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