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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1/5)

雨停了,湿漉漉的空气里浮动着丹桂清雅的香气。

餐厅里,吕姨失落地收拾着碗筷,她忙碌了一下午,精心准备的晚餐没几人动筷。

西点店送来的蛋糕也没切,帆帆不让,他坚决地要等妈妈回来后,才插蜡烛,唱生日快乐歌。

吕姨偷偷地瞄了下墙上的挂钟,再过十分钟,就九点半了,诸航去哪呢? 欧灿的脸色像夜色一样黑,她不屑于讲太多,凌厉的眼神足已表达她的愤怒。

一个连自己儿子生日都会缺席的女人,不知道卓明和卓绍华从哪一点觉得她很好。

那一点,即使用高倍放大镜,她也找不到。

沐佳晖在看卓绍华,薄凉的秋夜,他只穿了件极简单的白衬衣,高大的太湖石挡住了走廊上的灯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觉得整个人有着说不出的神秘感,细小的火光忽明忽暗地闪烁在他的唇边和手指间。

她注意到,这是他今晚抽的第三支烟。

这样的卓绍华有几分陌生,记忆里,他一直都是举止高贵,神情从容、淡定。

今晚,当着欧灿和她的面,他失控了。

频繁地拨打手机,焦躁地跑进跑出。

沐佳晖仰起脸,对着漆黑的夜空突然笑起来,漂亮的杏眼里染上了诡异的光泽。

她向卓绍华走过去:“姐夫,我回去了!” 卓绍华摁灭了烟:“今天下午,海南卫星基地筹建指挥部开会?” “嗯,突然通知的。

” “遇见诸航了吗?” “我俩坐在一块。

会议结束后,她就走了,赵彤喊住我说话,一聊就忘了时间。

姐夫,是不是我来吃饭让你为难了?上次听卓阳姑姑说起帆帆快过生日,我本想请她把礼物带过来,卓阳姑姑有事,我只好拜托阿姨。

傍晚和姐夫道别没多久,阿姨给我打电话,邀请我过来吃饭,我吓一跳,一直推托,阿姨都生气了,我只好过来。

” “你这么有心,请你是应该的,怎会是为难呢?” 沐佳晖苦涩地咬住嘴唇:“虽然姐夫、阿姨对我很好很好,但是不管怎样,我在这里,就是一个外人。

姐夫不该太在意我的感受,诸中校才是你应重视的人。

我会慢慢适应这样的日子,会尽量不麻烦姐夫。

” 卓绍华不置可否地动了动眉峰,目光出奇地平静,看了她一会儿才轻笑道:“年长你几岁,反倒要小晖来提醒,惭愧了。

” 欧灿和沐佳晖一起走了,她多一秒也不想在这待下去。

院里渐渐安静下来,一盏一盏的灯熄去。

帆帆已经困得不能再困了,但两只眼睛顽强地盯着院门,有一点声响,他都跑过去看。

唐嫂告诉他,那是屋檐上的积水滴落的声音,妈妈的脚步声不是这样的。

帆帆扑进唐嫂怀里,委屈的泪水溢满了眼眶。

卓绍华看着帆帆,他很想编一个谎言来宽慰下帆帆,但是他编不出来。

诸盈打电话过来,他没给帆帆接。

骆佳良今天出院,不能惊吓他们。

故作轻快地和诸盈聊着家常,没说别的。

小艾和宁檬的手机号,他有的,是上次请她们过来吃饭的,特意要的,以便有什么事方便联系。

宁檬在外面陪客户吃饭,声音压得很低。

小艾在机场,她和师兄度完蜜月,又回了趟老家,一会儿将搭机回北京。

卓绍华甚至给成功打了通电话,成功居然在床上,他说骆佳良住院,他操心操肺,今天终于能补下眠,刚合上眼,给卓绍华吵醒,从床上跳起,吼了一大通。

卓绍华开车去了北航,附近几条街的网吧一家家地找过。

诸航说过,心情好或好情坏,她都爱去网吧转转。

他想不出来发生了什么,让诸航夜不归宿。

午夜的北京,灯光那么明亮,他却怎么也找不着诸航。

凌晨两点,卓绍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四合院。

帆帆和衣睡在床上,唐嫂在一边打着盹,她说一给帆帆脱衣,帆帆就惊醒,要她抱着出去找妈妈。

他去书房看她的电脑,电脑不在。

吕姨告诉他,下午,诸航是提着电脑包出门的。

晚上,他打给卫星基地筹建部常务指挥,才知道下午有一个临时会议。

诸航给他打电话时,在国防大学吗?她说她在外面有事。

会不会又是一次不辞而别?卓绍华不自觉地颤了一下,命令自己不再往下想去。

天是何时亮的,仿佛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又仿佛是一眨眼的瞬间。

气温陡降,北风飒飒地吹着,窗玻璃上蒙了一层浅浅的水汽。

院门吱呀一声,是风还是……脚步声? 卓绍华从书房冲出去,打扫院子的勤务兵怔怔地立在院中,吕姨僵在厨房门口。

诸航俏皮地吐了下舌,脸上写着“被逮住了”的懊恼,短发凌乱地竖着,双目异常地亮。

“首长,早!”她挥了下手。

卓绍华心倏地一松,然后怦然一紧。

“吃过早饭了吗?”他伸手欲接她手中的电脑包。

她轻巧地避开了,越过他,走进书房:“嗯,吃了豆浆油条。

” 他跟着进去,她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抓抓头:“不和你说话了,我得去补个眠。

”捂着嘴巴,一个大大的哈欠。

“昨晚你去哪了?”他微微皱起眉头。

她突地激动起来,跳到他面前,兴奋得脸都发光了。

“首长,你知道《魔兽》吗,最好玩最刺激最让人热血沸腾的网络游戏,没有之一。

我听说最近升级了,就去动漫城玩了玩。

果真名不虚传,玩得好爽。

下次找个机会,再去玩一次。

再不疯狂,人都老了。

” 她笑嘻嘻地,扬起尖尖的下巴。

卓绍华心中狠狠地震荡了下,如果他没有看错,这孩子似乎在刻意激怒他。

他更加确定,昨晚不是玩游戏玩过头了,她是故意不回家。

她没有忘了帆帆的生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他听到自己镇静地说道。

“是,首长!”她绷着脸,正经八百地敬了个军礼,然后,哗地笑出声,扮了个鬼脸。

书房外站着小帆帆。

听到诸航的声音一跃从床上爬起来,都没来得及穿鞋,光着两只小胖脚,穿过走廊,一溜烟跑过来。

小嘴巴一会儿撅,一会儿扁,想笑又想哭。

“小帆帆,你脚脏了哦!”诸航弯下身,刮了下帆帆的鼻子。

“我没切蛋糕。

”帆帆大叫一声,太委屈了。

诸航眨眨眼,拍拍头:“啊,昨天是帆帆的生日呀,我忘了呢!给帆帆打一下吧,对不起!”她伸出手。

帆帆摇头,牵住诸航的手:“我和妈妈现在切。

” “生日一年只有一天,今天已不是帆帆的生日喽,蛋糕放到今天也不新鲜了,扔了吧,以后让爸爸给你再买。

” 大颗的眼泪从帆帆的眼中涌了出来,小肩膀一颤一颤的。

诸航笑了:“爱掉眼泪的男子汉,没有女生会喜欢的。

唐嫂,带帆帆去穿鞋。

”她蹲下,快速地抱了抱帆帆,松开。

“诸中校这是怎么了?”唐嫂心疼地替帆帆擦着眼泪。

帆帆哭成这样,她都不哄一下。

卓绍华没有说话,书房的玻璃窗开着,风掀动白色窗帘像波浪般不住翻滚,而他挺直的身体却始终一动不动,英挺的鼻梁内侧落下浓重的阴影。

诸航睡了,蜷在帆帆的小床上,远远看,仿佛不比帆帆大多少。

他替她掖好被,想亲下她,她翻个身,拿背对着他,直嚷着困,仿佛嫌他烦。

他觉得非常难受,像是心脏病发作,又带着前所未有的软弱。

明明近在咫尺,他却察觉不到诸航的存在。

蛋糕还是切了,蜡烛也点了,他给帆帆唱生日快乐歌,愿帆帆快乐茁壮成长。

很少碰甜食的他,努力吃了两大块,帆帆破涕而笑。

“妈妈很累,让她好好休息,帆帆乖哦!”换衣服去上班时,他叮嘱帆帆。

帆帆点头:“我爱妈妈!”即使心里很难过,他也能忍。

卓绍华动容地抱起帆帆,朝卧室看了看。

此刻,诸航睡熟了吗? 秘书已经把一些紧要公文放在桌上,卓绍华批阅完,又开了个短会。

吃过午饭,正想打电话给吕姨问问诸航醒了没有,内线电话响了,机房监督处的小中尉慌乱地说道:“首长,您现在能上来一趟吗?” 头皮一麻,最近的突发事情太多,以致他都有点神经质了。

“什么情况?”他冷静地走进监督处。

小中尉指着电脑屏幕:“我刚刚查收邮件,发觉有一封是……诸中校的,凌晨发来的。

” “她写了什么?”她发现了,这是她生气离家的症结吗? “她说这些日子辛苦了!在日子后面标着我们对她监控的开始日期到今天发邮件的时间,精确到秒。

我……现在已经追踪不到她的IP地址了。

”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来处理。

”他顾不上多宽慰小中尉,给小喻打电话,让他把车开到大门口。

小喻被他凝重的脸色给吓住了,平时近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只用了四十分钟。

诸航起床了,煮了一大碗方便面,坐在厨房里吃得很香。

吕姨嘀咕:“我要给诸中校做点别的,她不让。

” 他让吕姨去忙,帆帆被唐嫂抱去邻居家串门。

“首长,你早退。

”诸航拿出手机看时间,挽起的衣袖口没有了月相表的踪迹。

从他替她戴上那块月相表起,除了洗澡、睡觉,从没离开过她的手腕。

卓绍华嗓子口被堵得实实的,都无法顺畅地呼吸了。

那只手机,也不是新买的“水果”,而是诸航以前一直用的,屏幕都花了,漆也掉落了。

“诸航!”他在她身边坐下,扳过她的双肩,把面碗推开,“关于监控你电脑这件事,你听我解释……” 一只染上方便面辣香的手指贴上了他的嘴唇:“嘘,小喻和吕姨都在外面呢!”诸航神秘地挤挤眼,音量压得不能再低:“我知道,在军事重要部门工作,相互监督都是工作安排。

首长是例行公事,应该的。

工作上,我是你的部下,军人以服从为天职。

” 她就这么堵住了他的嘴,让他哑口无言。

其实,他想说的不是这些,但她不给他机会了。

从这天起,他们像背道而驰的两列火车,渐行渐远。

秋季新学期开始,诸航没有再选修课,国防大学的学业暂时是停下了,卫星基地的安全防护编程正式开始,她整日整夜地待在书房里,连饭都不出来吃。

累得不行,就在清晨到午后的几小时,上床睡一会儿。

那时,卓绍华正在上班。

晚上,虽然两个人同时待在书房里,但他只要开口和她说话,她就半撒娇半请求地对他说:首长,编程也是靠的灵感,我现在状态正好,我们等会再聊。

这一等,便是一天过去了。

深秋的晨曦,他看到她就那么倚在椅上,睡得沉沉的,小脸因为秋寒,冻得苍白。

他轻轻推开书房门,想抱她上床。

手臂刚碰触到她,她醒了。

“啊,天都亮了呀!首长,早!”她站起来,睡意突然像蒸发了。

她在院子里舒展手臂,和小喻说着话,出去转了一圈,顺便在外面把早饭给吃了。

他们不再同桌吃饭,不再同床共眠,没有拥抱,没有亲吻。

虽然她什么也没说,笑起来像往常一样俏俏的,但是他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质的变化。

从前,她一定是喜欢他的,不然靠近她太难了。

以她的智商,如果想疏远一个人,太容易。

最最郁闷的是小帆帆,妈妈睡觉时不能打扰,妈妈工作时更不能打扰。

诸航偶尔休息,便是跑去看骆佳良。

他只看到妈妈身影一闪,追出去,诸航已不见了,一直待到半夜回家,又钻进书房。

睡前,帆帆自己抱着书,翻来覆去地看,书上的字,他想听妈妈读,书上的画,他想听妈妈讲。

抬头看看书房,窗户上映着妈妈的身影,他默默低下了头。

帆帆很喜欢成叔叔送的自行车,唐嫂扶着让他在院子里骑了几次,就能自如地绕圈。

他扭头看书房,想告诉妈妈,他听到风的声音了。

砰,车轮撞上了太湖石,他从车上翻了下来,手流血了。

他哭得很大声,书房的门开了。

诸航让他自己爬起来,说勇敢的孩子应该学会独立。

晚上,他问爸爸什么叫独立,卓绍华摸着他的头,发出一声叹息。

帆帆告诉唐嫂,他不喜欢妈妈的电脑,妈妈陪它比陪他多。

他不喜欢书房的门,总是把他和妈妈隔开。

有一天,诸航觉得口干,开门出来倒水喝。

水杯倒得太满,必须两手捧着,书房门没有及时关上。

在院中骑小自行车的帆帆看到了,跳下车,走了进去。

诸航专注地盯着电脑,帆帆的脚步声很轻,她没有发觉。

许久之后,等得天长地久的帆帆终于忍不住,轻轻扯了下诸航的手臂,小小声地喊妈妈。

诸航僵在椅中,用了很大力气才转过头。

“妈妈,你都不抱帆帆、不亲帆帆了。

”帆帆长高了,手臂能搁在桌子上,撑着小下巴,眉头拧着。

诸航闭上眼睛,这张小脸,不能多看。

这小小的软软的身子,不能多抱。

多看一眼,多抱一下,心就像撕裂一般痛。

如果帆帆不属于她,如果首长的心留在从前,她已找不到留下的理由。

长痛不如短痛。

她要提前习惯那一天的到来。

“妈妈在忙,以后吧!”她搪塞着,想把帆帆打发走。

帆帆低下头,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小脚,小手揪着衣摆,突地,又扬起小脸,双臂张开:“妈妈就抱一下下,帆帆不胖的。

” 诸航拼命地眨眼睛,不然没出息的泪水就止不住要奔出来了。

在帆帆期盼的目光下,坚硬的心一点点变软,强抑了几天的思念蓦地暴发。

她把椅子转过来,抱起帆帆。

帆帆开心地搂住她的脖颈,一声声地叫着妈妈,仿佛是天下最幸福的孩子。

“我妈妈最漂亮,帆帆喜欢!”他小人精似的向诸航献着媚。

过了一会儿,帆帆挣着要下地:“妈妈要工作了,帆帆自己看书。

” 诸航没有松开手臂:“还有半下下呢!” “半下下?”帆帆不懂。

“两个半下下加起来就是一下下。

” 帆帆撅起小嘴,让诸航亲,笑得咯咯的,告诉妈妈他今天和狗狗玩了,狗狗从他手里抢走了一块饼干。

他在一棵树上发现了一个鸟窝,那窝用许多许多树枝搭的,没有屋顶,离地很高,他听到里面有小鸟在叫。

“妈妈,我们去玩球!” 坏家伙这是在投其所好,诸航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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