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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决战前三个时辰,青州狱。
晁巢原本审讯会很简单。
毕竟这个背景简单,阴差阳错当过宫妃的山野女子,还没上刑,就已经被青州狱阴暗渗人的环境给吓破了胆子。
她蜷缩在木头牢房一角,后背紧贴着冰冷的石头墙面,也顾不上那里是否残留着上一位犯人的干涸血迹。
因为晁巢面前满满一桌的刑具,以及隔壁囚牢中不成人形,时不时发出痛苦呻吟的犯人,比干涸的血迹更加可怕。
“纯容华,既然到了这里,我劝你还是主动招了吧。
这样对你我都好。
”晁巢叹了口气道,“如非必要,微臣也不愿对手无寸铁的女子动刑。
” “你想让我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霞珠神色惊恐。
孤身一人身陷囹圄,她心中充满恐惧。
霞珠的眼角余光打量四周环境,染血的木门,滴水的石墙,桌上叫不出名字的大量刑具,在火盆里烧得通红的烙铁,以及隔壁被拷打得像是一块红破布的犯人,一切都令她胆战心惊。
小萦知道她被绑走了吗? 小萦能及时来救她吗? 不——她不能什么都指望着小萦。
从白鹿观到慕春,小萦搀扶着她一路走来,她早就暗自下定决心,哪怕她没有其他人那样夺目的天赋,哪怕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中的普通人,但她至少——至少要成长为不拖累小萦的人。
晁巢从刑具台上缓缓走过,拿起一把粗长的鞭子,将鞭身浸进一桶盐水里。
“姬萦来青州的目的是什么?计划是什么?”他问。
看着那条散发着森森寒气的粗鞭,霞珠强忍着恐惧说道: “我不知道——” 晁巢手中的鞭子猛地挥出,打在霞珠的身体上,发出“咻”的一声巨响。
霞珠从没受过这样的打,难以想象的剧痛袭来,她当下就忍不住涌出了眼泪,尖叫着捂住了被打的地方。
“我再问你一遍,姬萦来青州的目的是什么?计划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说了我不知道!”霞珠痛哭流涕道。
又一鞭重重地抽在霞珠身上。
“姬萦的船上有多少人?除了姬萦,还有谁也来了?” “我不知——” 晁巢的鞭子打断了霞珠的声音,取而代之是尖叫和哭泣。
她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拼命往牢房角落里躲去,但依然抵挡不了重重打在身上的鞭子。
盐水浸过的鞭子,不光抽破了她的皮肤,还让伤口在盐的作用下百倍痒痛。
那份难以形容的痛,让霞珠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狼狈得除了哭泣什么也不知道。
晁巢原本以为让霞珠张口是很简单的事。
然而,他的鞭子再不遗余力下去,霞珠惨叫连连,却依旧咬口说自己上船只是为了给徐夙隐治病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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