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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生病,不免觉得心中满是愁苦。
他知薛雁和薛凝约定的十日之期便换回,他夜里偷偷去过几次宁王府,却得知宁王和薛雁已经前往苏州,不禁觉得心中怅然,昨夜他再去宁王府,打听到这几日,宁王和王妃便要回京,一想到再次见到薛雁,他觉得欣喜若狂。
他每日都会王府外等一会,想着等到薛雁回京,他便能见到她,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也好。
又想着薛雁喜欢他抚琴的模样,他便以指腹轻轻拨弄琴弦,可断了一截小指,实在不成曲调,便气得弃了琴,在琴室坐到半夜,叹了大半宿,这才回房休息。
而等到谢玉卿离开后,慧儿便进了薛凝的房间,“王妃,这是二小姐的来信,奴婢听说二小姐过几日便会回京,谢天谢地,您总算能同二小姐换回了。
奴婢成日提心吊胆,悬着的心也终于能放下了。
” 薛凝二话没说便撕了信,“谁说我要同她换回了。
” “那大小姐的意思是?” 薛凝对镜梳头,“你没看到二表哥对我很好吗?跟以前一样好。
再说薛雁和宁王已有夫妻之实,却将我蒙在鼓里,凭什么我便不能和表哥……” 慧儿震惊不已,原来大小姐根本就没打算和二小姐换回。
“可那晚分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若是谢公子知晓大小姐骗他,只怕……” 薛凝抬眼看向镜中的慧儿,说道:“只要你不说,别人便不会知道。
慧儿,你不会也想背叛我吧?” 慧儿吓得跪在地上,“奴婢不敢,奴婢对大小姐忠心不二,绝不会背叛大小姐。
” 薛凝吩咐道:“那就好,以后薛雁再来信,你便替我烧了。
倘若她寻来,你便说我病了,不便见客。
” 薛凝说完,从妆匣的最底层,取出一个乌木盒子,将盒中的药丸服下。
服下药丸后,她觉得心口一阵绞痛,赶紧躺在床上。
* 霍钰不再缠着同她圆房,薛雁觉得浑身轻松,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如如抽丝,她身上还是感到有些乏力,便躺在马车里休息,直到薛燃策马行到马车旁,说道:“妹妹,你可好些了吗?” 霍钰撕碎她的衣裳,也赔了一件他的衣裳,此刻她穿着霍钰的衣裳,简单用发簪绾了发,慵懒地躺在马车里。
就像一个容貌清秀的小相公。
薛燃关心妹妹的病情,昨夜便想来探望,却在门外听到了一些暧昧不明的声音,瞬间脸红了。
又见秦宓不知从哪里弄了一碗汤,借口送汤接近宁王。
薛燃为了妹妹的幸福着想,自然帮他们盯着秦宓。
不许她再靠近薛雁和宁王的房间半步。
秦宓见无法见到宁王,又被薛燃冷嘲热讽了几句,便神色怏怏回去了。
薛雁打起车帘,此刻薛燃见到薛雁,更像是见了鬼一般,盯着她眼下的朱砂泪痣,“怎么会是你!你是薛雁,但宁王又怎会唤你王妃,你顶替薛凝入王府,到底有何目的?” 长兄又怎会知她是薛雁,又见薛燃指着她眼下的泪痣,薛雁瞬间便明白了。
小船被炸毁,她和霍钰不得已跳海求生,那用胭脂易容遮住的泪痣早就已经遇水则化,而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伪装恐怕早就已经被拆穿了。
当时情况危急,差点性命不保,后来因在冰冷的海水中泡了许久,感染风寒,烧的滚烫,头脑昏沉,浑身使不上劲,性命关头,哪里还能想到易容改装。
她回想起霍钰的反应,想起他方才的怪异眼神和反常的举止,甚至在她昏睡时,他好几次轻吻她的眼下,她应该有所警觉才是。
她烧的迷糊,睡梦中感觉到霍钰用湿手巾擦拭她脸颊,想必也是察觉了她的伪装,表面上是为她擦拭退烧,实际上霍钰早已察觉出不对劲。
替她洗去脸上的妆容,并非只是为了退烧,霍钰应该是想再三确认她眼下的痣是否也是画上去的。
她和姐姐是双生姐妹,模样生得十分相似,唯眼下的这颗痣最容易分辨,他只需随便找个薛府的人打听便知眼下有痣的是薛雁而非薛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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