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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声音?” 夕阳残红褪去,破庙门外天际一片黯淡的蓝色,有什么东西碰撞的声音叮咚作响,微弱得像是幻觉。
谢玉珠也跟着怔了怔,不可置信地喊道:“这是……是铃铛!二师父的铃铛!” 起初仿佛只有一两颗摇晃,随着夜风渐强声音渐起,如有几十颗铃铛纷乱作响。
像是玉珠坠落又像是稚子欢笑,错落悠远,一片昏暗中,也不知道是从何处传出。
孙胜慌忙地转头四处张望时,一阵夹杂着血腥味和花香味的风拂过叶悯微的鼻尖,似乎有发丝从她脸上掠过,速度快到她看不清。
“你现在强行发动万象森罗,它就废掉了。
” 熟悉的清朗嗓子,熟悉的傲慢语调。
叶悯微怔了怔,灰黑的眼眸慢慢睁大。
最后一丝日光也熄灭,夜风从洞开的门与破窗中呼啸而过,破庙里残帐飞舞,荒草飞扬。
拎着她领子的孙胜背后突然多了一个身影,在昏黑中面色模糊。
风吹得那黑影的头发与衣衫飞舞,仿佛墨汁融化在更广阔的黑暗中,铃铛声音悠远恍若破庙百年前传来的诵经声。
那人从背后搭上孙胜的左肩,胳膊挂在孙胜身前,竟是称兄道弟的姿态。
他压下身来,血气四溢间,在孙胜耳边淡淡地说:“我平生一最讨厌见血,二最讨厌白天被找事。
” “两条皆犯,老混蛋,你找死。
” 孙胜被冻住一般,满眼惊恐却一动不动,仿佛无法掌控四肢。
眨眼间孙胜便诡异地消失不见,便如人间蒸发一般,唯有牵丝盒掉落在地。
月光终于漫进这座破庙,照亮站在破庙中央的那个黑影。
他依旧眉目如画,面色却苍白如纸,脸侧、脖子和衣服上尽是已经干涸的血渍,大片深而暗的红色如同开满了血色海棠,仿佛刚从地狱里爬回来寻仇的厉鬼。
这人本来就美得太过锐利,像一柄匕首,如今就仿佛这匕首见了血。
也不知是伤了别人,还是折了自己。
他正是几个时辰前被“杀死”的温辞。
谢玉珠和叶悯微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仿佛活见鬼一般。
温辞却一脸风轻云淡,从容不迫地弯下腰去,将地上的牵丝盒捡起来扔给叶悯微,盒子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银白的弧线。
“拿好了,以后有白天防身的家伙了。
” 叶悯微抬手接住牵丝盒,她没有收回手,反而伸出手指戳了戳温辞的胳膊。
温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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