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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被沈枋庭察觉,茯芍没有再去破解咒纹。
她闭着眼,暗暗吸收着体内的黄螭之力。
此前这股力量在她体内,像是水和油一样,和她的灵力各不干扰;直到沈枋庭设阵往她体内注入了淬炼后的仙气,那股黄螭之力和她的灵力才像是为了一致对外一般,慢慢融合在了一起。
黄螭之力松了口,茯芍立刻将其吸收、化为己用,以备不需。
这一方密室不见天光,如同一个密不透风的盒子,除了嵌在墙壁上的几盏灵玉灯外,只有一张拔步床。
四四方方的床大得像个小室,茯芍对此再熟悉不过。
这张床正是当年沈枋庭送来的聘礼之一,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赶制而成,不料新婚初夜就被她的蛇尾顶破了床架。
茯芍不讨厌这等四面围成的床,它像个洞穴,符合蛇的喜好,适合独居,却绝不适合交尾。
如今这四四方方的拔步床又出现在了她面前,而她的蛇身比上一世更加粗硕,要顶破它就更加容易。
也不知沈枋庭会不会留在这里过夜。
幽幽玉光之下,四周静谧无声。
极度的安静里,茯芍融合着新获得的黄螭之力,也融合着前后两世的记忆。
选择陌奚,并不是因为沈枋庭对她不好。
他依旧是茯芍感念的大师兄,是她对人类最好的一抹记忆。
沈枋庭很好,他将自己所见一切美好之物都奉送于她,譬如那朵可怜的毫菊; 陌奚从不会如此,他根本就不觉得这世上有何美好之物,自然也就不会动心起念,产生欣赏之意。
那敏锐至极的蛇信并不乐于探索广大天地,只留神观察着她的一颦一蹙而已。
他永远只给她她需要的、她想要的。
同样的种族,使得陌奚方方面面都与她更加契合。
抛除交尾、繁衍上的习性,至少陌奚知道如何布置蜕皮的环境、了解蛇的语言、懂得变着花样讨她欢心。
沈枋庭视她为人,教她人的文化、人的思想,从前的茯芍可以为了他而努力接受这些,但在体会了同族的思想文化后,她断然不会再强迫自己挤进人类的壳子里。
人妖殊途,这话果然不错。
沈枋庭不能理解她为什么非要在高处、在暗处睡觉;不能理解她既修成人形为何却喜欢露出蛇尾。
她同样也不理解,人类既然吃肉,为何要对生肉弃如敝履,认为生啖是野蛮粗鲁的行径。
若她撕咬血肉,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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