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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她错愕地睁开眼,和晏书珩噙着笑眸子对上,他们几乎鼻尖贴着鼻尖。
太暧昧了。
他还每亲一处还要问她,无异于把这暧昧延长放大。
阿姒无法想象他们嘴贴着嘴之后,晏书珩问她“能不能伸舌头”的场景,她迟疑着还未回答,晏书珩先撑起身子,手落在她襟口。
“险些忘了,该先解你衣裳。
” 阿姒悄然咬紧牙关。
他又停顿了,不知在迟疑什么,弄得阿姒心里更乱了。
“抱歉,婚前我忙于政务,疏于学习夫妻之礼。
都说圆房是阴阳交合,我只知道用什么交,可却不知如何交,又在哪处合?夫人一向把‘按礼’挂在嘴边,做事又认真,想必婚前对这些事了解得很清楚。
” 阿姒脑中过起那些避火图,脸涨得通红,腿都不由自主地并紧。
可晏书珩却面不改色,无半点狎昵。
想必“夫妻之礼”对他而言,就和平常的礼节仪式差不多。
在阿姒惊诧的目光中,他握住她的手,要压向自己腹部那处。
“有劳夫人指引。
” “啊……!” 手刚刚触到他衣服,阿姒就像被毒蛇咬到,她惊慌地缩回手,整个人窘迫得整个人从榻上弹起来。
他实在太离谱了! 还要她指引,她怎么指引?难不成要牵住他,耐心教导着说“夫君,该放到这里面才是”? 光是想象这个场景就窘迫!她也还什么都不懂啊…… 阿姒欲哭无泪地看着晏书珩。
晏书珩依旧深情款款地看着阿姒,不解道:“怎么了?” 阿姒再也撑不住了。
她声音发抖着道:“我……我也不会,我还什么都不懂啊……” “这样啊。
” 晏书珩莞尔,指腹落在在她手背,一下一下地轻敲。
绝对不是安慰。
这样漫不经心的动作,更像是百无聊赖时的捉弄,甚至是暗示。
阿姒警惕起来。
她敢肯定,今夜的他有问题。
阿姒小心翼翼地询问:“郎君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 晏书珩原本想出说的那句话已到了舌尖,薄唇刚刚开合,恰好见到阿姒吓得跟受惊兔子一样,却还夹起狐狸尾巴,壮着胆子试探。
比他想象的有趣。
今日的发现,真是意外之喜。
他笑得越发宠溺,眸光慢转,安静地背对着她躺下来,温和道:“没什么心事,睡吧。
” 他都主动躺下来要睡了,阿姒再问就是自讨苦吃。
她装着粗心,讷讷地“啊”了声,也跟着躺下。
睡是睡不着的。
脑中温书一样,飞速回想今日他的一言一行,想起他迟疑不决的神色,还有被他拉着手触到他衣摆时手下平平的触感。
早在成婚前,阿姒就在族中长辈的敦促下,被迫了解不少东西,知道男子动情时身上会变热,喉结会滚动,某些地方会变得突兀。
可晏书珩他衣服下很平坦。
看着他似有些落寞的背影,阿姒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会不会…… 晏书珩他,其实,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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