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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
接着是五虹桥莫名其妙地塌了一半,桥墩之下凭空出现一处泥穴,四壁光滑,却空空如也。
然后便是那些总在冒出来的妖兽的尸体了。
狌狌、猞猁、仙鹤、赤豹……各种各样平日里罕见的珍兽尽皆现身,有时孤零零地躺在护城河边,有时却直接出现在闹市。
甚至有外表正常的人类,刚刚还在行走,却走着走着,歪倒在地,显露出妖兽的本相,痛苦地挣扎着死去。
檀先生所操纵的铁甲傀儡,原本已经将另外六具被蜂群所控的傀儡砍成了几段,可此话一出,他手中铁甲傀儡的动作,都在同一刻出现了停顿。
绍兴十二年的无夏城,怪事连连。
“……你不是说,那是为修炼功法,走火入魔,不慎弄伤了自己?……难怪你要提前开塔……” 他态度严肃,连带得朱成碧也放下了团扇,认真起来:“翠烟,去叫汤包带着白泽图过来一趟,就说是我说的。
” 琅琊王一步步朝他走过来,说到一半,忽然仰天摔倒。
还是檀先生抢过去接住他,才没有让他摔破头。
他此刻才察觉到琅琊王身上的异象。
他分明是肌肤充盈,内在生光,却四肢僵硬,正在一点一点地冰冷下去。
那双桃花眼死死地盯着他。
“既是如此,我这厢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朱掌柜借白泽精怪图一观?说不定,这种被误称为伽楼罗的怪鸟,也在其中。
”鲁鹰抱拳,“事关无夏城安危,还请朱掌柜成全。
” “你到底,有没有,骗过我?” 鲁鹰攥紧了手中的牡丹杯。
朱成碧一双金眼似笑非笑,就在对面紧盯着他。
“王爷!” “去年除夕,我跟翠烟去了趟临安,恰巧在这个时候鲁大人得知了某个重要的消息,不惜青鸟传书,提点于我,这份情谊,难道还值不上一杯醍醐?” “有没有?” “所以今日这是?” 檀先生咬起牙来。
“没有!” “自然是好茶,这是我家姑娘的‘醍醐’,得来可不容易,平日里绝不肯拿出来待客的。
” 琅琊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朝伸出手来,似乎要当场掐死他,又似乎是要摘下他脸上的面具。
朱成碧只是莞尔,并没开口,反倒是翠烟应道: “我倒宁愿你只是谭一鹭……” “啧,真是好茶。
” 所有的铁甲傀儡忽然在同一个瞬间萎顿于地。
那个不知道是檀先生还是谭一鹭的人跪在原地,一枚羊脂玉质地的小小人像躺在他怀中,还保持着朝他伸手的姿势。
鲁鹰还未作答,翠烟已经泡好了茶汤,用两只花神杯盛了,恭恭敬敬地献了上来。
鲁鹰还记得他上次上天香楼的待遇:连喝的茶都带着一股子烟尘味儿。
今次的茶汤却完全不同,色泽通透,犹如碧玉。
他品了一口,立刻有清香入喉,便如凛冽飓风,刮过五脏六腑,自头顶喷薄而出。
常青再次见到朱成碧的时候,她已拖着两条腿在地上爬了一阵,衣裙都已磨破,身后的一路上星星点点,都是血迹。
可她全然不顾,正撑起上半身来望着窗外。
金黄的光焰映照在她脸上,她发髻尽都散了,脸颊薄薄一层冷汗,嘴里却在喃喃: “总之,我说这世上没有伽楼罗鸟,便是没有,再说了,那类火鸟,通常都瘦弱不堪,唯一值得一吃的只有朱雀……”她瞟了鲁鹰一眼,语带笑意,“鲁大人若是想要朱雀,容易得很,又何必上我天香楼?” “无夏城在燃烧……不知又要死伤多少人……” 朱成碧娇俏地吐了吐舌头,将后半句咽了回去。
“亏我还一直以为,你对人类的性命,从来不挂在心上。
” 他俩旁边一直立着名姿态娴静,媚眼细长的绿衣婢女,鲁鹰之前曾见过,知道她名唤翠烟,是朱成碧的双生婢女之一。
之前她一直都低了头,规规矩矩地为他俩筛着茶粉,此刻却轻轻地咳了一声。
常青叹道。
她听了他的声音,浑身只是一颤,却并不回头看他。
裙摆之下,又有阴影起伏,她形体颤动膨胀,竟是想要勉强化出兽形来。
却不知为何,叫颈上的项圈一勒,又退了下去。
“那当然,想当初我在天竺寻了半年,就想找一只来试验一下玫瑰白斩的做法——” 常青急了起来,两三步便奔过去拽她:“你如今伤成这个样子,如何能吞得下那朱雀焰?” “我司的徐学士也是这样说的。
想不到朱掌柜的倒也清楚得很?” “上次只是一处火焰,差点烧掉半个无夏!如今有四处!不能再有更多的朱雀鬼胎爆炸了!” “虽说有这样的传言,但伽楼罗鸟本身,却并不存在。
究其起源大约是有信众见过凤凰,或者朱雀、毕方一类的火鸟,因而附会出来,好增加一下佛教故事的趣味罢了。
” 她挣扎起来,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见字如睹人,鲁鹰只觉得那字万分碍眼。
“那是假的!”常青按住她:“那是我画出来骗琅琊王,好让他离开王府,去莲心塔的!火焰!爆炸!还有呼救的人群,全都是我画的——我给他画了整整一座假的无夏!鲁鹰眼下去找曲焰安抚那朱雀鬼胎了,你且安心……” 无夏城巡猎司的总教头鲁鹰此刻正坐在天香楼二楼的雅间里,背靠的还是当初那扇绘着山桃的屏风,只是如今花期已过,花瓣散落一地,枝头上仅剩绿叶而已。
天香楼的朱成碧掌柜在他右侧椅子上坐了,一边把玩着手中的轻罗团扇一边解说。
那扇柄上镶嵌着七宝璎珞,扇面上除了绘着朵牡丹,还叫人半开玩笑地写了一个大大的“食”字。
朱成碧略微安静了一点,紧接着又想起来:“你的笔早坏了!” “这名字我倒是在佛经上见过,为天龙八部之一,据说是天竺国一种鸟首人身的巨鸟,身携雷电火焰,乃天神毗湿奴坐骑。
” “鼠王替我修好了!” “是。
” “那也不可能,你有伤在身,如此短的时间内,如何能画得出来?” “‘伽楼罗’?” “所以我喝了你给我的麒麟血!”常青想要掀开她的裙子查看伤势,偏偏她根本不听,还在他怀中胡乱挣扎,他心烦意乱地吼起来:“我全都喝了,一滴不剩!才能在一个时辰之内增强妙笔生花之力。
你现在别乱动了!让我看看——” 二 他忽然哑口无言。
早在他进来的时候,便见她姿势怪异,两条腿都拖在地上,瘫软无力。
等他真正看到她双膝,均已鲜血淋漓,眼看是在地上生生磨出来的。
他终究还是俯身过去,在他耳边说了一个名字。
“不痛的。
”她见他神色有异,反过来安慰道,“我脊骨已断,一点都不痛的。
” 凡君所命,无有不从。
剧痛骤起。
常青只觉得瞬间有利刃刺入胸腹,将自己整个削为两半,只消一低头,便能望见活生生的心脏,就在腔子之外蹦跳。
他不由得一阵眩晕,双耳轰鸣,伸手想要抓她的手,落手之处,却只是一只空荡荡的袖子。
阿零非常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告诉他,只会将他卷入更大的危险当中,但这是他的命令。
“……你用了什么做的长生肴给他?” “你既然认我为主,现在就回答我,被掌印所包围的,是何物?” 如此关键的问题,他应该见到她的第一眼便问的,却非要等到此刻,用这样可怕的方式察觉到真相。
他还记得她曾伸向他的那只手,晶莹剔透的小指上,曾有红线缠绕,明明当时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握住—— “主人。
”他柔声回答。
“你用了什么!?” 细小的铃铛轻轻晃动,阿零盯着其上黑色的那一枚。
蜂王的头颅,来自蜂王的命令。
朱成碧怔怔地望他,接着却忽然展颜一笑。
“我曾令你不得伤人,更不得牺牲自己,护我周全,今夜你接连抗命,是非逼得我动用金铃不可了。
” 之前她在苍梧山中,为了捕捉耳鼠为他修笔,曾在雪中蹲守了七日六夜,不曾动弹过。
等他终于寻到她,远远地只望见个雪团子,闪着对金光闪闪的兽眼,见他出现,欢喜得哎呀一声,便要站起来。
可她忘记自己蹲伏太久,腿早就麻了,刚站起来,又没头没脑地摔了下去。
等他赶过去把她拎出来,她已经沾了一脸的雪。
他絮絮叨叨地替她擦掉雪沫,一点一点地,露出下面明艳动人的一张笑颜,看得他只是一愣。
徐若虚朝他举起一只手,腕上是串细小的金铃。
谁想到如今她的笑容,竟然比那时,还要耀眼,犹如烈日熊熊,不容逼视。
“这便是那首领宁可与我同归于尽,也要保守的秘密了,为何你知道不可惊动它?它究竟是什么?” “你回来了。
”她轻声道。
阿零没有回答。
刚刚损失的部分蜂群还躺在徐若虚的脚边,它们临死之前传递过来的疼痛依旧在他脑中烧灼,犹如白热的光焰。
但这是值得的,他望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徐若虚,见他毫发无损,终于放下心来。
八 “那是什么?”徐若虚颤抖着问,“它身上燃着的,是火焰吗?世上竟然还有这等妖兽,为何我从未读到过?” 烈焰袭来如此突然,鲁鹰根本不及躲避,只顾得上将曲焰护在怀中。
“它睡了。
”阿零嘶哑的声音响起。
他心道这下要被烤作焦炭,等了许久,却只觉得周身暖洋洋的,睁眼一看,他怀中那个稚嫩的小女孩生出了一对流动着火焰的翅膀,将他犹如雏鸟般护在下面。
她抬头望着鬼胎,神色凄惶,接着便开始了歌唱。
覆盖着白翳的眼睛大如车轮,就悬在他的头顶,此刻眨了又眨,终于合上了。
是之前曲焰用箜篌弹给他,好让他静心定魂的曲子。
他却从未听她用朱雀的歌喉唱过—— 徐若虚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唱着曾经给出过的承诺,唱着永不再来的梦境:睡吧,我的宝贝,妈妈就在这里。
我哪里都不去。
睡吧,我向你保证,当你醒来,便会破壳而出,你将阳光中展翅高飞…… 所幸这情景并未持续太久:光焰很快减退下去,包围着他的蜂群也层层散开,终于叫他看清,悬在地穴中央的穹顶之下,被密密麻麻的雪白掌印所包围之物。
曲焰的眼中积满了泪水,但她将这谎言一唱再唱,直到那鬼胎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它的形体朝中间萎缩下去,终于成为一枚焦黑的,还在冒着青烟的蛋,从封印当中掉落在地。
徐若虚被围在其中,仍觉得身周热浪滚滚。
他知道此刻,外层的蜂群正在火焰烧灼之下化为焦炭,自空中跌落,可怕的味道一阵阵传来,他心中剧痛,一时间竟不能言语。
“……十卵也未必能造一只鬼胎,北狄却能造出四只来。
这么说,我族竟未全灭!” 他伸出去的手,只能抓到无数正在振翅飞起的巨蜂。
它们纷纷展开了翅膀,以徐若虚为中心,急速地旋转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蜂球。
鲁鹰察觉到她语气的变化,不由得浑身发僵:“你,想起来了吗?” 它?他还未来得及将这疑问吐出来,便见阿零眼中跳跃的火光猛烈暴涨,一瞬间,阿零的瞳孔急剧收缩起来。
徐若虚只觉得自己叫人往前一拽,分明是要撞上阿零的胸口,却扑了个空。
檀先生的肩膀抖了一阵,忽然停了。
他伸了一只手,抠着脸上的那副面具。
那面具粘得紧,他发起狠来,竟是将它带着皮肉一并撕了。
转过来朝着徐若虚的脸上鲜血直流,说不出的可怖。
“别转身,别看。
”他低声回答。
“别吵醒它。
” “当初我真不该留你一条命。
”他慢条斯理地说,摊开双手,手中空无一物,只是动了动手指。
徐若虚之前曾不受控制的那只手臂,立刻自己便朝空中举了起来,腕上的金铃震动,声声作响。
“那是什么?” 徐若虚心中大叫不好,一张口,喊出的却不是自己的声音:“出来!” 火光!徐若虚忽然反应过来。
此刻他们身在地下,这里却光明如同白昼,他居然能看清墙上的掌印,更不要提身后的热浪滚滚——这地穴中央,必有团烈火,此刻正在熊熊燃烧。
也难怪阿零如此畏惧。
五年前,他的大部分族群都丧生在一场火灾当中,那种惨痛的记忆,虽经过数次更新换代,但想必此刻,仍然令他心有余悸吧。
玄蜂群应声而出,在他们之间的地面上团团相聚,最后汇聚成了人形——单膝跪地的异族少年,茫然地睁着对蓝眼。
徐若虚忽然住了口。
阿零俯在他的上方,望着他身后的某处,蓝眼中是两团跳动的火光。
他全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着的,犹如一只谨慎的,随时准备决一死战的豹子。
正是阿零。
“你这是——” “金铃在我手中,谁是你的主人?” 徐若虚挣了一阵,发现完全挣脱不开,顿时觉得自己悲剧起来。
五年里他百般努力,眼看着一点点长高,而阿零,虽说一直保持着当年的外表没有丝毫变化,如今却依然比他高上半个头,更不要提双方力量上的差距。
他费尽力气,也只能是勉强转身,戳着对方的胸口质问: 不,不对,这不是我,不是我要说的话! “嘘。
”他在徐若虚的后颈生硬地说。
徐若虚在心中狂喊,但他如今不仅是一只手臂失去了控制,连双腿都不再是自己的了,带着他一步步走到阿零前面,几乎要将金铃按到他的额上。
阿零的眼神澄净无比,映出的只有他。
就他这点儿书呆子的力气,阿零连哼都没有哼上一声地受了下来。
但好歹传递出了他眼下的不满,阿零也终于后知后觉地察觉到,略微放松了些。
“是你。
”他柔声回应。
还未真的咳上几声,他便被人从后面整个抱住了,一只冰冷的手伸过来,捂在他嘴上。
徐若虚翻了翻白眼。
他知道是阿零,却还在气他在湖水中的见死不救,干脆朝后面顶了几肘,表示抗议。
“是吗?”檀先生呵呵地笑起来:“让我想想,是命令你杀掉自己的主人——不,这点子还不够好,还是这样更棒一些:听着,你命令他,从现在开始,无论你对他做什么,他都不能反抗,也不能逃开。
” 成年人的手掌,所使用的是白垩。
徐若虚如此判断,一面想要从水里爬起来,好接近那掌印看个究竟。
但他之前四肢都已脱力,尚未恢复,刚撑起来几寸,又脸朝下摔了回去。
这下又呛进去些湖水,开始咳嗽起来。
徐若虚重复了他的话。
接着,他便眼睁睁地看着那只不受控制的手,从倒下的铁甲傀儡中拆出了一截碎木,又放到长明灯的火焰之上,耐心地等待着,直到火苗沿着碎木舔拭而上,燃成一团耀眼的光焰。
徐若虚趴在湖边,迷迷糊糊地想。
他才刚刚醒过来,昏头转向,只能勉强辨识着四周:粗砺不堪的泥墙,墙面上甚至还残留有锄头挖掘的痕迹,新鲜的泥土味道也佐证了这一点。
他眨了眨眼睛,迅速地清醒过来:这么说,阿零带着他浮上水面,却误入了一处地穴?而这地穴的墙上,还印满了雪白的掌印? “不!”徐若虚意识到他要强迫自己做什么,猛地喊了出来。
那些掌印交错重叠,密密麻麻就悬在他眼前。
“我听说蜂群无所畏惧,却唯独畏惧烈火——你也来尝尝,此刻我心头烧灼的滋味吧!” 黑暗降临。
自始自终,阿零都没有逃走。
然而越来越多的嗡鸣声灌满了他的双耳,随之而来的还有视野边缘的黑雾,它们团团涌出,最终将他整个意识都吞噬殆尽。
徐若虚亲手持着那火炬,朝阿零的胸腹之间插了进去。
他满脸是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阿零的面色却始终很平静。
被火焰烧死的蜂从他体内掉落出来,那副身体之中出现了一个可怕的空洞。
……现在是害羞的时候吗??没看见这边已经快要憋死了啊啊啊啊啊—— 可阿零没有丢下他,一人逃走,甚至没有尝试着攻击他。
连望着他的眼神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千万人中,他还是只认得徐若虚一人。
竟是在害羞。
“——这是不对的,阿零。
我们,是兄弟。
” 这回徐若虚也照样凑过脸去,却只见阿零飞快地将脸朝一侧扭了开去,动作太快,甚至带起了串串水泡。
徐若虚艰难开口,他伸了另一只手,直接抓入那团正烧灼着阿零的烈火。
他听到檀先生在后方痛呼一声,对他的钳制又减轻了一分。
作为素来畏惧水火的玄蜂,阿零居然学会了游泳,水性还不错,这是令徐若虚倍感自豪的若干成就之一。
但作为师傅的徐若虚,自己的水性却只能算是一般,在水底闭气的时间也远不及化为人形后的阿零。
之前也不是没有出现过类似的情景,例如查案中遭人误会为盗贼,而不得不在护城河底躲藏,全靠阿零时不时渡气给他,才免除了徐若虚活活淹死的可悲命运。
“连我都伤你,连我都叛你——这是不对的!” 徐若虚心道这下终于得了救,赶紧将四肢都缠了上去,阿零在水底也睁着对儿孔雀石般的蓝眼,愣愣地望着他。
他咆哮,紧接着闭了双目,一头撞入火焰当中。
自月光射入的方向,传来了入水声。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所用的力道之大犹如铁钳,疼得他清醒过来,紧接着另一只胳膊也被人抓住了。
“阿零”这个存在已经残存无几。
徐若虚狠狠地咬住了牙,所用的力道之大,让他的整个下颌都在咯吱作响。
他在水中扭转了身体,蜷起脚来,朝已经死去的蒙面人的身侧踢去。
那只扼住他的胳膊传来咔擦一声,自肩胛处扭向一侧。
他终于得脱,却已经耗尽了剩余的全部力气,几近昏厥。
来到无夏之后的几个春天才被孵化出来,补充进来的新生玄蜂,全都已经零落在地,一个接着一个地在他的意识当中消失。
但另一个声音却强硬了起来:是当他还是刚刚被驯化的野生玄蜂,被捏在北狄萨满手中时的那部分核心,还未受到波及。
阿零刺伤了他。
虽然徐若虚严格禁止他伤人。
他俩一起摔入湖中之时,阿零似乎叫了一声,但徐若虚听得并不真切——他只认得徐若虚这一个人的脸,若他死在这里,阿零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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