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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到底怎么样了?还在那里吗?” 郁飞尘摇了摇头。
“我去了第十层。
”他说。
“不知道自己故乡的代号或编码?完全没关系。
”庆典之神是个和蔼喜庆的的老人,抚摸着白胡须对他说,“告诉我那个世界都有什么,我就能够迅速帮你定位到家乡。
” 郁飞尘就说了。
他开始描述,金碧辉煌的典礼大厅里漂浮起无数世界的缩影。
而随着他说的越来越多,那些世界变得越来越少。
于是他知道,只要自己描述得足够精准,庆典之神就能准确地帮他筛选出自己的故乡。
“好神奇啊。
”白松感叹。
郁飞尘不知道那究竟神不神奇。
因为说到最后,他的面前空空荡荡,一个世界都没有。
神明和他的助手们齐齐看向他,问他是否有什么地方记错了。
但他自己清楚地知道,没有记错。
“神明的领土中没有符合你描述的世界,”庆典之神摇摇头,下了定论,“一定有哪里记错了,下次来吧,孩子。
” 从那天起他的过去也变成一片虚无。
而也是在那一天,他真正接受了身处乐园的现实。
不论从何而来,不论怎样到来,他要向前走。
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回头。
他开始与数不清的陌生人一同辗转在无数危险的世界,也见过了几乎所有各司其职的神明。
可他还是不能接纳这里。
在这里所有人的所做、所为、所说都在教诲,在逼迫—— 你要热爱这片你本不热爱的土地,你要信仰那位你本不信仰的神明。
因为神的恩惠遍布乐园,神的力量伴你左右。
——他们要他从不自由中得到快乐,从被统治中感到幸福。
可他不喜欢。
于是他注定要去走那条最长的路。
千万个世界的杀伐和历练让他变成比最初强大了千万倍的人,但乐园养不熟他。
他做完了无数个任务,也拯救过无数个生灵,他不反感。
但他不是为了被驯养和被统治而生的。
郁飞尘以最后一句话结束了这段回忆。
“我不信仰任何事物。
”他对白松说:“希望你也是。
” 白松忧郁了:“可是,郁哥,我怎么样才能有你这么高的觉悟?” 忧郁的白松喝了一口酒:“我才刚过二十三岁生日呢,郁哥,我还不成熟。
” 郁飞尘:“……?” 他说:“这还不够吗?” “这难道够吗。
”白松喃喃道,“郁哥,那时候你多大?” 郁飞尘问他“那时候”是什么时候,白松说,刚来乐园的时候, 郁飞尘微微蹙眉,回想了一下,这种东西他真的记不太清了。
“二十……或者二十一岁吧。
” “这么小!”白松的酒杯都快掉地上了。
“那郁哥,那你,”白松看起来越发来劲了,问题也越发偏离了原本的主题:“那你的那个世界是什么样?你是做什么的?你长什么样?郁哥,不会还在上学吧?我的天,好可爱。
” 白松真的已经彻底扭曲了,郁飞尘确信。
“我毕业了。
”他说。
白松进入了奇异的亢奋,两眼闪光:“展开说说。
” 郁飞尘不是很想说。
但以他对白松的了解,如果今天不说,以后恐怕就会迎来无穷无尽的纠缠。
毕竟白松不再是那些点头之交的雇主,而是以后要一起下副本的队友。
他不想看到那样的场景:他们被困在危险之中,正在关键时刻,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展开说说”。
要展开说也不难,他出身的那个世界其实和白松的世界结构类似,不会有理解上的困难。
只是一旦回想过去,虚无的感觉便如影随形。
他不能确认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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