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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着这奇怪的姿势,从浅尝辄止的轻吻开始,再到缱绻缠绵的深吻结束。
荒漠里风声呼啸,暗云中鸣雷烁烁,整个位面都在动荡摇晃,却没能影响到亲密相拥的两人。
发丝纠缠,睫羽相触,牙齿划过唇瓣,舌尖扫舐龈间,又抵入咽喉,侵吞着对方的吐息。
沙暴咆哮而来,被护体灵力隔绝在外,周遭一片天昏地暗。
他们依然在亲吻彼此,不曾分神给外界。
苏蓁能感受到其中传来的诸多情绪,从爱意到珍稀再到忧虑,仿佛恐惧着没有下次—— 她知道他必然还在担心着别的什么事,之前碍于规则无法说出口的一些话,她都记得。
纵然有所猜测,她也无法确定,所以也无法给出承诺。
有一瞬间,她觉得对方畏惧自己的糟糕结局,甚至比自己更甚。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两人慢慢分开。
萧郁仍然保持着窝在她怀里的姿势,尽管他只能勉勉强强靠着她的肩膀,大半个身体还在外面。
他伸手擦去她唇角的水迹,然后另一手依然扣着她的后颈,仰头在她眉心处烙下一吻。
“我还没来得及问……里头的情形惊险么?” “不算。
” 苏蓁默默将人放下,“或许第一关确实简单些?对了,你知道徽山派吗?” 萧郁愣了一下,“第一个字怎么写?我知道好几个同样读音的门派。
” 苏蓁回想着沉入的记忆,用手在空中大致写了写。
萧郁思索片刻,微微摇头,“我从来没听说过。
” 苏蓁点头,“那估计早就灭门了,我再问问别人。
” 说完掏出玉简,翻了翻上面的名单,发现一个人的名字还赫然亮着。
……周子恒。
苏蓁想了想,这东西多半是在姚晚手里,应当他灭门周家时顺便捡走了。
伸手点了一下,琢磨着如何写开场白时,手指无意间勾出几段凌乱线条,她干脆顺势画了个乌龟。
她没再写别的字,就将这乌龟图案发了过去。
对方很快回复了。
玉简上显示出熟悉的狂草字迹。
“你的自画像?” 苏蓁:“……” 她果然还是想将姚晚这家伙杀了。
周子恒的玉简,能联络到许多正道修士,被保留着倒也不奇怪。
不过姚晚竟亲自拿着,还能这么快回复? 她本来以为他多半交给哪个徒弟下属,刚刚也只是试探一下。
“他回得好快。
” 萧郁在旁边看着,神情也变得微妙,“你俩还是这么……” 苏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萧郁面色肃然,“仇深似海,势不两立,水火难容,不共戴天。
” 苏蓁被逗笑了,低头端详着玉简上的字迹。
姚晚的父亲是被逐出世族的落魄少爷,母亲是孤儿,小时候家境贫寒,只勉强读了几本书,字写得乱七八糟。
据他说还是入教之后,有时间才抽空练了练,只勉强搭了个架子。
他一开始还偶尔写个文书,那时在教中职位低,一笔一划正经写字,后来境界高了,成了祭司大人,便胡乱划拉几笔了事。
她写了徽山派三个字,询问姚晚,有没有哪位同僚是出自这个门派。
姚晚没多说废话,只回了一句:“五千年前就灭门了。
” 苏蓁并不惊讶。
噬魂教魔修反手将师门灭了这种事——虽然数量不多,但绝非个例,而且是这么久远的事,萧郁不知道就说得过去了。
那会儿他师父可能都没出生呢。
等等。
五千年? 魔神们并非天地开辟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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