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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识到自己还是哭了,有眼泪落在蒋楼肩膀,抬手要去擦,却被蒋楼握住手臂,推开一尺距离。
蒋楼松开一只手,拇指腹按住黎棠微颤的唇瓣,用力去按,使劲地揉,将流出的血涂抹开,糊到唇角,脸颊,猩红与咸涩混合在一起,莫名让人想到血浓于水这个词。
是啊,血浓于水。
他们各自的身上都有一半的血,来自同一个人。
蒋楼的眼眸也染上浓郁的红,铺陈在黑潭似的眼底,有一种原形毕露般的狠戾。
他又凑上去吻黎棠,舌尖去品尝口齿间的温热和血腥。
多少含有泄恨的意图。
恨黎棠一再地招惹他,也恨自己没用,一再地败下阵来。
只好在这种事上找回掌控权,拨乱反正。
唇贴着黎棠的耳垂,很轻地舔吮,却说着警告的话语。
蒋楼说:“只有我能欺负你。
” 我要你所有的痛苦,都因我而起。
黎棠确实痛了,痛到眉心蹙起,不住地嘶声抽气。
还是抱着蒋楼不愿放手,急切地讨要一份安心:“那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蒋楼欠身,下颌抵着黎棠绷紧的肩骨。
他缓缓闭上眼睛,是无力撑持的妥协,也是于心不忍,只好顺天应人。
晚上八点,烧水壶里的水第二次烧开,黎棠小心翼翼地捧起水壶,往泡面碗里加水。
等待泡面的三分钟里,黎棠被飘散在空气中的香味勾得食指大动,问蒋楼还有没有泡面,蒋楼从孙宇翔丢在床上的食物里挑挑拣拣,找了包干脆面给黎棠。
虽然没有泡的香,好歹也是面。
黎棠拆开嘎嘣嘎嘣地咬,时而碰到嘴唇的伤口,疼得倒抽气。
蒋楼拖来另一把椅子,坐下,手捏黎棠的下巴查看一番,便把那烧烫伤膏的盖子拧开,挤在手上,往黎棠脸颊和脖子抹。
药膏的味道并不好闻,黎棠鼻尖一耸,打了个喷嚏。
蒋楼掀眼看他:“着凉了?” “昨晚有点发烧,现在没事了。
” 黎棠的脸色仍透着失血过多般的苍白,说这话难免像在强撑。
蒋楼却“嗯”了一声:“没有颠三倒四。
” 上次黎棠发烧,别的症状没有,只是仿佛失了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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