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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冷的几天一过,天气开始回春,好不容易见了些太阳,张姨便使唤着小弟子帮忙将众人房中的被褥都抬出来摊开晒晒。
院中竹竿像棋盘似的横竖叠放着,洁白的被褥垂下,将眼前的道路挡了个结结实实。
萧朗乍一走出来,还以为是谁布下了迷阵。
近日公务忙完,他难能可贵地得到了几天空闲,望见这等好天气,便邀张姨随他去城外的草地上放纸鸢。
自从他送了阿木不负,对方的态度明显地缓和了许多,多数时间与他说话,都是安静听着,再也不似从前那般抵触。
此时穆云翳正站在几人身后抱臂看着他们笑闹,萧朗为张姨调好线轮,转头也递给他一个:“来?” 穆云翳垂眸望了眼对方递过来的小玩意儿,被精心制作成燕子的模样,在民间颇受欢迎。
他一只手推开纸鸢:“小孩子的玩意儿。
” 萧朗还当他是嫌弃这个的形状太过幼稚,从一旁拿过另一只道:“还有这种普通形状的,你要不要?” 穆云翳纠结地低头审视了那只造型简单的纸鸢半晌,还是接了过来。
二人正低头调节着手中的玩意儿,那头薛时济和宋书烟不知说了什么,开始争执起来。
与其说是争执,不如说是宋书烟在单方面地质问。
她一张脸涨的面红耳赤,争吵间也顾不上天上飞着的纸鸢了,一不留神,纸鸢便绊上了远处的柳树,在空中无力地挣扎了一会儿,打着旋掉儿了下来。
宋书烟怔怔地盯着那落地的纸鸢看了一会儿,提着裙摆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萧朗走过去,薛时济默默地将那落地的纸鸢捡了起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为纸鸢拭去灰尘。
张姨见状有些不知所措,萧朗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转头低声问薛时济:“你们怎么了?” 薛时济耷拉着脸,没说话。
萧朗与穆云翳对视一眼,故意激他:“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书烟的事情吧?我来时可是信誓旦旦地和盟主保证过的,要是有人欺负书烟,我得替他好好教训那人才行。
” “你说什么呢,萧大哥。
”薛时济涨红了脸,呐呐道:“我哪敢欺负她啊……” “难不成是她欺负你?”萧朗笑道:“你放心,若是如此,我也会替你做主。
但你得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呀?” 薛时济张着嘴,傻不愣登地发了会儿呆,最后还是没答话,也垂着肩膀灰溜溜地回去了。
“他回去不还是得面对书烟么,还不如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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