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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音乐,苏棉这么一靠近,一垂眸,半张脸沐浴在浅白色的灯光下。
许然想起两三年前,她无意间在裴拾茵的书房隔门里看到一张精致的卡片。
是裴拾茵写给苏棉的卡片,许然看着苏棉的眼睛认真想了想,卡片上好像有这么一句话,什么月光,什么合欢的。
许然当时看完诧异了许久,原来自己女儿也有这么浪漫的时候。
她那时只是看了一眼,并不知道其中的含义,现在想来,裴拾茵的形容,大概就是苏棉的睫毛了吧。
那时裴拾茵告诉许然,这是写给苏棉二十一岁生日的,可裴拾茵又说,因为某些原因,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裴拾茵的礼物没有送出去,卡片没有送出去,这些话也没有送出去。
许然听后又看了眼卡片,接着将它卡在玻璃窗里的木夹子上。
她把玻璃窗关上后,听裴拾茵问她:“想好用什么措辞嘲笑我了吗?” 许然摇头。
她那次没有嘲笑裴拾茵,甚至因为女儿这种无处安放的浪漫,有些同情她。
裴拾茵后来对她说,叫她什么都不要做,她自己有分寸。
许然看着苏棉失笑。
姑娘分寸了五六年,也没分寸出个什么来。
两人点了几样菜后裴拾茵终于接完电话回来,许然又让裴拾茵意思地加了两道,便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
裴拾茵坐下擦手时,许然注意到了她的手腕。
“镯子呢?”许然一把握住了裴拾茵的手,嫌弃的语气道:“这戴的什么东西。
” 像是怕许然再说出不好听的话,裴拾茵插了句:“棉棉送的。
” 许然顿了顿,已经滑出嗓子的话又吞了下去,扯出一抹干笑:“这佛珠真好看。
”她说完看着对面坐着的苏棉:“哪儿买的啊?” 苏棉回答她:“S市的一个寺庙。
”苏棉报了寺庙的名字:“阿姨有听说过吗?” 许然十分慈爱的样子摇头:“没有。
” 裴拾茵拿起水杯低低地笑。
许然吃饭也很慢,苏棉平常要做实验,快速解决饭菜习惯了,即使自认为已经吃得很慢,但还是早早就吃完喝着饮料等着。
许然吃饭时偶尔会同她说一两句话,偶尔也会和裴拾茵说说家里的事。
餐厅里的背景音乐换了又换,苏棉半认真地听了几首后,突然听到了感兴趣的,正用手机识别音乐,听许然叫了她的名字。
苏棉抬头看许然。
“你们研究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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