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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杀”(1/5)

我干缉毒的时候,形形色色、三教九流的特情人员也见了不少,他们也在我打毒的许许多多工作中,提供过大量的消息。

譬如北京刚有德州扑克的时候,那会儿流行一个叫“天黑请闭眼”,分“东杀”“西杀”,“西杀”在海淀,“东杀”在朝阳。

“东杀”里边有一堆归国的华侨,每个局多的时候七八十人,公开地玩儿。

但那时候我们不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东西,还是特情人员给我们透的底。

就是在打“东杀”的时候,我们发现里面百分之七八十的人都“溜冰”。

黄赌毒就是这么连在一起的。

然后我们就把这个点儿给抄了,那里面的人,非富即贵,还有很多演艺界人士。

提供情报的特情小伙儿更是在以后的工作中做出了很多突出的贡献,好多线索都来源于他。

在这之前,我早期侦办毒品案件时,是我师父带我认识的特情。

就那起“张琦李虎贩毒案”,这是首都北京发现的第一起冰毒案。

就现在的贩毒模式,我们在那么些年以前就已经摸索出了,通过特情的线索,我们把他们给打掉了。

在打掉的过程中,发现了许多社会问题。

冰毒在那个年代怎么来的?李虎的冰毒来源是刘昭林,这个人年产量三十吨,是世界冰毒的总和,五年的产量让我们几乎一网打尽。

刘昭林这小子学历不高,却是个化学天才,有个台湾人一怂恿,他就干起来了,他真的比那美剧《绝命毒师》的主角还厉害。

台湾人告诉他:“你生产出冰毒来,你都给我,我不祸害中国人,我全世界卖去。

”话是这么说,可之后台湾人拍拍屁股走了,他没办法,只好出口转内销。

在那个年代,冰毒市场就已经向全国打开了。

但是当时大家还不知道冰毒是什么东西,那会儿还正流行吃摇头丸。

可这东西一旦传播起来很快就泛滥了。

我们对冰毒开始沿着线打击,在不断打击的过程中,发现一个问题——冰毒联系的是赌博。

赌博联系的又是色情产业。

它是一个圈,一个闭合的圆。

所以费彬这类人,对我来说早已司空见惯,就是会有这么一批人,参与到这个圈子里来。

就像当初台湾人组织一帮人,攒一个大嗨局,弄一个大别墅,里边儿有DJ、有“公主”、有“少爷”,还有一帮玩儿的。

吃摇头丸,每人发四分之一片,那会儿大家都不会吃,只能吃四分之一片,吃一片的人很少,吃完就晕了。

吃完之后大家都非常开心,气氛热烈至极,大哥一乐:“真他妈开心,来来来,每人发你们五百!”一圈儿钱就这么发下去了。

这钱多好挣啊,这帮男孩女孩开始一传十十传百:“跟大哥玩一玩就能挣钱。

”于是就主动开始跟更多人忽悠。

有奔着钱的、有奔着乐儿的,大家伙儿都炸了。

你爱玩儿?这里有最顶尖的DJ,就跳吧;想尝鲜?有专门发药的小男孩儿,这个小男孩儿发药还要监督每个人吃了。

为啥还得监督啊?有鬼的小孩儿,不吃药只奔着钱来的。

当然奔着钱来的也热烈欢迎,发钱就拿着,不仅发,还要带你挣钱!这里的DJ喊麦都是:“兄弟姐妹们,别光傻玩儿,趁着年轻咱挣钱啊!大哥为什么这么有钱?咱们有生意!带着你们的客人去澳门哪!” 这些“公主”“少爷”接触的都是钱多人傻速来的主儿。

一去澳门,个个全被“杀”死。

等这个圈子发展到一定程度,大哥就隐身下线了,还假惺惺地“劝”这帮年轻人:“你们要少玩这些东西啦,对身体不好啦!”“你们不要去赌啦,你们一赌也会倾家荡产,让客人赌,你们挣钱就好啦。

”但是去了有几个不赌的,有几个染上毒能戒掉的?都是他的工具,跟保险套一样,用完就扔。

那十几年,中国资产流失最为严重。

这些社会问题也是令我们警察受不了的。

“大刘儿,你脸上可写了个‘丧’了。

” 文君的声音领着我回过了神儿。

“我应该丧。

” “不是叫费彬气的吧?” “那还远不至于,这号儿人咱也没少见。

” “但像他这么传奇的,我职业生涯都不多见。

” “走啊,斗胆请您陪我抽个烟,我听听他的传奇故事。

” “走,我也去透透风儿。

” 下楼来到院儿里,我抬头望向夜空,真挺难得,那黑里清澈得透出靛蓝,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费彬是挺传奇的。

吃屎和吃苦他全都行,他成功绝不是偶然。

他不是狐狸,他是狐狸精。

文君说,他是头一批带女客人去澳门豪赌的,用他的话说,这帮女人去澳门之后比男人赌得还狠。

女人钱挣得差不多,喜欢玩男人的大佬他也削尖了脑袋去接触,又开始往这方面拓展。

他不是gay,也不是双性恋,甚至对异性也没什么兴趣,他就是爱钱。

为了钱,他能演好各种角色,演得尽心尽力。

等资本积累得差不多了,他又靠着人脉里面有头有脸的几位,姿态一换,摇身就占了地盘抢了资源,给道上来了一个大洗牌。

文君说:“这丫聪明绝顶,幸亏他野心也就在钱上,要不然反黑组都不够跟他斗的。

” 文君给我讲了个传奇故事,我要不还她一个,那就不够意思了。

我这儿没啥传奇,但故事总归还是有的。

我就给她讲了讲我的“小坏”——怎么治这帮吸毒的。

“哎,一定要往痛点治他们!我琢磨出来的招儿。

比如这孙子‘溜冰’之后就喜欢找女人,那好办,就‘溜冰’时候抓他,抓完给他铐在树上,不搭理他,给丫放毛片,这招儿治他好使。

再有就是利用‘溜冰’之后他们产生的幻觉,行话讲‘溜着溜着就岔道了’。

比如有一回,一帮人,五六个,‘溜冰’之后遍地找探头,怀疑警察满世界在抓他们。

这是因为我先前给其中一个惯犯编了个故事,讲警察怎么抓他们,怎么围逮他们。

等下次‘溜冰’的时候,哪句话说不对了,这人就容易往岔道上走,他们叫‘上头岔道’。

他‘上头岔道’了,就开始跟另外五个人讲,这五个人也就岔道了,确实起到作用了。

还有溜完冰之后要跳楼的,为什么要跳楼?觉得警察追他了。

当时我使这种招儿治了好多人。

” “你这是人工植入被害妄想症啊,确实有点坏。

” “夸我呢?” “我犯不着骂你啊。

你又没跟我犯坏。

”文君的嬉皮笑脸里,总透出一股子少女气息。

“倒是你们总队长应该骂你,”她说着,立了个正,敬了个礼,开始模仿戴天,“报告媳妇儿,队上急call,欠你的回来加倍奉还!” 我大约是一瞬间垮了脸的,但文君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 “你也不问问我干什么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只要我想知道。

” 我的心一下子被扎了,这真是我心头的一根刺。

“好了好了,言归正传吧。

别丧了,走,带我看看尸体、讲讲整个案情,我看看能不能给你挖点儿啥线索出来。

” 又是大夜里,文君抛家舍业,把时间耗在了我们的案子上。

法医那边都解剖完了,也没什么可看的,我就让李昱刚把法医的录像放给文君看,吓唬刘俊的那叠照片也拿出来,让她看看我们有什么错漏没有。

还真帮了我们大忙。

文君仔细看过之后,给我们确认了一个方向。

赵红霞被发现的时候呈捆绑状态,由于是在抛尸当口被发现,嫌疑人扔下她就跑了。

尸体给捆得结结实实,捆绑手法很有条理,一个人被捆得跟件货物似的,各个关节都捆住了,就用一根绳子,中间没有断点。

可以说是捆成了个三角形。

我们直观感觉就是利于搬运,但也不是没生疑心:譬如为什么不直接塞进行李箱里,譬如捆绑手法、结扣方式。

李昱刚还往下挖了,说是什么8字结,还说钓鱼的人爱打8字结。

他还试图去还原尸体的捆绑手法,而且也真办了,在电脑上弄了一个3D的模型,这会儿也拿出来给文君看了。

文君看得很认真,说:“你这小徒弟也是个人才。

” “现在的年轻人都有两把刷子。

”我这说的是实话,不像当初我们是先进队上再培养刑侦技能,现在都是自带技能博取准入门票。

“还是我师父老给我机会亮刷子。

我去图侦那边,他们不仅不给刷子,还没收我油漆桶。

”李昱刚说着朝我挤眉弄眼。

文君咯咯地笑:“好了,说正经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笑意还没收敛回来,“这个系法儿起源于反手结,反手结又是SM里最常见的。

”终于切入正题了,“捆绑术有多种,落在这个案子上,这个系法是男人自己的系法。

你们看这里。

”文君说着,拖动鼠标,屏幕上的3D人体模型转到了正面,“颈部有一个活扣,反手结是死扣,是打结。

这是男人的系法,不是女人的系法。

不是为了在这个女人身上发泄,是给自己系的,系的是活扣。

如果是单纯地固定尸体,这里应该是死扣才对。

这是嫌疑人习惯成自然,他应该经常这么迫使自己达到窒息状态,这个状态下,男人会很自然地射精。

然后再看这里,包括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是静脉窦捆绑术。

静脉窦很脆弱,但是抑制人的效果特别好。

所谓SM,也就是主人和奴隶,在我们旁观者看来是主人控制一切,奴隶任他羞辱。

而其实,在SM当中,M也就是奴隶,占的是主要地位。

你以为是主人在调教奴隶,其实正好相反,是奴隶在调教主人,并不存在主人抛弃奴隶,只有奴隶抛弃主人。

而所谓调教,也就是互动,这个互动是通过虐待与被虐待,静脉窦捆绑,时间不宜太久,奴隶感觉不适,便要马上停止。

这是他们游戏的一个过程。

” 我的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但我也没听懂多少,这方面触及我的知识盲区了。

“言简意赅,想要成为好的主人,先要当好一个奴隶。

你们的受害人有被猥亵的痕迹,但没有性侵痕迹,我寻思应该是有什么打断了他,我怀疑很可能是他习惯性地去掐她的脖子,力道没有掌握好,人在被折磨的过程中死了。

这个死者是被人掳走的,也就不是主动参与到嫌疑人的游戏中,剧烈地反抗太容易招致死亡了。

绑走她的人,性格应该大有问题,或者说环境对他的局限性非常大。

他不去找同好,而要通过绑架实现他的欲望,也就是说他没有对手,可这个年代,互联网化,人是很容易寻找到群体的。

他不能还是他不想?无论是不能还是不想,都反映了他的性格问题。

刚才李昱刚模拟了他的捆绑手法,一条绳索、没有断点,捆绑和缠绕的方式复杂,但是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它的独立完成性?说明他常常自己一人行乐。

” 这时夏新亮发声了:“我猜,为此他还会穿女士的衣服,比如穿女士的内裤、高跟鞋或者戴假头套,给自己营造出娱乐氛围。

既然最后这个活扣,颈部的活扣,可以帮助他完成射精,那再看这个类似三角形的捆绑形态,像不像人被吊起来时候的样子?” “不是,就算他自己能给自己捆起来,谁给他松绑啊?”李昱刚打断了他们。

“可以自制定时装置,采用蜡烛、酒精灯之类,烧断绳索,这个都是可控的。

时间可控、手法可控。

”文君看向李昱刚。

“关键他是怎么锁定被害人的呢?这么看这人不是性格孤僻就是离群索居……” “我×!我×!”李昱刚腾一下站了起来,把我们吓一跳。

“别诈尸!怎么了?” 李昱刚看着我答道:“师父……那我觉得我们现在又有嫌疑人了。

” 密搜,顾名思义也叫秘密侦查。

每一次,我都有种头顶悬刀的感觉,这种紧张刺激我一点都不迷恋。

我兄弟750(何杰)曾经抓过一个惯偷,也算一业界传奇了,据这个人说,他偷窃的时候莫名兴奋,偷盗这一行为本身比他偷到的东西还有价值,我也不是很理解。

就像我不理解我儿子怎么那么喜欢排队坐过山车,真是排长队,这说明也不是光我儿子一个人喜欢。

与我相比,我旁边的李昱刚就来劲得很。

要不是我拦住了,他还想让他妈给他砸一套夜行服呢。

我说:“咱们不夜里去,你穿哪门子夜行服?”他说:“那也应该砸一套什么,这不仅是仪式感,还很实用呢!你看死侍还给自己砸了一套红色战服呢,又能隐藏他的脸,又不怕染血。

”我说:“没人叫你见血!” 我现在真挺后悔没叫夏新亮而是带上了他!也是没辙。

李昱刚提供了这个叫田利的嫌疑人的线索,我一听还挺着调。

初步调查发现他是大刑放回来的,还是强奸罪。

跟踪技能上夏新亮这几年甚有收获,再加上有文君跟着,我比较放心。

其实我没想再麻烦文君,是她自己自告奋勇,瘾上来那劲儿,拦都拦不住,她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就这样,我们四个兵分两路,要彻底把这个田利摸清楚。

夏新亮跟着田利几天了,摸清了他的行动规律;我和李昱刚,搞清楚了田利的背景。

这人是干什么的呢?他偷沙子,带着一拨人偷沙子,一宿偷一百多万很容易,财富积累是非常快的,很有钱,要不买得起香江花园呢。

他跟死者赵红霞同住一个别墅区,而从赵红霞的尸体上采集到的沙土中就有建筑用河沙,这也是我们决定开启密搜的原因。

李昱刚起先没注意过这号人,我们对付费彬的时候,他被留下来重新梳理案件,当时所有的路几乎都锁死了,他就另辟蹊径。

已经掌握和走访过的人、物都被他放下,倒带重来,他又去重新筛查围绕着死者的一切细枝末节,是人也好、是事也罢,凡此种种。

这期间,香江花园的保卫部作为最早报案的,李昱刚又找他们谈了谈,说到死者的生活情况,他们原来不曾接触所以答不上来,就说让李昱刚问问物业公司。

倒也没什么新情况,只是他们那儿的一个小伙子反映,这个赵红霞生前有时候会收到一大束一大束的花儿,就那种几百朵一束的。

李昱刚当时没觉得有什么,赵红霞虽然年岁不小了,但是个美人,又是舞蹈艺术家,有人送花很正常。

可听完文君的“性侵害动机说”,他忽然想起这事了。

会不会这个凶手是赵红霞的追求者?谁送花,而且还是几百朵一束的花儿不是为了追姑娘啊?更何况还不是送一次。

那种花束可不便宜!然而赵红霞身边儿的人根本无人提及赵红霞有这么一号追求者,这才是最奇怪的。

我们肯定了李昱刚的想法,他就查了起来,见了物业提供情报的小伙子,让他把这事细说说,物业小伙子说他之所以注意到这件事,还是先听一个小区的保洁大姐说的闲话:“有钱人就是不一样,那么一大束精美的花,也不多摆两天,还新鲜着呢就给扔了,真败家。

”听了这么个音儿,有天他路过瞧见一户人家的院子里就立了那么大一束花儿,就多看了两眼。

他这么瞅见还不止一回,他很确定就是赵红霞家。

赵红霞出事了他才想起来这档子事。

李昱刚也见着了物业小伙子口中的保洁大姐,确定了确有其事。

那既然确有其事,花儿是谁送的?查呗。

查东西属于李昱刚的强项,跟传统摸排方式不同,借助计算机,李昱刚查个啥总能事半功倍。

送花这人还真叫他找出来了,就是田利。

“师父师父!你看这绳子眼熟吗?” 一阵脚步声之后,李昱刚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跟赵红霞的别墅格局稍有不同,田利这套别墅稍微小了点,但也还是上下两层,赵红霞那个是平顶,田利这个是尖顶,这个尖顶被他弄了个阁楼,没窗户,黑压压一片。

“我×,师父,你上去了?” 这小子还行不行啊?我拉梯子的动静都没听见? 爬梯上一阵响动,我赶紧出声:“你慢着点儿,我这手机还没掏出来呢。

”我是刚发现这儿有个阁楼的,天花板上垂下来那截儿绳子不仅细,还几近透明。

我那么一拽,下来一折叠爬梯。

“我来吧。

” “你小子这耳朵回头上医院瞧瞧去,怎么混进刑警队伍的。

” “我这不是专心致志嘛。

” “没发现你这毛病啊,别说密搜了,就你这状态,赶上犯罪分子重回犯罪现场,把你宰了都白玩儿。

坏了,我这手电筒功能失灵了?” 我正嘟囔,光来了。

“您还是带着我吧!老年人。

” 我真想兜头给这死孩子一巴掌。

阁楼不大,挺空旷,放了点儿纸箱,倒是挺干净,不见啥尘土。

看得出来,应该老上来人。

我手机那手电筒也让李昱刚鼓捣开了,他扒拉着纸箱,我用手机照着四下打量。

墙上有一处像是被什么挠过,一道儿一道儿的,也可能是被什么家具蹭过。

凑过去细看,裸露的地方露出了隔音棉。

那八成下面也有,怨不得李昱刚听不见我动静呢。

有没有灯啊?开关跟哪儿? 我这么想着,把手机往顶子上照,眼前的一幕吓我一跳。

一铁钩,就那种像卖牛羊肉的挂肉用的铁钩子。

要说我算胆儿挺大的,可猛不丁照见这个,还是黑黢黢的屋儿里、用手电照见的,真给我吓着了。

“师父,我这儿找见几个账本,这厮沙子是偷的,账倒是记得明明白……”跟着嗷一嗓子,那凄厉。

钩子没把我吓尿了,李昱刚这一嗓子快了。

最后我在阁楼下头房间里的一排开关处找见了阁楼灯的开关,又敲了敲墙,果然做过隔音。

除了铁钩、绳子,我和李昱刚陆续又在田利的别墅里发现了几双女士鞋,码很大,估摸是他自己拿来穿的,包括黑丝袜,以及一些情趣用品,还有一缕长发,用一条红色缎带绑着。

“尸检的时候,发现赵红霞缺头发了吗?”我问李昱刚。

“……没有。

” “那这头发是谁的?” 真是细思恐极。

这时我手机忽然亮了,夏新亮来电。

他那边传来的消息更是爆炸惊人。

夏新亮他们跟踪发现了大线索——田利在顺义租了个农场,监禁了个姑娘。

文君飞檐走壁掌握的情况。

飞檐走壁比圈了个姑娘还让我吃惊。

真的飞檐走壁。

夏新亮说,那是个谷仓改造的简易房,所以窗户开得特别高。

他们听见了“哐哐哐”的声音,说有规律也不规律,就想一探究竟。

彼时田利进了另一处谷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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