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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虾米似的蜷缩在地上,周文面无表情的用脚踩着她娘的手。
她娘竟然不反抗,这是为什么,她娘到底做了什么事,被周文拿住了把柄。
周卫红死死的咬住了嘴唇,跌坐在地上,她不敢出去,她娘也不想她出去,要是她出去了,她娘可就彻底的没脸了。
她又急又慌,眼眶发红,一门之隔的客厅,她娘被人这样羞辱,而羞辱她的人,还是她的大姐。
她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不管怎么说,她娘也是她娘,她怎么能这样做。
她这样对自己的亲娘,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 “赵玉兰,你有的时候,是个好母亲,你身上好像也就只剩下这点东西了。
” 周文碾着她的脸,俯视着她。
赵玉兰的眼角流出了屈辱的眼泪,她是人,活生生的人,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
当年,她为啥不掐死这个小毒种啊,掐死她,一了百了。
曾经,赵玉兰也是个善良,有底线的人,这两样东西,无关出身。
后面她为了一己私利,做出了没有底线的事情。
她以为,这种东西,抛弃了,还能再捡回来。
人的恶,一旦开了头,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属于恶的欲望,让赵玉兰做了一件又一件没有底线,没有良知的事情。
她想的不是弥补,而是想擦掉自己的恶的痕迹,可越擦,她的恶就越多。
她在二十四年前,先是成为了贼,再是成为了刽子手。
“小贱种……” “你在骂我。
” 周文把脚抬了起来,又坐在了椅子上,掏出一张手绢,慢条斯理的擦着手绢上的血迹。
直到把鞋子上的血迹擦的一点不剩后,她才直起腰,然后把手绢扔在了赵玉兰的脸上。
她拿起沙发上的包,要走,赵玉兰连忙抱住了她的腿, “你想怎么折磨我,羞辱我都行,只要你能解气,我给你磕头,给你磕头。
” 赵玉兰的头磕在地板上,砰砰作响,磕的头都破皮了。
她刚刚叫小贱种的那个气势已经没了,这个时候才知道服软。
屋里的周卫红听着外面砰砰的,她再也听不下去了, “娘……你起来,你别给她磕头。
” 她从屋里冲了过来,想把跪在地上给周文磕头的赵玉兰给拉起来, “卫红,你出来干啥,你回去,回去,别拉娘。
” 没有周文的话,赵玉兰是不会起来的。
周卫红见拽不动她娘,就朝周文吼道, “你就不怕夭寿吗,快让咱娘起来。
” “卫红,娘求你了,你别再说了,行不行? 娘做这些都是自愿的,她没有逼娘。
” 周卫红还想说什么,可看着她娘哀求她的神色,她再也说不出口了。
“别走,你别走。
” 赵玉兰见周文走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的去追。
还不准周卫红追过来。
“你给我站住。
” 站在楼梯间的赵玉兰,盯着前面的身影,尖利着嗓子喊了一声,这个声音里再也没有了刚刚在屋子里的卑微。
周文果然站住了,她想听听这个赵玉兰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有啥资格这样对我,我当年是一时糊涂,可你也没遭罪。
卫红卫东才是周家的亲孙女,亲孙子。
可你拍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自己,王翠芬周老二他们对你咋样,你说我是贼,你就不是贼了? 你偷走了属于我闺女我儿子的东西,要是王翠芬她们知道,她们偏心偏到咯吱窝里的孙女,压根不是她的亲孙女。
你以为,她们还会对你这样好?” 赵玉兰声音嘶哑,带着强烈的不甘心,要多少次,她想告诉王翠芬她们。
可又怕自己干的事,被人发现。
“你把周家的好处全给占了,一点都没给卫红她们留,卫红才是她们的亲侄女,亲孙女,你算啥,你啥也不是。
要不是靠着我周家,你能如此光鲜的站在这。
我是做的不对,我承认,可你有啥憎恨的,周家亏待了你吗?” 赵玉兰对谁感到愧疚,都不会对眼前这个女人感到愧疚。
她就因为她偷了她,就这样不依不饶的对她,她凭啥? 赵玉兰一个劲的强调自己的闺女儿子才是周家的亲孙女亲孙子,话里话外指责周文这个不是周家亲生的。
“你要是还有良心,就该知足。
” “赵玉兰,你是周家人吗? 即使没有我,你觉得奶奶,二叔她们会对你的闺女,儿子好吗?” 周文问她。
赵玉兰是个势利眼,自己过的好的时候,整个人飘的不是她了,连自己的公公婆婆,小叔子都瞧不起。
吃了几天城里饭,自持是城里人了。
忘了本,忘了自己是如何靠着嫁入周家,脱贫的。
她谁都可以瞧不起,但不能瞧不起周家人,她算个什么玩意。
拿着周向北的钱,一个劲的贴补娘家。
当初在城里,千方百计的怂恿周向北赶走王翠芬她们。
周向北丢了工作,一家人变成了穷鬼,这个时候,又惦记上了周家王翠芬她们,以为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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